如果你願意做我的仆人,我們就是朋友,我會讓你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辱你。
如果你願意離開,你現在就可以走。我會要求我的首領父親不再加害於你。”
留裡克扯著自己童稚的嗓音,故意話聲很大。
女孩最好聽得懂,反正自己的父親肯定聽得懂。
留裡克,他的靈魂劉利終究是無法認同“奴隸”這種事物的存在,如果真要彆人為自己做事,不管怎樣必要得讓對方得到好處,唯有這樣,對方才會認認真真的工作。
使用皮鞭木棍要求一個仆人付出,真是太愚蠢了!
留裡克覺得自己已經釋放了太多的善意,他接著就割斷女孩手和腳上的麻繩。無疑這些繩子還是父親奧托捆的,留裡克這麼做,也明顯是一種反抗父親權威的行動。
但是奧托不想橫加阻攔。
奧托還有他的重要夥計們站起身,包括阿裡克已經握緊了掛在皮帶上短劍的劍柄。
“兄弟們,保持警惕,暫時不要妨礙留裡克。”奧托聲命令。
見得女孩已經緩緩站起身,留裡克也保持著戒備,他可以輕易使用擒拿術再把她製伏,就怕女孩突然使出什麼幺蛾子讓自己再度受傷。
“現在你選擇吧!”完話,留裡克的左手大拇哥先指指遠方的曠野,又在一度指指自己。
雖是語言不相通,意思也是基本能讓人明白的,無非就是留在此地或是離開。
女孩懂得了意思,她先是謹慎的看看臨近的那些一臉胡子的野蠻壯漢,又看看眼前持刀的男孩。
她的眼神使勁顫抖了一番,微微縮著身子開始向後退卻。
接著,踏著單薄的皮靴子就在雪地上狂奔,向著未知的黑夜狂奔。
無論女孩有怎樣的舉動都在留裡克預料內,他很高興父親趁機是勒令自己人按兵不動。
“首領,那個狼就要逃了!她真的逃了怎麼變成你兒子的忠犬?!”哈羅佐夫一臉無奈的質問,“乾脆我把她抓回來。留裡克不要仆人,我家正好缺個砍柴的。”
“不可。”奧托立刻製止了老夥計,“我尊重我兒子的決定,你們也該尊重他。聽著,如果女武神樂見於那些古老故事的重演,我們就該保持觀望。如果她是狼,她會跑走。如果她是忠犬,她回再拐回來。”
“她會拐回來?”哈羅佐夫問。
“她要是想死,那就離開吧。”罷,奧托繃著嘴搖晃起腦袋。
她怎麼會愚蠢的逃跑呢?倘若她打算尋思,早就在之前想方設法凍死自己了。那女孩就穿著一件獸皮衣,身上沒有任何的食物,手裡連防身的木棍也沒有。這樣的孩在冰原漫無目的的所謂逃跑,等亮時再發現她,就是凍在雪地中的冰坨了。
奧托相信那女孩還會折返,突然他又想到驚人的一些東西。
兒子,留裡克,他一開始就算計好了!
這不,那女孩先是奮力飛奔,中途還跌了一跤,爬起來又接著跑。可她跑到大家的視力範圍的邊緣還是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再稍稍過一會兒,那女孩果然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往回走,就好像她的“逃離”隻是為了痛哭一場。
“嘿!首領,她真的回來了。”哈羅佐夫驚喜道。
奧托長舒一口氣:“那女孩是聰明的。我兒子表麵給她自己,但當她得知自由就是死亡之時,她就回來了。這一路你知道的,如果她想死,她早就死了。”
“所以,這是狼變成忠犬了?”哈羅佐夫問。
“看看留裡克的表現吧,但願如此。”
結果是什麼?
這女孩內心憋屈痛苦,但她不傻,同樣生活在嚴酷的環境中,她也有著堅強的生存意誌。雖然因語言的隔閡不能弄清很多狀況,她倒也意識到那個被刺激刺傷的男孩,在這群野蠻人裡有著特殊的地位。
如果接受那孩的善意自己能活下去,也許,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女孩走了回來,臉上的淚痕也變成冰碴子很快掉落。
留裡克滿意的露出笑容,二話不,主動拉住那女孩的手,又拔出插在雪地上的烤肉遞給女孩手裡。
女孩二話不,接過烤肉蹲下來就是大口啃肉,顯然她依舊非常饑餓。
看著她慌忙吃肉的樣子,留裡克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手掌搭在女孩紮著辮子的頭頂,他單純的感覺這種“摸頭殺”會輕易讓她情緒安定下來。
奧托還有他的夥計們可是看清了這一幕的前前後後。
到了這時,奧托發自肺腑的感慨:“現在我可以,我的兒子馴服了一隻忠犬,再也沒有什麼狼了。”
他身邊的哈羅左森深深點頭:“但願,她是稱職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