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中心?留裡克抬起頭瞧一眼,不覺地搖搖頭。
“還真是簡陋呢。”
放眼四周,留裡克自覺攻陷的根本就是一個原始部落,想要在這裡撈到什麼油水也許不該報以太多希望。
話也說回來,最大的“油水”不就齊刷刷坐在這裡。
塔瓦斯提亞的女人和孩子,女人乍一看去都是頗為年輕,將至儘可能安全的帶回去,此事當提上議程。
戰鬥已經結束了,維京人需要在戰後立即享用他們的戰利品。
這不,幾乎每個強壯的羅斯人、巴爾默克人、梅拉倫人戰士都得到了一個塔瓦斯提亞女人。這裡的女人和科文女人怎麼看都是一模一樣,嘴上說的語言也極為類似。
她們拚命的掙紮是徒勞的,維京人享受著自己的戰利品,宣泄這些日子的壓力。
夜裡,塔瓦斯提亞人的祭祀中心燈火通明,神祇木雕已經被推倒,羅斯軍開始祭祀他們共同信仰的奧丁!
何為祭品?當然是馴鹿。
事實就是這樣的振奮人心,大軍在洗劫之際,已經在林中發現了大量的鹿圈,直接繳獲了數以千計的馴鹿。
鹿群總量還沒有被統計,留裡克所獲悉的消息是“馴鹿極多”。
想想看也是,在舊灰鬆鼠山堡外的決戰之地,那些被殺的敵人幾乎都是穿著鹿皮為主的皮衣。
這片地域的野生馴鹿數量已經不多了,進入殺到敵人腹地已經真相大白——塔瓦斯提亞人才是最強大的養鹿人!
仔細想想也是,塔瓦斯提亞人所在的地理氣候不適合種麥子,他們能擁有大量人口,生活必然是建立在畜牧業和捕魚業的基礎上,且做得足夠好。
留裡克乾脆親自扮演祭司的工作,反正從事這種事他已經很有經驗。既然馴鹿很多,他親自殺死了十頭鹿,以鹿血祭司奧丁,鹿肉眾人分而食之。
羅斯軍繳獲的不僅有馴鹿,還有一批牛,乃至一些矮種馬,甚至連雙輪小車也是有的。
塔瓦斯提亞人的建築簡陋,但真的細查下去他們仍有一定的科技水平,在這個時代整個歐洲這一比爛的小世界,塔瓦斯提亞人還不算落後。
這一夜,羅斯軍吃掉了近一百頭馴鹿,終於得到大快朵頤的機會,所有人都在拚命啃食。
次日,羅斯軍繼續他們的搜刮。
此次係統性的搜刮不要緊,留裡克本是對大發橫財缺乏期望的,不料他們在對手的倉庫裡找到了大量的鹿皮、牛皮和鬆鼠皮,乃至一批花紋亞麻布。
鹿群也經曆了一番統計,乃至藏匿於樹林裡的一些隱蔽鹿圈也被發覺。
鹿的主人不是帶著有限細軟逃跑就是被殺,總數達到一萬一千頭的鹿全成了羅斯軍的戰利品!
這又算得如何?那五個投誠者為了避免自己的村莊被災禍波及,他們竭力地諂媚。
把牛犢子養大養肥,才能源源不斷得到牛,抱著這樣的態度,留裡克與這五人做出一個約定。
“你們五人現在可以回去,歸來之際每人帶上三百頭鹿、一萬張鬆鼠皮和五十名年輕女人來。羅斯軍將對神靈發誓,許諾你們庇護,以及未來在塔瓦斯提亞的權力。”
此五人已經見識到羅斯人的強大軍力,不僅僅是戰場上恐怖的廝殺能力還在於他們可以輕而易舉集結新的龐大船隊,並能短時間內殺到內陸的祭祀中心。如若他們願意,隨時隨地都能衝殺過來。至於倚仗山堡自我防衛?算了吧!加固的山堡還是被羅斯人快速攻破了。
被羅斯人統治也許不是隻有負麵的,本身塔瓦斯提亞就是一個聯盟,聯盟一直麵臨著卡累利阿人的軍事威脅,五人認同死了的瓦特卡德的村莊當“老大”,隻是希望強力的瓦特卡德帶著大家獲得安全。誰能帶來安全,誰就是“老大”,如果能繳納一批貢品就能獲得安全,這是可以接受的。
這不是嗎?羅斯大軍這番大動乾戈的名義原因,不就是為了臣服的科文人出氣!
