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敵人，誰是奴隸，誰是可以利用的人，這些要提前弄清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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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塔蘭人也不止生活在韋特恩湖一隅之地，本湖區的約塔蘭大型據點隻有一個，一個就是島上的維辛格瑟，另一個就是湖泊最南端的延雪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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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閥僭主卡爾住在島上，本地區的商人、手藝人，以及大部分農夫漁民，他們住在南端的延雪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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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些人隻是單純在湖畔生活，他們如何乾擾瑞典的安定？我軍要殺死本地統治者，把其手下全部殲滅。我要剩下的約塔蘭人臣服羅斯，要和他們簽下契約，劃定瑞典和約塔蘭的邊界，命令他們向我軍賠償的款項以及交出奴隸。你們意下如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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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如此命令，即便有人質疑國王未免顯得仁慈，質疑就憋在肚子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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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們明麵上都選擇支持，留裡克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已經統一了全軍思想，剩下的就是布置軍隊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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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之前的進軍模式，新的行動意味著正式的全麵戰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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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特恩湖區的兩大約塔蘭人定居點，羅斯軍將一改戰術，全力攻擊本地人的統治核心區之維辛格瑟島嶼上的堡壘，要殺死“狂熊”卡爾，以勝利之勢威逼延雪平城投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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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這個戰術很不錯，就是聽起來有些牽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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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裡克再令大家針對自己決意提提意見，“禿頭”菲斯克吭吭兩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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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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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有意見。如果那個延雪平的人們見得我軍來了，他們撒腿就跑，我們能得到什麼？我就怕他們逃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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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值得思考的。”留裡克話語說得輕描淡寫，似乎他已經預判到了菲斯克的預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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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似懂非懂自己君主的意思，他本人確有主張：“不如大王命令我的騎兵部隊獨立行軍。終歸騎兵不可能在湖麵上狂奔，既然那個延雪平城在湖泊最南，我快速奔襲過去，甚至提前為大王拿下這座城，形成對那個什麼……哦，維辛格瑟的包夾之勢，這會是完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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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由此豪言，讓軍中的一些人想到了十多年前的阿裡克。那還是十二年前，十九歲的阿裡克帶著四百多兄弟就強襲哥特蘭島的村莊，打出以少勝多的戰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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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菲斯克就是個死了父親的小禿頭，而今是一個囂張的騎馬“禿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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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的禿頭並非特立獨行。羅斯軍中的巴爾默克旗隊戰士人均剃成禿頭還紋上藍色花紋，按照納爾維克港方麵的傳統，這種發型很陽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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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的菲斯克小兄弟想奪取大功呢！”說話者正是阿裡克，言語有些輕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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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難道我不行嗎？”菲斯克反唇相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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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可以。但你不清楚路徑，你的舉動是一場冒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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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的戰爭都是冒險，我確信我會立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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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裡克這番並非譏諷質疑，他從手頭的一堆女俘嘴裡也聽說了維辛格瑟城和延雪平城，兩個定居點人口都有數千人。有的女俘武力抵抗，就以臭嘴反擊征服者，嚷嚷著南邊的約塔蘭武士兵力龐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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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龐大可有今日的羅斯-瑞典-芬蘭，以及雜七雜八部族混合而成的龐大軍隊武裝強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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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菲斯克小兄弟孤軍深入風險就太大了。何況騎兵出馬，貝雅希爾這位佩切涅格公主也必然參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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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變得微妙，阿裡克自己可以非常莽夫，卻不希望自己的小兄弟去冒巨大風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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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這番是鐵了心，阿裡克越是質疑，他就絕對在場的所有將領、貴族都是質疑自己。這裡坐著的步伐瑞典地區傳統貴族，他們斷然不信一個小崽子可能創造的功績，難道還有和夢幻的留裡克大王同級彆的第二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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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持你！”留裡克站起身，抓住菲斯克的右臂將之高高舉起：“我約定了，就讓騎兵獨自行動。