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接受了最基本的兩年文化教育與體能教育,當選拔後進入常備軍後,每天的任務就是軍事訓練與巡邏,也飽覽著宮殿、大神廟、議會庭、大糧倉的侍衛與巡邏任務。
這些常備軍戰士都是步兵,顯然三百多人的和平時期兵力,他們的存在隻能參與維係都城的治安。
單純的步兵根本不夠!現在第二騎兵隊三百騎抵達,同樣非常年輕的騎兵走全新內河路線抵達都城,全新的騎兵與全新的旅行實在吸引眼球。
都城衛戍部隊大為增加,騎兵被故意安排在豐收廣場結隊奔馳向民眾炫耀武力,刺激著大量著裝成長年輕人的新。
留裡克有意將第二騎兵隊安置在都城,如此王國兩座大城都有一步一騎兩支常備軍機動部隊,若內部有岔子,兩支軍隊即可解決問題。
這還不夠,王國還需要真正意義的海軍。一開始,羅斯人各個都是海軍戰士。
漁民、海盜、商人、士兵的身份界定非常模湖,隻要首領有號令,羅斯部族的建勇跳上長船就能拉出一支戰鬥力量。
時代已經變了,完全靠著血緣維係著的部族武裝模式完全不能應對當前的形式。
新一代羅斯人與舊時代的老羅斯人產生著割裂,僅從其血統而言,海量的新一代羅斯人的母族是斯拉夫人和芬蘭人,這一人口數量現在是以十萬計,以後隻能更多。
羅斯有著正兒八經海軍的雛形,它起始於大商人古爾德舊時豢養的職業水手。
過去羅斯所有的作戰行動,古爾德家族出人出錢出力,最終其水手隊伍完全為王室吸收。
客觀而言,留裡克手頭的水手隊伍一直充當著職業海軍。但是,王國需要勝利與榮耀,那些水手直到840年的遠征,因後期兵力不足才被迫承認所有武裝水手也是戰士。
沒有榮譽,他們就是一群拿著薪酬的官方跑船人,日常的任務是操縱著武裝貨船維係著都城與正規波羅的海各貿易點的聯絡。
留裡克麵前有著巨量的內政工作要落實,連續幾年的戰爭讓本該做的事拖延,他現在覺得再不著手落實就太晚了。
於是,兩個部門就在這一年的八月初成立。羅斯的主力艦停在涅瓦河口的泊地,若無大事便一直漂著,成為都城亮麗的風景線。
風帆驅逐艦和武裝貨船都承載著運貨工作,每一次遠航各艦隻不會跑空。
鐵釘、皮革、石料、稀有木材、漁獲,甚至是捕殺的小須鯨也硬生生拖回來。
各艦都有船長、大副、普通水手的職務,一艘船對應一個團隊,而在岸上,師父帶徒弟的傳統模式依舊落實著。
年輕人來做職業水手有國王的薪酬拿,給的不多生活絕對過得去。甚至是水手團體裡也奉行著傳統的諾迪克製度,職業水手的靈魂是老羅斯人群體,他們以效命國王拿穩定俸祿為榮,自己推選出最高話事人向大王彙報情況、協調各船的運輸、與各貿易點的總督、領主交涉。
但是,他們沒有榮譽。現在留裡克親自給予他們榮譽!新羅斯堡地區的麥收要晚一些,當諾夫哥羅德地區已經磨好了大鐮刀,都城這裡麥穗還是發綠的。
麥收即將開始,當新麥入庫,船隊也要開始向各地輸送糧食了。這是一個契機,當大部分職業水手在岸上摩拳擦掌時,留裡克召集了他們。
年老的年輕的,金發的和黑發的。水手團隊有著老羅斯人的精神內核,也吸收了五花八門的人,尤其是老水手在船上養著一些孤兒,那可能是來自瑞典地區的孤兒也可能是蘇歐米人。
他們密密麻麻站在一起,留裡克一身盛裝站在木箱堆砌的高台,望向自己拿俸祿的部下們。
真是當他們完成集結,留裡克才能直觀地看到他們的人數。他問話事人“人都到齊了嗎?”
“是。除了在墓碑島還集結著一些兄弟,還有少量在海上漂著的,大部分就在這裡。”
“很好。你是這一屆的話事人,大家都很服你。你也是最早跟著古爾德的那些,很早便歸入本王為我效力。”
“是。”
“很高,歌德倫德,我承認你為海洋的戰爭酋長!”
“戰爭酋長”一詞在羅斯的泛用性較大,它是博雅爾的上級名號,是軍事統帥之意,也是伯爵之意。
對於老羅斯人太清楚這個名號的意義,
“海洋戰爭酋長”意味著這位歌德倫德被授權指揮羅斯所有的戰艦,歌德倫德大喜,不斷地捶胸宣示自己的忠誠。
留裡克必須把話說得足夠響亮,迎麵吹來微涼海風,他扯著嗓門再高聲宣揚一番自己的主張。
歌德倫德成為
“海洋戰爭酋長”,被授權統領各戰艦,任期三年。各戰艦的船長成為
“海軍博雅爾”,它再分成三個級彆,操控大戰艦的船長為
“上級海軍博雅爾”,操控武裝貨船的就隻是
“下級博雅爾”。各級博雅爾身份並非世襲,一樣是三年任期,期滿後團隊內部選舉,是選出新人接替還是連任,最終結果呈報國王定奪。
他們當然可以施行傳統諾迪克製度,留裡克掌控最高權力,經過他最終定奪新的海軍將領才能上任。
這依舊是一種下放權力的行為,似乎卻有不妥,考慮到這一套模式已經事實上運行了十二個年頭,要在運作成本和未來急迫需求的問題上考量,留裡克覺得隻要在過去傳統的基礎上修修補補就可以了。
因為他對臣民許諾的就隻是841年全年沒有國戰,明年則不同,休戰期到842開春即結束,之後便是進一步乾涉法蘭克內戰攫取利益。
羅斯海軍如此算是正式成立,消息在城內傳開就如留裡克預料的並沒有引起多大討論。
輿論上聲稱此乃國王給勞苦功高的水手們榮譽身份,這樣他們便可高調穿著羅斯軍的戰袍行動。
他們不是陸戰士兵,首要當做的就是打贏海戰、克服風浪。他們必須在著裝上和陸戰士兵有區彆,這一重大區彆便體現在帽子上。
三角帽,本是尹比利亞航海者的大遮陽帽。皮氈遮陽帽散出折疊,也就成了三角帽,隻要釋放下來就是很好遮陽帽,本時代並沒有這種帽子,但帶帽簷的帽子也不稀奇。
出於自己的喜好,留裡克還是喜歡自己的海軍力量戴上皮氈三角帽,其上再插著染色羽毛,彆有一番風采。
製作一批皮氈帽完全不費事,不過幾天的功夫,都城的一眾皮革裁縫作坊就拿出了五百頂成品。
大大小小的水手再度集結的時候,已經人人穿著白底藍紋的罩袍,人人有皮靴,腰部以鹿皮皮帶束著,各個頭頂戴著三角帽。
再看他們的背景,在鋼的五艘風帆巡洋艦和四艘風帆驅逐艦停泊,另有大量單桅武裝貨船成排挺著。
這一切讓留裡克一度恍忽,好似這不是九世紀,而是十七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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