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抵著大軍抵達日德蘭半島強勢登陸、耀武揚威進攻海澤比的羅斯商鋪、在整個丹麥在天主和奧丁信仰間反複橫跳、引起丹麥內戰、引法蘭克勢力曆史性進入維京世界。做了這麼多大事的霍裡克,如今被解除一切武裝,嘴巴裡塞上麻布防止咬舌,手腳被捆得牢靠,如同狩獵的野鹿屍體般固定在繳獲的戰馬上。
騎兵隊再不用四處尋找村落劫掠,菲斯克下令亮明旗幟,組成行軍雙列縱隊大搖大擺地北上。
他們並沒有走多久,就與海陸並進的羅斯軍主力相遇。
騎兵隊已經抵達了羅巴德部族領地南部的村莊,與這裡的羅斯軍的絕對主力相遇。
至於羅斯軍的大量同盟軍,尤其是瑞典同盟軍,這些家夥在打贏登陸戰後,旋即成為強盜。
比約恩的梅拉倫軍,以及大量的小貴族的軍隊,他們的行徑在真正羅斯軍看來實在是沒加過世麵,竟然連鍋碗瓢盆之類的物件都要槍。
反觀這些來自羅斯公國的絕對主力,他們才是羅斯軍的脊梁,在有選擇地劫掠到一些金銀、收繳可用武器裝備後,再在留裡克的帶領下,不管後方的那群家夥,帶領精兵南下。
因為霍裡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有種種跡象表明這家夥第二次趁亂逃跑。
縱使罵他懦夫不過是對空輸出。
留裡克覺得此人既然喪失了羅巴德部族這個基本盤,自己有禦用海盜斯普尤特、梅德韋特的斯拉夫軍,乃至新丹麥王拉格納招募的一眾部下,如此偏師針對狹長的日德蘭半島來上一記“腰肋登陸”。
日德蘭開辟兩條戰線,霍裡克的勢力已經崩盤,其人的政治生命已經完了,個人的死活反而不是很重要。
留裡克當然可以以此自我安慰,但是沒有活捉或是找到霍裡克的屍體,還是莫大的遺憾。
羅斯軍主力的當務之急是和南方的軍隊會師,接著橫掃整個日德蘭半島,最終在今年秋收把戰火燒到法蘭克境內。
對於此戰略,羅斯軍並沒有太多時間用來荒廢。
於是奇跡發生了。
騎兵的出現難道不是奇跡嗎?他們的出現相當於神跡顯靈。
從春季出發,戰鬥已經持續到七月下旬,溫暖時期快要結束。自韋特恩湖的維辛格瑟島戰役後,騎兵奉旨單獨執行任務後,留裡克本人就再沒見過自己的騎兵,也包括自己的佩切涅格妻子貝雅希爾。
如今再見,自己的騎兵依舊彪悍。
而他們的出現過去神奇,頓時羅斯軍聲威大震!
緊接著,隨著一名被捆得動彈不得的俘虜被扔下來,留裡克的遺憾瞬間變成大仇得報的喜悅。
騎兵們見得大王,紛紛下馬行禮。
留裡克因過度喜悅,他無暇顧及任何禮節,急忙迎上去,與菲斯克來了一記狠狠的擁抱。
“哈哈!真是個奇跡,我居然在此見到你,還有我的騎兵!菲斯克,你怎麼知道霍裡克這個蠢貨在逃亡!?你抓獲了這個惡人,你是王國的大英雄。”
聽得如此美譽,菲斯克也豪放地放聲大笑。
又道“這一定是諸神的安排。我還有很多事要向您彙報,至於這個霍裡克,是我們的禮物。”
“好啊!這個家夥終於落在了我們的手裡。”
羅斯艦隊主力沿著海岸線南下,岸上有著大量步兵徒步行進。
因裝運戰利品,軍隊的行動被迫遲滯,直到現在,留裡克的北部軍隊也分裂為兩個部分。
他從老家帶來的精銳諸旗隊,以及耶夫洛的芬蘭伯國盟軍,皆是可完全差遣、實力強大之軍。
瑞典軍,以及新收服的約塔河的約塔蘭人軍隊,行動就過於磨蹭了。
倒也有個例外,便是藍狐所率的昂克拉斯軍,已經部分約塔蘭戰士。
作為對霍裡克有著深仇大恨之人,藍狐可謂巴不得生啖其肉。
入夜,曠野的營地。
海域裡漂著成片的羅斯艦隻,岸上到處是篝火。
留裡克完全可以忽略掉後方磨磨蹭蹭的同盟軍,他就算在登陸戰中損失很多精銳戰士,損失著實令人痛心,對於軍隊整體實力的削弱很有限。他並不用擔心王國的後勁,因為今年是840年,按照維京傳統,羅斯人在828年開啟的嬰兒潮時代的第一代人已經達到十二歲,一個十二歲的男子有義務作為戰士。而後續的戰士數量隻會一年多過一年。
隻是投入到今年戰場的精銳折損了多達三百人!
