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羅斯軍隊的大規模登陸行動開始了!
正所謂可以馬上打天下不可能馬上治天下,羅斯人現在泛用艦隊遠征派遣“馬潤”登陸討伐,用劍與箭解決各種不臣。
如今要以和平的手段儘量避免殺戮就征服約塔河哥德堡的約塔蘭人,手法上自然要精細些,尤其要避免嚇得當人以為自己要被殺而被逼得反抗到底。
羅斯軍隊皆在荒蕪的湖畔登陸駐紮,這種境況就顯示出留裡克預先準備的大量後勤物資的戰略優勢。
軍隊非但不愁吃喝,夥食上還頗為優渥。
大軍在湖畔的入河口附近擺出巨大陣仗,到處都是篝火嚇得好奇的村民急忙逃回。所有的貴族、將領都被勒令,因為已經冊封了當地人頭目為維納恩斯塔德伯爵,軍隊駐紮之地就在這個伯爵領上,對伯爵領居民的任何襲擾活動等於是對國王的背叛。
這就是一個原則性問題,同在羅斯王國貴族體係下,一個貴族不可以侵擾另一個貴族,否則大王就興兵討伐,而這正是王國維係內部和平的關鍵。
王國的最為龐大的羅斯公隊自不必說,現在有千人之眾的梅拉倫公爵之遜王比約恩,也隻能命令部下湖畔老實待著,又威脅敢有非法劫掠者直接斬首。
貴族、將領約束部下,各種越界行為就以酷刑相威脅。
也多虧了充足後勤給養,這一夜羅斯軍做到了秋毫無犯。
龐大的維納恩湖是對所有人開放的,掌握夜捕技術的人們奉命在安靜的湖上維持船隻拋錨狀態,船舷點上油燈並沉下大網,等歐鱸趨光聚集成群就一網撈儘。
就是大軍盤踞在湖畔河口,對於村民,他們存在本身就是莫大威脅。頭上懸著一把劍,如果自己處事不周,這劍就會批下來。
羅斯軍隊的行動非常迅速,從接觸到冊封一個本地人為貴族代理人,再到大軍登陸紮營,一個白天便完成了這些事。
那些最初逃亡的漁民行動一樣迅速,敵襲的消息隨著船隻順流而下,當日就漂到到了約塔河入海口。
整個河流兩岸的約塔蘭人都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南方的居民,他們獲悉一支北方的大軍來者不善,戰爭或許已經爆發。
約塔河並不長,然大部分區域未被開發,二十個大大小小的村莊散落在河畔與森林中,彼此非常割裂。
有的村落消息閉塞,渾然不知羅斯軍抵達。有的村裡想當然認定這又是類似丹麥海盜的襲擊者,也有很多人認為,隻怕是維辛格瑟島的那個“狂熊”卡爾又來要求大夥兒交出貢品拿出漂亮女兒了。
真正知道實情的有且僅限於維納恩湖畔的五個村莊,村落三大兩使者小,各色人員聚在一起也有四千餘眾。
新晉冊封的伯爵戈姆的使者跑得快,連夜進入那些村落以正視聽。
“你們不用怕,羅斯人或者是瑞典人,他們不要我們的命,反而是要借道攻擊丹麥人。羅斯的國王認咱們是兄弟,他們都是信仰奧丁,與我們完全一樣……”
使者儘是如此解釋,有的人甚至為自己加戲,溢美於羅斯人屬於善良的征服者,一個最顯著的證據正是他們僅在湖畔紮營,甚至不到村莊索要反而賞賜了一些禮物。
使者的話語稍稍安定人心,但也令很多人反感。究竟是什麼讓鄰湖村的家夥們為遠道而來的羅斯人說話?臣服他們還是好事嗎?
