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從梅拉倫弄來五百個農奴,都是些可憐人。你現有的族人都在東方,他們忙著開拓新的農莊。我分你二百個農奴。”
“哇!好啊。”
“還有。”留裡克盤算過一件事,現在便是暢享,“我儘量和那些小部族聊聊。你的一些族人並沒有死,那些女人被收留,甚至已經生育。我勸說那些部族放人,或是用手段讓她們拖家帶口回羅斯。”
“這也是個辦法。留裡克,我該如何報答你……”
這丫頭又動了情,或者說她的感恩方式就是這個?
留裡克玩弄著她的發辮,“沒什麼,你聽話就夠了。你明日休息,暫停學習。”
就如留裡克暗示的那樣,卡洛塔終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她一夜之間長大,就是走路怎麼變得有些痛苦?
留裡克這邊忙於準備一些事,他揣測斯諾列瓦能帶回來除了哈夫根暴斃以外還有哪些好消息。
是的,斯諾列瓦確實在海澤比當地人中的風言風語裡,得到了一些不能證實的重大消息。他生怕消息出現了偏差誆騙了大人,便不委托信使,而是決意親自去說。
約定之日就是今天!
一樓的石製壁爐,烤得整個宮殿頗為溫暖。留裡克就在一樓的議事大殿,親自召見歸來的英雄們。
他身為實權公爵坐於披著熊皮的木座,腳邊便是兩顆猙獰的北極熊頭。
已經放權的奧托坐在旁邊,和眾多的老朋友坐在一起。
而卡洛塔姐妹坐在另一邊。
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召見,分明就是一場議會。
斯諾列瓦一眼看出這陣仗的巨大意義,不過在南方曆練的經曆,這個胖子已經身經百戰。
他來了,就坐在這裡。但凡曾見過這胖子的人,都為他現在的體魄驚愕。
“不強壯了,斯諾列瓦。”留裡克客套道。
“是的,我的朋友們。”斯諾列瓦排著胸膛,“以前,你們認為我隻是一個膽小謹慎的胖子,一個純粹的商人。現在,我應該可以成為一個戰士。”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可是惹得老家夥們哈哈大笑。
留裡克示意族人們安靜,又說,“你的確變得強壯,想必在丹麥遇到了很多事。其他事我們慢慢談,現在我要再確認一下。那個哈夫根,他死了嗎?”
“死了。被你的大船撞得稀爛。沒有人發現他的屍體,但丹麥的羅巴德部族已經爆發內戰。”
“內戰?”留裡克猛地探頭,“為什麼?”
“無他,各方勢力爭奪首領之位。”
“那個男人竟沒有自己的兒子?”
“隻有女兒,而且那個女人也被殺死,還有其妹妹妹夫都死了。這是事實,哈夫根的勢力已經瓦解,現在的丹麥陷入某種混亂中。”
斯諾列瓦可是賭上家族榮譽這麼說,他說出的事情可是比信使那一句輕描淡寫暢快淋漓太多。
羅斯的老家夥們眼睛都盯著留裡克,讚譽這小子真是羅斯的大英雄。
奧托站起身,暢快地長呼一口氣,“我原以為丹麥是強敵,我們人人畏懼。想不到,他們是如此羸弱。那個哈夫根縱兵殺掠奧斯塔拉人,想不到那個惡棍竟被我兒子輕易殺死。”
留裡克隨口道“並非談了羸弱,是我們羅斯變得強力。我們再也不擔心被某個勢力攻滅,哈夫根一死,丹麥群龍無首,我們當趁機改變對丹麥的態度。”
“還能怎麼改變?”奧托提問的同時,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是改變敵對的態度?”
“這……不能操之過急。因為利益是永恒的,為了得到利益,一直都戰爭狀態不合適。”
“難道要和他們結盟?”奧托又問。
“如果能讓我們羅斯可以光明正大地做生意,結盟是可以的。不過,現在丹麥人中似乎沒有英雄,沒有可以相信的人。”
“他們,並不可信!”哈羅佐森嚷嚷道。
“大叔,您息怒。”留裡克致意一下老夥計,又問及斯諾列瓦丹麥可有英雄。
“英雄?有一個。”
“誰?”
“一個叫拉格納的男人。他……”斯諾列瓦頓了頓氣,“他殺了老奧列金。他年輕氣盛精力充沛,就因為這個功績,他在得知哈夫根死訊後,就在海澤比招募戰士打造兵器。”
“這個男人?”留裡克猛然站起來。
奧托抬起頭,“你看中這個人?”
“也許,我們可以和此人結盟。”
“你中意他?此人殺了奧列金。”
“爸爸,你也不喜歡奧列金。”
奧托搖搖頭,“是的,但我奧列金被此人所殺。如果此人做了丹麥盟主,說不定又要攻擊北方。我知道你不怕丹麥,但是……”
“這個人是個英雄。”
沒有誰知道留裡克為何突然如此信誓旦旦,就仿佛他注定要和那個拉格納建立聯係。
斯諾列瓦又提及非常重要的事,“大人,那個拉格納有意爭奪丹麥盟主不假,可他現在仍缺乏實力。您可知曾被丹麥人驅逐的老盟主?”
“還有這事?我不知。”
“一個叫哈拉爾克拉克的男人,他信了法蘭克的信仰被驅逐,他帶著侄子逃命了。”
“所以,那個男人覺得複辟的機會來了?”留裡克問。
“不。是他的侄子,一個叫霍裡克的男人。”
“霍裡克?”留裡克恍惚覺得這名字怎麼和自己有些像,“此人是何人?一個被驅逐的人,可有實力?”
“這……消息難以確定。我聽說,那個家夥是杜裡斯特的主人,他背後有法蘭克人的撐腰。那個男人被冊封為法蘭克的伯爵,他若是殺到丹麥,恐怕一盤散沙的丹麥領主,真的不能阻止他。”
留裡克有些警惕了。“消息可靠嗎?”
“大人,這隻是集市上的傳言。”
“傳言?沒有原因豈能有這種傳言?”
比起斯諾列瓦彙報他在海澤比的見聞,留裡克更關注叫做拉格納和霍裡克的兩個男人。
誰擁有丹麥最高統治權,也許就由這兩人爭奪?
留裡克想了想“我明白了,你明年再探丹麥,注意那個霍裡克的動向,還有拉格納這個男人的舉措。”
“遵命。”
留裡克點點頭,有看著羅斯的精英,“我很高興丹麥內戰的發生,尤其是控製水道的羅巴德部族的內訌。他們不能聚集一支海上力量阻撓我們進入西方的大海,我們當趁此機會發展我們的海上力量。”
真的王者豈會沉溺於珠寶和美色?留裡克渴望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但作為依靠大海的公國,這沒有船,一切夢想就真是夢想。
造船!必須造船!
必須趁著丹麥政局不穩的窗口期,速成一支羅斯的波羅的海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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