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到了這一步羅斯商鋪的圍牆愣是沒有被突破,堅固的正門無人問津,因為透過門縫看到後麵堆積如山的沉重雜物全都放棄了。
亂戰扔在持續,戰鬥從上午一直打到正午時分。
突然間號角再度吹響!
騎馬的斯塔德啃完半塊酸不拉幾的黑麵包,招呼剛剛吃了乾糧的親兵“羅斯蠢材已經累壞了,那些匪徒軍隊也累壞了。戰豬出動!我們走!”
斯塔德親自出動了,他一旦出馬整個戰局必將被改寫。
忙著處處堵漏維持木牆防線的羅斯人根本無暇顧及那逐漸逼近的龐大攻城武器,戰豬也順利順利抵達了亂成一鍋粥的木牆之下。
匪幫士兵一見此物出現紛紛閃開,那些披甲的士兵便一手舉盾在頭頂,另一手繼續推動戰豬前進。
衝撞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隻此一撞,整個圍牆上守衛的人們都覺得地動山搖。
披甲百夫長大喜過望,撕扯喉嚨繼續命令“繼續衝撞,撞爛牆!”
戰豬先是後退十多步,接著又是被多達四十人推動勢大力沉撞上牆。
羅斯人已經顧不得錯愕,因為藍狐親自去防禦也不過隻能抽掉十多個弟兄來。
剩下的箭矢都在阻撓攻城衝車,箭矢紛紛被盾牌阻擋,雖有一些陶罐扔了下去,一切的舉動都不能阻擋衝車持續不斷的撞擊。
難道最後的決戰即將發生?
藍狐本人手足無措,經驗豐富的老傭兵已經知道最後的時刻已經降臨。
他被人一把抓住,麵色蒼白地凝望這個老傭兵。
“大人!一切都要完了!你要快點進巷道逃生!能否逃走就看神的旨意了!”
“啊?”藍狐一臉懵。
他被老傭兵猛地打了一巴掌,這才把丟掉的魂兒打回來“大人快逃!再不逃你會死!”
“那麼我們一起逃。”
“不行。我們會戰鬥到底,我們是奧丁的戰士不可逃跑。”
就在他們在一團亂麻的庭院裡說話之際,木牆轟然倒塌!連帶著幾名城牆死守的斯拉夫戰士也跌落下來。
進攻的丹麥軍隊聲威大震!戰豬撞塌了木牆,出乎斯塔德意料的是,自己的披甲戰士沒有先衝,反倒是十多名匪幫人士捷足先登。
木牆已經沒有防守的必要,羅斯傭兵們迅速歸位,他們砸毀壞十字弓,構建起盾牆,劍與斧一致對外地構成圍繞中心最大建築的環形防線。而斯拉夫戰士真是一腔熱血上了頭,沒有參與到盾牆的構建,而是嗷嗷叫地舉著劍和衝進來的第一波敵人廝殺,勇敢地死在亂軍中。
唯有瓦迪·茲達洛維奇在胳膊被刺中一劍後清醒了腦子,捂著受傷的左臂連滾帶爬撤到盾牆裡。
坍塌的木牆迅速早就一個很大的口子,一樣很疲憊的匪幫戰士衝了進來,雙方的盾牆迅速撞在了一起,零距離的最可怕的廝殺就此開始。
精乾的羅斯老傭兵的傷亡由此開始出現,開始有人被捅穿脖子倒在血泊,然更多的死者還是匪幫。
這一刻準備參與廝殺的披甲丹麥人,他們剛剛把撞破牆的戰豬拉到後方準備進去堡壘廝殺,就看到那些率先進入者飛濺的血液。
明明戰鬥了那麼久,羅斯人居然還有力氣繼續戰鬥不說,他們居然在乾淨利落的殺人。
百夫長一聲吼,旋即著急人手列隊參與搏殺,關鍵時刻卻被斯塔德攔住。
“大人,我們還要等?”
戰馬在嘶鳴,亢奮地左晃右晃。騎馬的斯塔德繼續勒令“我將帶領騎兵衝鋒,你們都退到我後麵。”
“啊?大人,這會讓你有危險。”
“不管了!騎兵!立起騎矛,準備進攻!”
斯塔德已經顧不得前麵還有匪幫戰士,反正衝進來的匪幫戰士悉數被殺,受傷者跑出一些不說,更多的匪幫實則就賴在破損門口和圍牆上觀望。本是雄心勃勃的灰狼卡爾付出了很大的傷亡代價,他終於慫了,其本人根本就沒有進入被攻破的堡壘。
明明還有人在與羅斯盾陣搏殺,斯塔德已經顧不得這些人的死活。
騎兵開始短促衝鋒,他的坐騎起帶頭作用,二十騎的閃亮騎矛一致向前,構成騎牆這種不太常用的法蘭克騎兵戰術,騎牆硬生生衝撞上羅斯盾牆。
隻此一撞,堅固的防線為此崩潰,不少精疲力竭的傭兵直接被騎矛刺穿,其餘被撞倒的人再爬起來赫然發現已經無力整隊。緊接著披甲且精力旺盛的“戰術預備隊”衝上來,羅斯傭兵在絕對的劣勢下已然沒有任何的勝算。
但是,這些老傭兵不會屈服,直到戰鬥到最後一口氣。
藏匿在屋子裡的藍狐赫然看清了這一幕,他本保有最後一絲幻想,而今幻想破滅。
他便顧不得瓦迪·茲達洛維奇的傷勢,拉扯著他直接到了巷道的入口。
入口就在這宅邸裡,門閂掛在大門,他拉開封住巷道的木蓋。
“大人?我們逃?”
“對。逃。”藍狐毅然道。
“可是我的兄弟都死了,我寧可和他們一起戰死。”
“糊塗啊!現在跟著我一起逃。”
“我們能逃到哪裡?”
藍狐忍無可忍,拉著這個胳膊流血的家夥就跳入巷道,最後還不忘再從裡麵把蓋子蓋上。他們在漆黑一片的巷道裡前進,幽閉恐懼根本敵不過對死亡的恐懼。
他一直攥著瓦迪·茲達洛維奇的胳膊“你對羅斯王公很有用,我要你活著再向丹麥人複仇。現在跟我逃出去,隻要逃到法蘭克人的修道院,一切都會好起來。”
是的,藍狐在絕境之中想到了埃斯基爾那個家夥的許諾,隻要自己決定皈依,那個老家夥無論任何情況都會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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