但是,羅斯的警告令人恐懼,那些拒絕派出頭人覲見大王的村落會被屠滅,局勢容不得大家猶豫。
各村莊的議事庭連夜開會,他們一樣突擊選出話事人委任以全權,並在明日一早去臨湖村集合。
難道僅是讓話事人自己去?甚至不帶上一些貢品?即便來自鄰湖村的使者援引羅斯國王所言是不要貢品的,萬一那是謊言呢?
村莊必須納貢,於是村民們聚在一起合計,為了避免兵災就隻好拿出一些牛羊、一些麥子,乃至是村子裡未婚女子。
女孩在哭哭啼啼中被打扮,她們的哭聲令父母心疼。父母還是狠下心儘力打扮自己的女兒,令她們取悅征服者。
倒也有勇士摩拳擦掌,聲稱這麼乾簡直是奇恥大辱。村莊還不至於窘迫到需要拿出女人去求和,不如勇士們集合起來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羅斯人遠道而來又不知地形,用寫計謀手段,萬一兄弟們贏了呢。
這些勇敢的想法被村中老家夥視為魯莽,可勇士們所言並非妄言。村莊議會又紛紛調整計劃,正好要有勇士押運禮物,不如勇敢者帶上武器儘力集結,至少讓他們瞧瞧村莊並非懦夫。
各個村落不約而同做出這等決議,牛羊麥子和美姬是貢品,押運的村民武裝則要隨機應變。
各村做了兩手準備,遂到次日清晨晨霧正濃之際,大小村落扶老攜幼帶著細軟進入森林避難,頭人帶領多則一百少則五十名男性戰士,趕著牛車拖曳手推車,在曲折的林間路向鄰湖村挪動。
年輕女子頭戴新編的花冠,白皙的臉龐麵如死灰。村莊戰士們非常緊張,他們不想戰鬥,卻也不想受辱。他們不可能輕信使者所言,除非鄰湖村完好如初。
這不!開始有隊伍進入村子,頓時傻了眼。
軍隊!龐大的軍隊!這些軍隊絕不是鄰湖村的,他們是外來者!
留裡克已經提前來了,一支分艦隊順流而下,五艘大船拋錨定在河道裡充當彪悍的背景板,大量的長船收了三角帆,一千餘戰士護衛著留裡克和大部分貴族、將領抵達了他忠誠的鄰湖村。
而伯爵戈姆立刻換上國王賞賜的袍子,他的舊皮帶捆在腰間,禦賜寶劍特意掛好。
……
時間回溯到昨日傍晚,伴隨著登陸的羅斯軍隊,留裡克帶著自己醞釀的新計劃一並登陸了。
固然舟車勞頓的大家要休息,留裡克仍是馬不停蹄地召開“篝火會議”。
瑞典的貴族們看著他,羅斯公國的將領們看著他,尤其是勸降大成功的藍狐。
就在船上,國王神經兮兮地告訴自己會有重大賞賜,如此就免得自己舔著臉邀功。
賞賜究竟是什麼?藍狐不敢對問,隻以眼神向王暗示。
有的人非常欣喜,有的人深感無趣。
留裡克先不急得宣講,他是國王,比約恩則是遜位的國王。
“比約恩,你覺得本王做得如何?沒有依靠武力我就贏了。”
“大王英明。”比約恩還能怎麼說,隻好恭維。
“你敷衍我。”
“是敬重你,但是……”
“如何。”
比約恩聳聳肩“所以我們此行究竟為了什麼?真的是遠征?現在已經不必打仗。我們約好的,解決完約塔蘭問題我們就要回去了。現在看來問題已經解決,當地人都向你臣服,我和我的人留在這裡還有何意義。”
留裡克當然想說“你們要見證我的成功”,他還是憋住了,轉口就說“你們在場的瑞典貴族,可是要和這裡的約塔蘭貴族好好聊聊。一個龐大的王國需要內部的和平,以後咱們都是兄弟,兄弟間的紛爭不該訴諸於武力,要以談判的方式解決。”
“但願如此。”
比約恩的糾結態度代表了大部分瑞典貴族,留裡克索性不再絮叨,宣告起自己的偉大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