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人將疾病與惡劣衛生狀況聯係起來,留裡克隻能通過構建起一種儀式化的衛生工作,讓自己的手下被動養成相對於大部分族人,達到堪稱“潔癖”的衛生理念。
泰拉維斯兄妹震驚於羅斯人的富足,因為自己和妹妹已經吃了許多時期的麥粥和蔬菜湯,還有大口的海豹肉、魚肉。他本是覺得初次吃到這類食物是留裡克的饋贈,想不到所有的孩童都是吃著這樣的優質夥食。
漸漸的,他覺得這就是羅斯人再正常不過的生活,既然孩子都能吃得這麼好,年長者豈不是更好?
一種自卑感深深伴隨著泰拉維斯,他是要強之人,他感受到的是科文人的落後。
如何為科文人正名?那就是做好自己的事,讓羅斯人刮目相看。他是這麼想的,渴望著通過立大功讓羅斯人稱讚科文人也是可以非常優秀的。
冬日依舊,羅斯堡內一片欣欣向榮!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為快要到來的貿易季準備,由於巨量毛皮的湧入,整個部族的皮革匠全家上陣,開始了全天候的奮鬥。
商人們更是趁此機會想方設法的撈取貨物。
大部分商人年年在更為寒冷的羅斯堡過冬,為的就是撈取毛皮做二道販子賺差價,本質上這些人是搬運工,他們的工作缺乏技術門檻。
那些極少數的有著較大財力的商人,某種意義上他們都可以算是企業家了。
留裡克輕而易舉就了解到大商人古爾德在專注於那些事。
嚴寒依舊,它無法乾擾古爾德的雄心,哪怕這個家夥自感人生就如夕陽。他要在人生的最後階段賺大錢,在給家族積累更多財富的同時,令餘生過得更為快活!
這個老家夥永遠是喜歡年輕姑娘的,他卻無權再迎娶一個羅斯部族的姑娘。
奧托和留裡克認定自己部族的姑娘都是一種特彆的“戰略物資”,能避免“扔進樹林自生自滅”的女嬰長到十二歲就訂婚了,小一些的女孩已經全部加入到留裡克的瓦爾基裡軍團。
但古爾德作為一介老色胚,在生育更多財富繼承人的問題上,他的活力就好似不知疲倦的鼩鼱,此乃他人生裡的既賺錢之後的第二大樂趣啊。
他迎娶了第八個妻子,那女孩也是外來客居者的女兒,隻因為資金周轉問題有求於古爾德,便獻出女兒達成了借款交易。
他的長子斯諾列瓦真可謂古爾德的親兒子,他也迎娶了梅拉倫部族一個客居商人的女兒,成為自己的第二個妻子。說白了,他覺得隻有更多的娶親,才有更大的幾率擁有一個兒子。
畢竟龐大的古爾德家族,隻有男性才有絕對的繼承權,身為長子,斯諾列瓦背負著很大的責任。
所以,在明麵之下,所有的商人都忍受著貨款部族的問題,想方設法擴大各自的交易。
羅斯人今年提供的各種貨物真是太多了,他們是北方物資的生產者,相比於去年,今年的經濟活動過於景氣,以至於羅斯部族有限的經濟市場,出現了貨幣部族的怪現象。
明明羅斯人搶掠了二十萬枚以上的銀幣,亦有大量小購買力的銅幣流入市場。
貨幣不足就是實實在在的事,事情變得有些魔幻!