繳納活鹿與鬆鼠皮不算什麼,送來五十個少女和年輕女人算是臣服的投名狀。
此五人被釋放,雖說阿裡克、赫立格爾和比勇尼都覺得不妥,留裡克仍決意這麼做。
羅斯人占領塔瓦斯塔盧,被征服的人們“享受”著羅斯人治下的和平。
某種意義上,塔瓦斯提亞人的祭祀中心恢複了和平,羅斯大軍已經實現了完全占領,他們旋即劃著船在湖泊上遊弋,又帶著武器進入森林打獵,一如原本住在這裡的塔瓦斯提亞男人們。
女人有了自己的新男人,無論她們是否願意,事實都是無法改變的。
甚至於阿裡克提議拉來一兩個長相漂亮的女人給老弟留裡克享用,留裡克直言拒絕。
但是,自己麾下的明日之心,諸如菲斯克、卡努夫和科文人泰拉維斯,這些少年可是奉他的命令,立即去選中一個女人把關係坐實,罷了這個女人也是被承認的合法妻妾之一。
如今的蠻荒時代,因為女人是一種戰略資源,但歸根結底,男人才是最大的戰略資源。羅斯公國強大的基礎就是快速爆人口,這一策略的根本就在於公國女性的基數。留裡克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他就是當眾宣傳自己有累計多達十七名妻妾,公國的男人們也當效仿之,再儘量多生孩子,使得從今以後隻有羅斯軍暴打他者,自身不會受傷害。
如此一來,留裡克可是打算把至少兩千名被俘女人,甚至還有一批年幼的孩子轉移走。甚至,一批女人最終會坐船一路漂洋過海,被運抵挪威的納爾維克,成為當地巴爾默克人的女人。
征服者享受著征服後的和平,但那個恢複精神的女祭司說明了這樣一件事。
原來,一個叫做努歐力的男人一直帶著數百人待在塔瓦斯提亞與卡累利阿的東部邊境,以防備卡累利阿部落的突然襲擊。
卡累利阿人?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留裡克早就知道這個族群的存在,他們在塔瓦斯提亞人嘴裡是個危險的敵人,在留裡克眼裡什麼都不是。
女祭司想活命,也在祈求羅斯人征服者可以善待所有的人。相比於那些桀驁不馴的男人,這位尊貴的女人因為戰敗的事實已經徹底放棄了。
她透露出最真實的情況,所謂塔瓦斯提亞男丁儘滅,剩下的男人不但無力反抗羅斯征服者,連抵禦卡累利阿人的軍事實力也喪失得差不多了。
這個曾身體受辱的女祭司忍辱負重也頗為識時務,她聲稱既然羅斯人要做征服者,這就是像是養鹿,想到得到源源不斷的物資就必須善待整個鹿群。羅斯人至少要給全體塔瓦斯提亞歸附者活下去的機會,繳納貢品完全可以,但是羅斯人也需要承擔起幫助塔瓦斯提亞抵禦宿敵的工作。
“這個女祭司真不一般啊!比男性首領更有智慧!”
留裡克暗暗感慨,索性示意這個女人可以立即恢複她們的祭壇。
短短四天的時間,離開的五個首領帶著他們的貢品回來了,上年紀的男人驅趕著鹿,扛著成捆的鬆鼠皮,乃至一批神色木然的女人。
這還不算完,一批斷手俘虜被釋放回自己的老家彙報羅斯征服者的命令,也在這一是時間點,一批使者戰戰兢兢抵達被占領的祭祀中心,意欲和征服者好好談談臣服的問題。
他們用行動證明了自己願意接受這一殘酷的現實,願意臣服,那麼問題又來了,那個有權繼任被殺的瓦特卡德的聯盟大酋長位子的努歐力和那數百名最後的塔瓦斯提亞勇士何在?明明已經有被釋放的斷手俘虜去所謂“東部邊境”傳遞消息,莫非信使路上被狼群圍攻或是被熊啃食?還是說消息稱傳達到了,那個叫努歐力的男人決定戰鬥到死?
留裡克決意再等待一番日子,而如今,他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塔瓦斯提亞的大王,這裡也成了一座“維京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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