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自己因傳話被當做投降的二狗子,被自己的同族拉出來祭天。
本著多一份保險的原則,哈弗勒斯要求海格與自己同行。
羅斯騎兵繼續趕路,隊伍裡增加了一批亟待釋放的俘虜,現在正好由他們作為引路人,助菲斯克抵達韋克舍。
接下來的旅途很是順利,甚至騎兵又俘虜了一些零星的商人,因其沒有抵抗,便是在沒收了有用的物資後被許諾釋放。
騎兵隊的行蹤還是暴露了,有砍柴狩獵的人目擊到北上的商人原路返回,還有一大群騎著怪物的武裝者,獵戶本能的覺察到危險,一溜煙地向著居民聚居區狂奔,這一點竟意外被騎兵忽視了。
於是,定居點主要聚集在海爾加湖南部的韋克舍居民獲悉了這一詭異的交易。
商人折返、騎著怪物的軍隊,怎麼想都太離奇。
韋克舍的民眾並沒有采取警惕,甚至大戶商人等各種有頭麵的人懶得召開議會對此消息合計一番。
直到,一批難民劃著船在湖上拚命向南劃,他們在湖中就向作業的漁民哭訴自己遭遇襲擊,一下子嚇得漁民加入逃亡隊伍。
海爾加湖上發生了恐慌,當難民抵達韋克舍後,那些把獵戶的彙報當做精神錯亂之語的人們,才第一次意識到大事不好。
敵人!已經在湖的北岸!
事情是這樣的,當羅斯軍隊終於通過了森林區,呈現在麵前的是一座景色頗為秀麗的湖區。
這是什麼湖?無論是海格還是哈弗勒斯都稱呼這是海爾加湖。
湖畔周圍有著大量低矮的土丘,茂密森林覆蓋大地,菲斯克掃視一番直接看到了一個小村莊。
“那是什麼村子?”菲斯克舉手就問。
哈弗勒斯不想多言,當羅斯將領發問之際,他就估計到會發生什麼。
“快說!那是什麼村子!”
“啊!隻是一個小漁村。”
“是嗎?那裡有多少人口,當地人都是什麼人?”
聽得,哈弗勒斯支支吾吾起來。
菲斯克搖搖頭,旋即命令軍隊行動起來。一番訓話後,騎兵向著漁村發起強攻。
終於有了一片開闊地,騎兵直接排成陣列在燕麥田上狂奔。騎兵的出現非常突然,多虧了很多漁民實際待在岸邊晾曬整修漁網,當他們看到一群怪物衝殺而來,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逃避。
雖不知來者是什麼,他們跳上船隻顧不得細軟,最多將家裡的孩子竭力抱走扔到漁船裡,之後拚了命劃槳逃離。
菲斯克無意去管那些逃跑的漁民,他現在需要一場行動給予韋克舍人下馬威,現在就拿這個人口定然頗多的村子開刀!
抵抗的人紛紛被殺,女人儘數被羅斯騎兵控製起來。
現在,之前被俘的韋克舍商隊幸存人員再也不敢懷疑羅斯人會采取的手段,他們的騎兵來去自如不說手段也極為狠辣!
身上染血的菲斯克隻是洗了把臉,就穿戴著血汙的戰袍麵相驚恐的哈弗勒斯“你都看到了吧!不臣服我們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
“啊!可是……可是你也沒有給他們臣服的機會。”
菲斯克聳聳肩“所以,我會給彆的村莊機會。尤其是你!你必須把我的話帶到湖泊的南邊,否則!”
