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卡甘帶著笑意,欠了人情他稍稍有點不好意思。“那麼,我也得為你做些事。”
“這個好說,以後我們自然要並肩作戰。還有這打馬掌之事,我的人剛接觸此事,還需要你派人來指導啊!要是馬掌打得不好驚了駿馬,可就糟糕了。”
“此事簡單。就當做我喜得馬蹄鐵的報酬吧。”卡甘如是說。
某種意義上卡甘是付出了勞動得到了屬於他的幾十套馬蹄鐵。
留裡克帶著他參觀公國大鐵廠,這一見著實令卡甘大開眼界。
卡甘左顧右看“想不到你們是這樣打鐵的?太奇妙了,你們分明是在造鋼。”
“我們是在造鋼,我們換造更多東西。還是先跟著我看看馬蹄鐵。”留裡克說罷示意卡姆涅帶路。
一間小倉庫都是馬蹄鐵,它們的款式完全一樣,雖是手工打造,公差是可以忽略的。
撫摸著表麵頗為光滑的馬蹄鐵,卡甘大吃一驚,他又注意到此物一麵有整齊規製的凸起,又心聲好奇。
留裡克隨口解釋“我是故意下令為之,這樣的馬蹄鐵釘在馬掌,凸起物能陷入泥地,又能給冰雪壓出小坑,這樣的馬蹄鐵更加穩當。”
“我大概知道這樣的道理,可是你們……”卡甘不知明確的原理隻知道這樣做卻有好處,他吃驚在於所有的馬蹄鐵的形製完全一樣,包括凸起與凹痕的位置也是一樣的。
“好吧……”留裡克示意卡姆涅“帶著兄弟們過來,把馬蹄鐵運到手推車,跟著我去城外的大馬廄。”
沒有騎行任務,冬季馬匹就集體拴在馬廄裡安靜吃草吃燕麥,伸出新羅斯堡的馬群依舊大吃特吃,它們連吃多日的好夥食,直接彌補掉從諾夫哥羅德走到涅瓦河畔的長途跋涉的巨大消耗。
給駿馬釘馬掌的工作就在馬廄(一批木棚突擊改造)外進行。
它們都是訓練過的良馬,它們也是智力頗高的大型牲畜,它們已經看明白了人類要給自己的蹄子乾什麼。
即便是佩切涅格人這種天天與馬為伴的族群,因為鐵器的珍貴性,他們隻會給最佳戰馬釘馬掌,普通馬匹就不必了。事實上沒有馬蹄鐵一樣可以戰鬥,就好比沒有靴子的戰士一樣可以赤足戰鬥。
如果沒有佩切涅格人的幫助,釘馬掌的工作卡姆涅等人還真不好下手。
好在留裡克屬於當年慧眼識人,卡姆涅這小子學習能力不錯。卡姆涅看著舊馬蹄鐵被佩切涅格人撬下來,觀察規定鐵釘與馬掌分離,與此同時馬匹居然就順從地站著恍若無事發生。
舊馬蹄鐵被扒下來,馬蹄又被刀具切割處一個平麵。
卡姆涅看著出奇,帶著強烈的活久見的心態自言自語道“誒嘿?!它似乎一點都不疼。”
留裡克隨口答曰“你咬自己的手指甲會疼嗎?馬蹄就好似馬的手指甲,它們是用腳趾走路,趾甲就好似鞋子。我們要做的就是給它們來上四隻鐵鞋。”
如此一來卡姆涅才恍然大悟。
每一匹馬都要先修理馬蹄再釘馬掌,卡甘指出並非釘上去就萬事大吉,因為馬蹄會一直長,釘馬掌後就減少了蹄子的磨損,馬蹄因而需要定期修理,屆時馬蹄鐵還得拆下來。
即便是寶馬汽車還得定期維護,何況這是真正的駿馬。
釘馬掌工作有條不紊進行著,似乎釘過馬掌的馬匹心態也變了,它們變得更活潑更樂於舒展自己的梯子。
甚至有的馬匹因為太過於活潑,需要騎射使勁拉住韁繩令其恢複安定。
“他們突然興奮了?還是有些痛苦?”留裡克不由得發問。
卡甘隨口解釋“你換上新的靴子,不也得花點時間適應?不用擔心,不出三日他們就完全正常了。”
真是原因無他,馬蹄被修建過,客觀上使得馬匹對大地的感知更加敏感,就好似一個人刮掉了腳底板的陳年老繭,腳掌變得敏感。
還因為馬匹察覺到了自己走路時的異樣,因為馬廄內的地麵是沒有冰雪的,它們走路噪音突然過大,自然引起不安。
釘馬掌工作持續了兩天,馬匹適應以恢複正常又用了三天。
是時候出去遛一遛實驗一番了!
留裡克集結起麾下戰士,兄弟們可以換上製服,乃至給棕色為主色調的馬匹套上白底藍紋的袍子,騎手與戰馬客觀上施展了雪地迷彩,他們起騎馬的模樣也確實威風。
騎兵隊集結,排成兩行縱隊在留裡克的帶領下繞著新羅斯堡城牆下道路,來了一次盛裝巡遊。
這等好事自然少不了阿裡克、耶夫洛、梅德韋特等人,大家的馬匹都釘了馬掌,有理由加入隊伍巡遊一番。
阿裡克甚至不忘自己留在新羅斯堡的第二位妻子亞絲拉琪,就令她換上溫暖漂亮的白熊袍子側坐於馬鞍,炫耀才是主要目的。
所有騎手都意識到釘馬掌後喜人的結果,他們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坐騎對冰上走路自信多了。城內的積雪皆被壓實,但在馬蹄鐵下端的凸起結構壓力下還是略微融化出凹坑,發力的馬蹄甚至能揚起冰塊,這抓地力真的沒得說。
民眾觀賞羅斯騎兵的英姿,明眼人都注意到馬匹蹄子的變化。
看呐!王公在做什麼?!
王公居然在城市裡策馬衝刺,他對控馬竟如此有自信。
年幼的男孩最是好奇,他們睜著大眼睛看著那些威風凜凜的大哥哥,尤其是王公的風采。
這些男孩不是傳統維京移民之後,就是羅斯本部嫡係之後,亦或是羅斯人與斯拉夫人混血。無出其右的是這些男孩早就被家長告知長大後必然要給公國當兵,這就像是吃飯睡覺一般理所當然。
既然要當兵,來做騎兵豈不是很好?
他們以高貴之姿從自己麵前走過,孩子的眼神裡充滿羨慕與渴望,渴望成為威武的戰士建功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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