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戰士帶著重大消息闖入梅拉倫首領奧列金的宅邸,著實打擾了奧列金的工作。
奧列金,他已經戴上了自己定做的金冠,如今也在用著一塊細膩的磨刀石,精心打磨他的鋼劍。
這把劍就進口自羅斯堡,他斥重金購買,而這把劍的確堪稱神器。
磨劍極為考驗耐心,他忍住心中的不快,誓要親自把劍磨得可以輕易隔斷布匹。
“首領!出事了!那些船隊”
“你!給我退下!”憋著一口氣的奧列金抽出這把劍,尖峰直指那名戰士,嚇得戰士急忙半跪。
奧列金稍稍冷靜下來,他想了想,即刻問:“從北邊來了?”
“是。”
“哦,那就是羅斯人。我命令羅斯人今年會盟,他們赴約了,這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著,奧列金搖搖頭,斥責道:“你們都將上戰場,我會帶著你們擊垮丹麥人,想不到居然因為一件小事大驚小怪?”
“可是!大首領!”士兵立刻指著大湖的方向:“一艘大船,它前所未有的巨大。我們看到,那艘大船航向了古爾德島。”
“嗯?”本是一臉輕蔑相的奧列金冷靜下來,“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
“走,去碼頭瞧瞧。”
身處梅拉倫湖的奧列金當然不是聾子瞎子,比如說那位名叫貝納迪克的信使回來了,他照例要當麵質詢這家夥一些有關於羅斯人的消息。
貝納迪克透露了羅斯人造大船的消息,完全是因為心裡的佩服,他將有關的信息添油加醋,最終描述給奧列金的自然成了一種絕無僅有的巨大存在。
“一艘大船的存在,可令所有的小船顏麵掃地?是讓海怪也汗顏忌憚?讓那個丹麥的紅龍(獅子哈夫根坐艦)自慚形穢?”
起初奧列金根本不信,而今聽到麾下戰士的報告他不得不警惕起來。畢竟手下戰士又不是真的懦夫,也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大驚小怪。戰士確實一臉驚訝,這就說明羅斯人今年真的弄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大船?它總不能真的讓海怪也感覺畏懼吧。
奧列金急匆匆帶著一批部下闖入湖畔,他眯著眼睛望向古爾德島的放線,隻見遠方的湖麵的確有著一麵巨大的酷似布匹的存在。
“大人,那就是大船!”戰士手指著。
“是,我看到了。”奧利金咬著牙眉頭緊鎖。
一瞬間他想要乘以小船近距離觀摩,再一想這麼做了是否與自己高貴的身份不符?
奧列金扭過身子,他現在的心情就是羨慕嫉妒還有一股恨意,羅斯人的大船鬨得他頭頂的王冠都不再閃亮,一想到雙方還有重大交易要做,索性罵罵咧咧走了。
停靠在古爾德島的阿芙洛拉號,她遠超一般貨船的巨大體型,在她抵達港的那一刻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再說富有的古爾德家族帶著大量貨物回來了,那些梅拉倫本地商人們等待了很多時日,他們已經開始清點自己的貨幣伺機買貨了。
現在奧托成了島的主人,他坐在島上最大的那座建築裡,此地儼然成了他的行宮,哪怕是的高貴的留裡克和卡洛塔,也必須屈尊於這位更偉大的存在。
奧托盤腿而坐麵向敞開的大門,古爾德和他的家族主要成員就坐其兩邊。
“一切都很不錯,就是房子仍顯得簡陋。”
古爾德還以為奧托立馬就有高論,未曾想僅是一點感慨?“大首領,這些房子的確簡陋,看來我留守的人沒有做好工作,他們該罰。”
“不必了。”奧托擰擰腰,“此房沒有地板,反倒讓我有點懷舊。既然你有人留守,現在召集他們,我想聽聽有關梅拉倫的故事,罷了差人去通知奧列金。”
“是!”
古爾德使勁點頭,須臾便有十多人急匆匆趕來。
這些人本不是羅斯人,不過他們的身份至少也是羅斯的仆從。他們半跪在地上,愛是按照古爾德的授意,彙報梅拉倫冬天的事。
留裡克和奧托,兩人的態度是一樣的,他們本是饒有興趣的聽取消息,漸漸地兩人的表情開始凝重。
一名年紀不小的駐守者謹慎彙報:“梅拉倫部族的普通人,他們去年產糧本就不多,又被奧列金搜刮,他們僅存的糧食無法挨過下一個收獲季。他們至少存夠了種糧,現在種子全部播撒甚至長出青苗,但大部分人的家裡已無餘糧。如果大首領注意湖麵的事,會看到大量的帆船。”
“我看到了,他們在捕魚。”
“是。在一般的年月,湖上不會有這麼多的船。那是梅拉倫人,他們不想挨餓就必須撈魚,可是湖泊的魚很快將變得難以捕獲。還有”
“那有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奧托對那些聯盟的漁民感覺遺憾,卻又不真的心疼他們。
“難道你們的食物匱乏了?應該不會吧。”古爾德即刻問道。
“承蒙主人的愛戴,還有首領的祝福,我們這些人沒有餓肚子,還可以繼續為羅斯服務。”
奧托緩緩笑出了聲:“你這個男人,很會說話。普通人在餓肚子,我們羅斯人幾乎要忘記饑餓。留裡克!”奧托再扭過頭:“你怎麼看。”
“這隻能說明奧列金不是個好首領。”
“就這?”
顯然奧托對自己的話不甚滿意,留裡克即刻補充:“其實他們餓肚子,也和我們有關係。是我們要購買大量的糧食,才令奧列金以強力弄糧食。我們並沒有逼迫他,是他要錢,恰好我有極多的錢。”
“那麼你想為他們的糟糕處境負責嗎?”
“為什麼?”留裡克一臉詫異。
奧托緩緩舒了一口氣:“這就好。我們的確沒必要插手,如果他們的人餓死了,也和我們無關。聽著,孩子,這是梅拉倫人的地盤,我們不必做無意義的乾涉。”
這似乎是至理名言?留裡克點點頭,他其實挺同情那些人的遭遇,如果可行的話,羅斯人也能做一介好人,將極度窮苦者帶到諸如新羅斯堡去拓荒。恐怕奧托意識到了此乃挖牆腳的行為。
但是駐守者為何要首先說明這件事,其背後還隱藏著什麼事嗎?
這不,駐守者以窒息的緊張,透露兩個震撼的傳言。
“奧列金,那個男人已經不滿足於盟主,他為自己打造了一名王冠。他想學傳說中的法蘭克人,去做一個王。”
“王?”奧托立即打斷話語,又擺出輕蔑的眼神,“真是無聊,他難道喜歡用一些奇怪的頭銜裝裱自己嗎?他為何不去叫做奧古斯都呢?”
話從奧托嘴裡說出真是太滑稽了,留裡克一想,這個老家夥也是看過那本“黑皮書”,也從維利亞嘴裡獲悉不少有關羅馬的往事,他懂得“奧古斯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