受傷意味著失去戰鬥能力,現有一百餘傷兵無法繼續作戰,一支小規模艦隊已經第一時間護送傷員返航了。
而有二百多名戰士因傷勢很輕,簡單以烈酒清創後,包紮一番就回歸旗隊繼續作戰。
戰士們都相信,全軍付出很大傷亡已經打崩了日德蘭半島的最強敵人,南下之路注定是非常順利的。
說來諷刺,他們自認為傷亡巨大,可比起羅巴德人的總崩潰,數萬人不是被殺就是變成奴隸,這點損失著實還是太少了。
事實上若算上各路同盟軍的頓時,海邊的大決戰,羅斯軍全軍傷亡也突破了一千人。所謂傷口感染引起的敗血症在同盟軍的傷員中肆虐,留裡克儲備的藥劑無法給那些人清理傷口,而演化成敗血症的程度,留裡克完全無能為力。
至少留裡克的精銳並無這種“發熱病”,傷員第一時間完成了清創,那些輕傷員依舊太忐忑中發現傷口正在恢複,於是戰士們都相信自己的大王因是受到奧丁的厚愛,自己也得到了神的恩惠。
羅斯軍主力士氣高漲,因為白天的時候奇跡般遇到騎兵,又奇跡般的得到了被俘的罪魁禍首霍裡克,這一宿大家興奮得實在難以睡眠。
圍著篝火,留裡克和眾將領痛快吃了一餐。
大家痛飲烈酒,留裡克尤其要與菲斯克好好喝上一杯燃燒的伏特加。
趁著機會,大家著重聽取了菲斯克關於南部戰事的彙報,對於拉格納以及羅斯軍偏師居然集結出上萬人的大軍倍感驚訝。
阿裡克態度樂樂嗬嗬“想不到拉格納那個家夥還是個人物,居然很有號召力。”
但留裡克樂不起來,一個能召喚一萬名丹麥戰士的王,拉格納與霍裡克一樣,都成了威脅。仔細想這也合理,畢竟拉格納就是個人物。
隨著菲斯克指出,拉格納並不能約束大軍,成功擊垮堡壘的還是羅斯軍,這令留裡克倍感欣慰。
南方的戰事不如北方簡單、暴戾,留裡克這邊打完一場硬仗後,剩下的就是對霍裡克殘餘勢力的大清洗了。
南方戰事集合了騎兵大戰、攻城攻堅戰,大夥兒聽得菲斯克這便手舞足蹈的說辭,都訝異得雙腳冒冷汗。
“我怎麼不信呢?拉格納的丹麥軍隊,屍體填滿了大溝?咱們的海盜頭子特拉朗,硬是把敵人的城門撞塌。還有,你還殲滅了法蘭克騎兵。”阿裡克話是如此,他不覺得菲斯克小兄弟會扯謊,又道“你啊!比我年輕時還要猛,不愧是咱們老羅斯人。”
菲斯克憨厚地笑了。
留裡克毫不怪罪菲斯克弄得騎兵有所損失,引起比起騎兵的斬獲,損失已經變得不值一提。他基本獲悉了南部戰況,自菲斯克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兩天,想必那個林德霍爾姆地峽的法蘭克人建立的堡壘,居俘虜所言叫做“阿勒布堡壘”的,已經被南部軍隊攻下。
那麼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加速南下!
戰局發展之順利遠超留裡克想象!
所以,該如何處理霍裡克?
一劍他反而是便宜了他。
甚至是對其處以肉刑腐刑,根本就是勝利者的變態泄憤。
霍裡克像是一頭待宰的野豬,他被放在篝火邊,其身邊站了一圈人。
“該把他剝皮。”阿裡克道。
“做血鷹吧。”菲斯克隨口一說。
藍狐也有話說“我見過這個家夥趾高氣昂的模樣,他還羞辱過我。不如斬斷他的手腳,刺瞎他的眼睛,把他關到圈舍裡當畜生飼養。”
做人彘?算了吧。自己沒這方麵的惡趣味。
留裡克想了想,霍裡克當然要處死,此人必須死的有意義,譬如作為重大儀式的祭品。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此人不可以被草草處決,留著他以後或有用。
於是留裡克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向這位形如獵物的前丹麥王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的一隻腳直接踩在霍裡克的臉上,將之狠狠踩在泥地,平靜而不是威壓地說“我就是羅斯王留裡克。我們的名字有些相似,但我才是波羅的海唯一的王。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你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放心,你今天不會死。隻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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