畢竟他們是羅斯人,現階段的羅斯人的構成主體就是純粹的維京人,作為維京人,囤積銀子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裡最為瘋狂銀幣擁有著隻有兩人,留裡克和古爾德。
為了對抗巨額的硬性經費開支,留裡克首先想到的就是讓錢幣回流到“大錢箱”,也就是現實意義上了部族“國庫”。
由部族首領層麵推出的免費午餐,針對的是留裡克的手下們,三百多張嗷嗷待哺的嘴巴,要喂飽他們,每個月的經費開支怎樣也是超過六百銀幣了。
留裡克召集部族的女人擔任裁縫工作,使得每個手下都有一身得體的行頭。有一說一,這份服裝是一開始的高投入,後期基本就是一些縫縫補補的工作。
哪怕是雇傭族人擔任建築工、廚師,這些工資性開銷也並不多。何況那些傭兵和奴隸,留裡克隻需提供很少的報酬,就能合情理的要求他們多多勞動。
所有的開銷中,規模最大的也是兩個,即留裡克自己的手工作坊的原料成本,比如大量的海豹油脂、木炭塊。
以及從古爾德手裡買入的大量糧食和蔬菜。
大量錢幣實際流入了古爾德的口袋,反過來古爾德又需要花錢從留裡克手裡買入肥皂、玻璃器製品和全新的烈酒。
於是乎這份貿易達成了一種神奇的閉環,如果羅斯部族要統計gp,那麼留裡克和古爾德的交易,必然占據gp的一半比重了。
當然,處於第三位的富裕戶,他們是全新崛起的家族,而且也代表了全新的工匠勢力,他們恐怕也能占到gp五分之一的比重。
鐵匠克拉瓦森和他的同行簽署協議後共享了煉製百煉鋼的手藝,他亦是壟斷了羅斯部族的玻璃器製造,而今大量的科文部族小孩成了專職的鐵匠學徒,他們甚至不再留裡克的軍事訓練征召名單裡。
克拉瓦森的家族正在崛起,而克拉瓦森父子的打鐵工作撈到了巨額財富,時間到了三月份,他們掌控的銀幣,就超過了兩萬枚!
坐擁這沒多的錢幣,克拉瓦森自然而然是在自家已經搭建完畢的諾夫哥羅德式的木刻楞裡,設立一個堅固的房間,存放自己巨額銀幣。
這個時代有沒有銀行,所有人的財富隻有自己想辦法保護。哪怕羅斯人很早就規定,偷竊族人的錢財,要被處於砍手指、棒打後背後驅逐,乃至被斬殺的刑罰,然盜竊之事豈能根除?
並非人心不夠純樸,完全是因為生而為人對於財富的,讓一些人鋌而走險,而坐擁了巨額財富後,被竊賊和強盜盯上的風險更大了。
克拉瓦森坐擁他未曾想到的可由自己家族支配的巨額錢財,他難能可貴都沒有想到去消費,反而開始驅使新來的一大票孩子,成為所謂的礦工,勒令卡威、卡姆涅帶領他們,坐著雇傭的馴鹿雪橇,去遠處的山上挖鐵礦石,來完成大量訂單。
他們更專注於生產更多的金屬製品,尤其是完成留裡克更多鋼臂十字弓,和部族男青年的鋼劍訂單。
10的銀幣收入以類似稅收的方式留回留裡克的錢箱,即便如此,克拉瓦森家的財富還在快速增值。
就這樣,兩大一小的吸金高手,客觀上他們彼此非常必要的經濟聯係,有些遏製的羅斯人的自由經貿。
小商人手頭的流動資金有些匱乏,普通羅斯家庭的資金總體也是匱乏的。
但今年的貿易前途真是太美妙了,既然缺乏流動自己,哪怕是以物易物,交易也得繼續。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能作為交易的媒介,甚至是自己女兒的婚姻權,為了掙大錢,那些商人們覺得自己把握住發大財的機會,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留裡克,他如何能早早的覺察到這一情況?或許僅僅是因為如今時代的羅斯部族的核心人口也才膨脹到五千人的規模,其中還有一大票的新生兒。那些臣服的科文人如今隻能算一種關係非常特殊的盟友,而控製著的養鹿人,數量也才十人罷了。
自由的市場?就這麼點人用得著麼?留裡克覺得還不如自己全部控製住各個小家庭,就好似建設成一個囊括家屬成員在內人口達到四五千人的中型企業,要管理這麼多人,的確也不需要太過複雜的組織架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