三百騎強襲延雪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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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裡克又鬆開手：“菲斯克聽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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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年輕的騎兵將領立即單膝跪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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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令你強襲延雪平，你的任務是征服它，要避免無端殺戮。你要殺死那些反抗者，將狂熊卡爾的親信斬殺殆儘，那些願意臣服投降的人必須保命。但是！如果當地人決意全體反抗，你就不要魯莽衝擊，儘可能拖住他們，儘量避免他們支援我進攻維辛格瑟島。除此外，你自主決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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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菲斯克深深點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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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方向仍然隻有一個，名為維辛格瑟的島嶼，尤其是島上的堡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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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確立了攻略韋特恩湖的最終戰略，明日再休息一個白天，到了第三天全軍南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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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騎兵必須在明日提前行動，以求針對延雪平城打出一個時間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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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從水裡撈出來的俘虜統計之後有三百餘人，他們可以做帶路者，留裡克並不信任他們，至少根本不信任三百人搖身一變可以成為羅斯軍的傭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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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乎都來自維辛格瑟，也有少數來自延雪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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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裡克從中挑選幾個腿腳好的、據說是債務奴隸被逼著打仗的男人，這種人被許諾得勝之後恢複自由，再被許諾就帶路情況賞賜一筆金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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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從來不是統治者“狂熊”卡爾的眷屬，十多人信誓旦旦聲稱會做好帶路者，懇求戰爭時期保全自己和處在維辛格瑟的妻兒的生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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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戰俘還敢討價還價？戰亂中羅斯軍隊如何保證俘虜的妻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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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應的許諾是有的，得給他們一個念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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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全軍整頓軍備，整整一天的休整，到了第三天正是留裡克確立的進軍之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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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維辛格瑟島！攻破島嶼上的堡壘！殺死統治者“狂熊”卡爾和全部的一千名爪牙（據說有一千人）！征服整個韋特恩湖！再以勝利的榮光擴大戰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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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口號喊得響亮，全軍將士鬥誌昂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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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番氣勢顯得那些男女俘虜活像是一群待宰羔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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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俘虜加在一起竟有六百人，俘虜也非常詫異，瑞典和羅斯的征服者不想殺人取樂，甚至給予煮熟的燕麥，即便量不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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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征之前就做出了糧食儲備，留裡克的一些武裝貨船可是堆得滿艙糧食，考慮到今年要征服整個約塔蘭，軍糧儲備足夠一萬人吃上五到六個月，堪稱這個時代歐洲後勤保障的登峰造極。當然，因為有大型船舶這種極高性價比的物資載具，軍隊有沿著河流水道進軍，軍糧運輸成本極低，否則留裡克也做不到這種級彆的後勤保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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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勤做得好，戰士們即可飽著肚子精神充沛投入維辛格瑟島攻堅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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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騎兵已經在昨日提前行動，剩下的近七千軍隊紛紛登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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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將全部的俘虜也塞到穿上，男女戰俘被蓄意喂食少量燕麥，他們餓不死也沒力氣逃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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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艦隊浮在湖麵，全軍尚未行動，他們皆在等待一個特彆的儀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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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士兵此刻仍站在小灣中被攻破的村子，他們手持燃燒的火把，等候著國王的命令。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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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火！”旗艦上的留裡克一聲令下，充當信號的號角吹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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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士兵得令，立刻開始挨個點燃長屋木棚的草垛房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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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征服的村莊注定什麼都不剩下，燃燒村長熊熊烈火於黑灰色的濃煙就是為羅斯軍隊餞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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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艦上，一座扭力彈弓麵相正南方，它奮力發射一根標槍，在數千人注視下落入湖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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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一個象征，向著標槍飛去的方向，艦隊各艦隻降下風帆拔錨逆著南方扭曲著船身，衝向正南方的決戰目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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