“你會大肆殺戮?!”哈弗勒斯驚恐問道。
“是的。殺戮。”
一身血汙的菲斯克說起“殺戮”一詞,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怪物。
不過這個怪物接下來的舉動真是令哈弗勒斯倍感意外。
村莊男女老幼被俘多達三百人,他們可以被征服者作為奴隸,但菲斯克沒有這麼做。
這場戰爭,大王對騎兵隊製定了一些原則,固然騎兵可以自行行動,對於戰利品有些東西可以拿有些就不能拿,即便現在是實質上的沒有人可以約束菲斯克。他斷然可以來一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終究還是落實了王命。
村莊裡絕大多數俘虜被釋放了,除了一種人——年輕而未婚的女子。
眾多俘虜集中坐在一起,無助地勾著頭,完全不敢與那些征服者對視。
菲斯克便當眾大吼“年滿十二歲的!沒有婚配的女人!都站起來。”
誰敢站起來?母親死死拉住自己的女兒,沒有任何人回應菲斯克的話。
“可惡!站起來!快站起來。不站起來是吧?等一下我把你們都揪出來,之後再砍你們的頭!”突然想到自己太暴躁了,菲斯克趕緊把商人哈弗勒斯叫出來。
論到哈弗勒斯喊話,那話語就委婉很多又苦口婆心“你們快把自己的女兒拿出來吧!他們是羅斯人,隻要你們把女兒交出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我會親自帶著你們離開,根本不用擔心還有災禍。你們彆挑戰這些羅斯人,惹惱他們大家都會死。”
一番懷柔喊話,村民終於半自願地交出自己的女兒。一時間又是痛苦的骨肉離彆,為了活命,父母甩開自己的成年未婚的女兒,一心帶著其他孩子抓緊時間逃命。一方麵是女孩痛苦的哭嚎,又在抓住自己身子的羅斯士兵那裡使勁掙紮,抗拒自己未知的可怕命令。
反觀羅斯戰士,他們是高高興興的,因為大王有令,這場戰爭兄弟們可以肆意的抓年輕女子回去做妻子的。
因為大部分戰士的祖源來自瑞典,論及對女人的審美,他們最喜歡的實質還是同樣會說諾斯語的維京女人,其次才會選擇斯拉夫女人。
近三百名村民被放走,他們被許可劃船離開。
於是當菲斯克奪了二十餘年輕女子後就解除了軍隊的看押,讓開一條通路後,村民們急忙衝向碼頭劃船跑路,短時間內就跑了個乾乾淨淨。
至此,哈弗勒斯真是弄不清楚。
他突然被菲斯克指出“你瞧,他們都逃跑了。接下來該是你們商人和其他人。你們也走吧!我們羅斯軍隊會駐紮在這個村子,我們會等待你的消息。”
“我……我馬上離開。海格,必須跟著我們一起走。他必須和那些頭人和商人說明一下延雪平的事。”
“那是自然,海格自己也願意。”菲斯克聳聳肩道。
“其實……”
“如何?”
哈弗勒斯定了定神“我真是搞不懂,你竟然把他們放走了,還把我也放走了。”
“反倒不樂意了?”
“不。”哈弗勒斯目光如炬“你是非常年輕的戰士。我真不懂你是仁慈還是殘暴。我……想知道你留下這些女子,準備做什麼。”
“她們?自然是嫁給這些年輕的戰士。怎麼,還委屈她們了?”
“那是她們的榮幸。”哈弗勒斯趕緊搪塞,又神經兮兮地說“我就是擔心我的朋友們會拒絕臣服,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們選擇向你開戰,你會如何?”
“如何?不如問我的國王會如何。大不了把你們全部殺死,我們就是這樣對待不臣者的。我警告你!”菲斯克伸去一張冷酷的臉“羅斯王國已經統治了瑞典和遙遠的東方,今年整個約塔蘭都將被我們征服。你們隻要臣服,我們就是兄弟,你這個商人可以自由的進入瑞典做生意,整個羅斯會向臣服的韋克舍商人開放。你們也可以拒絕。拒絕的結果,就是死!”
胸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哈弗勒斯聽得幾近窒息,於是在極大的壓力下乾脆突然趴在地上乾嘔。
菲斯克再瞥他一眼“看到死屍被嚇到了?你快走吧,我給你三天時間。當我等不來消息,我就親自去你們的聚居區用劍和矛討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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