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逃。可你呢!」這一刻,吉斯拉突然想到自己形如姐妹的侍女從沒學過騎馬。
卻見艾莉西亞大義淩然,她咬緊牙關眼神直指自己腰間的短劍:「我會為了你戰鬥。」
「不。你不能死。」
「已經沒辦法了
,我們快走!」
此刻,馬廄與倉庫區還有一些戰士守衛,這些駐守倉庫的戰士聽到了不遠處的聒噪,非常荒謬的是他們身為城市守衛者,被劃歸的任務就是守衛宮廷的
物資倉庫,那些噪聲怕是教會又在做什麼活動吧?畢竟這是王都,每個月都會有***活動。
突然,竄出來的幾名侍者打扮的女人闖向倉庫區,在其身後,還有兩個赤足狂奔的女孩?她們都穿著考究的袍子,為了奔跑便利還不得不挽著袍子狂奔。
普通的戰士鮮有機會見到王子公主的真容,尤其是這種僅僅是奉命守衛物資倉庫,負責喂馬、防火、搬運東西的戰士,他們的確警覺起來。
隻聽一個女孩以清脆的嗓音大喊:「快備馬!讓公主殿下逃命!」
十多名戰士聽到了呐喊,他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卻赫然看到逼仄的運貨巷道裡突然又衝殺出一些怪人。
穿著白袍的戰士身上有著藍色紋路,多人的衣服上還沾染著紅色的東西。他們是什麼人?所有著裝根本不是法蘭克士兵該有的裝束。
不!該不會是?諾曼人?!
有帶著圓盾的戰士實實在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事到如今倒也完全無所謂了。
阿斯卡德意識到那兩個逃跑的女人搞不好還是身份不凡的女貴族,能在王宮裡被保護的女人,莫非還是國王的女兒?亦或是彆的高級人員。
「兄弟們,跟著我殺!那兩個逃跑的女人必須活捉。」
….
說罷,阿斯卡德一個健步又衝了上去,接著又警惕地停頓。
卻見那十多名士兵,到底他們也是士兵,事態緊急現在連甲衣也顧不得穿,拔出自己的佩劍
就保持高度戒備,也下意識地去保護那兩個逃亡的女孩。
奈何,這裡已經成了禁地,不勞阿斯卡德吩咐,已經有兄弟奔向此地的大門,價乾脆將敞開的木門再拉上,五名兄弟組成單薄的盾牆,以至於這個小小的倉庫兼馬廄區的對外通路完全被堵死。
要麼殺了這些堵路的奇怪士兵,要麼爬上馬廄的草垛頂再強行翻牆逃走。當然,就算逃到石牆外也是真的安全,逃亡者仍要穿過城市道路抵達北門並逃出去。
現在,公主吉斯拉已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插翅難逃,往往高聳的石牆,按不是自己一介女孩可以逾越的。她急得跺腳,卻見自己的侍女輕輕拉動自己的身子,接著,侍女同樣稚嫩的身軀擋在了自己麵前。
艾莉西亞拔出本是宮廷總管的短劍,雙手握緊它就以身軀擋住公主。
「殿下,不用怕。我們的戰士會殺死這些惡人。」說罷,她又向那十多位頭腦一團亂的戰士示意:「他們是刺客!殺了他們!保護公主。」
刺客?雖弄不出情況,但清掃刺客是每個士兵的本分。
麵對著一眾拔劍的法蘭克士兵,阿斯卡德並不願意貿然衝鋒。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區區十二歲的身軀縱使已經非常高大,體格還是頗為單薄,真的廝殺起來斷然沒有父親阿裡克的那般凶狠,至少現在還不夠格。
「都穩住!」他持劍示意兄弟們,「十字弓!排隊!射擊!」
雙方瞬間在這馬廄倉庫的小空場尬住,似乎誰先發動衝鋒都將率先飽嘗劣勢。
奈何在場的羅斯軍戰士聽令擺出盾牆,一麵麵塗著白堊泥的圓盾都塗繪著藍色的十字紋路,那本是羅斯的船槳標致,卻給予法蘭克士兵強烈震撼,就好似這支奇怪弑殺的軍隊也信仰基督。
不了,就在盾牆後是十名十字弓手。
阿斯卡德在等待時機,見時機成熟就醫生好:「準備好!兄弟們,躬下身!」
盾牆瞬間矮了下
去,十名十字弓手同時射擊。
那些法蘭克士兵就以肉身實實在在接下這輪射擊,頓時有四人痛苦地倒地。
被打懵的他們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阿斯卡德發動了決定性的攻擊。
盾牆壓了上去,十字弓手扔下武器,拔出佩劍旋即加入戰鬥。正是三拳難敵四手,一番極為暴力的亂戰後,在場的全部法蘭克士兵紛紛被刺倒,接著再被補上幾劍直到確認真的死了。
阿斯卡德的臉上被濺上了大量血跡,鋼劍亦在滴血。
「都沒事吧!」見殺戮已經完畢,他隨口一問。
「我胳膊受傷了!傷得不重。」一人嚷嚷道。
….
「比約恩肚子中了一劍!怕是要不行了!」
聽得,阿斯卡德扭過頭,確實見到一個小夥計正躺在同伴身邊,正痛苦得嘔血。
可是,這就是戰爭。第七旗隊首次參與的戰爭在持續付出傷亡代價,受傷或陣亡的兄弟都迎來了自己的命運。
阿斯卡德
顧不得自己傷亡的弟兄,他摘下頭盔露出自己的真容。
因為此刻他看得出,眼前的兩個大抵是貴族的女子,她們稚嫩的臉龐滿是淚水,一種特彆的情感湧上心頭,好似有一個莫名又偉大的力量在暗中告誡:「快衝上去,她們都是你的奴隸。」
奴隸?也許吧。
看看現在的場麵,一個黑色卷發的女孩,正悲憤得滿臉淚水,她雙手握著鑲嵌寶石的短劍,落在泥地的劍鞘還有黃金紋路。她打著赤足臟兮兮的,可一身的衣服明顯非常考究。
「一個落魄的瓦爾基裡?」他隨口一嘟囔,就聽到看熱鬨的兄弟們居然開始慫恿。
的確,奴隸當由老大率先享用,一直都是這個規矩。
阿斯卡德作為羅斯王族支係成員,接受文化教育的同時,更被他英雄的父親阿裡克教授好勇鬥狠。他也到了該喜歡女人的年齡,基於這些教育,柔弱的女子就算再漂亮也不如自己的發言,恰是好戰的女戰士,尤其是處在自己對立麵的女戰士。
擊敗她!控製她!得到她!娶了她!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是真正的男人。
一個對立麵的女戰士?眼前的這個黑發女孩大抵如此吧。何況,她的確很漂亮,敞亮的大眼睛引人著迷,最為特彆的正是這一頭黑發。
一個黑頭發的高鼻梁大眼睛女孩,還是白皙的皮膚。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羅馬人?黑頭發羅馬人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如此概念浮現腦海。
至於後麵那個哭得滿臉花的女孩,怎麼看都像是柔弱的兔子。她好看嗎?不行!還不及眼前持劍女孩的十分之一。
眼前的持劍女孩,必須得到她!
重生的楊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