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必須是富戶,才有能力、精力和財力去跑普斯科夫-裡加的貿易線,也恰是他們維係兩地的經濟交流,購買裡加的一些關鍵特產賺錢致富。
留裡克一直在溫暖行宮等著,倘若再等不到普斯科夫人拜謁自己就要睡覺了。
在他看來,哪怕裡加沒有這方麵的商人,自己帶著兵再臨瑟隆人領地,那個伊爾貝特肯定能找到幾個懂得去普斯科夫道路的村民,哪怕是提供一個大致方向也行,剩下的全憑羅斯人自己去尋找。在這方麵留裡克有著充足的自信,他畢竟掌握著大地區的地圖概況,清楚意識著拉脫維亞地區與普斯科夫並不遠。
不必擔心迷路,隻要一路向北,哪怕找到不普斯科夫,也能一路衝到芬蘭灣的冰封海濱,屆時很容易就能回到都城。
就在這當空,侍衛高高興興來報:“大王,普斯科夫人到了。”
“哦?太好了,來者多少?”困窘的留裡克立刻不困了,還
令準備侍寢的貝雅希爾再把衣服和裝飾品都穿戴好。
“僅有……十人。”
“十人?不多也不少了。去告訴他們的領頭者,本王許可其人進入臥室相見。至於其他人,領進來後賜予一些酒食,一切就按照招待貴客的標準做!”
“遵命。”侍衛躬身退下,很快那十人全部被領進國王行宮。
第一次,普斯科夫人進入到隻見外圍不知內涵的羅斯社區的“伯爵府”的內幕,當然現在它是羅斯王的行宮。
這裡的防備頗為嚴密,穿著完全統一的戰士如鬆樹般站得筆直,一雙雙警惕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商人頭目奧拉芬隻好小聲示意同伴不可左顧右看。
突然,帶領他們覲見的戰士停下腳步。
這位頭盔插了一圈藍色裝飾性羽毛的戰士是一位百夫長,僅從其裝容上,奧拉芬就意識到此人是個任務。
“就到這裡吧!”百夫長命令:“羅斯王又令,你們的頭目作為正式使者進入國王臥室麵見大王,其餘人等,你們去偏屋等待,羅斯王賜予你們酒與肉。一切不必緊張,羅斯王對你們普斯科夫人是友好的。”
見多識廣的奧拉芬即刻站出來,示意道:“我就是他們的頭目,我是普斯科夫人,我是與我們的老大高爾算是朋友。我想我的確有資格代表普斯科夫,正式與偉大的羅斯王麵見。”
仿佛奧拉芬就是真正的使者,他的話頗為正式,在感官上百夫長覺得
這是個體麵的男人,即便衣著是樸素的,精神上是一位真正的戰士。
“那就跟我走吧。”
再無拖遝,見麵隨之既然。
遂在奧拉芬看來,羅斯王與他的女人穿著華麗整潔,在昏暗的油燈下國王的金冠依舊璀璨。他們是盤腿而坐的,彼此的會麵形式也基於著北方傳統。
羅斯王並沒有展現傲慢一麵,對自己這位使者禮數很周到。
“且慢,這哪是給予我的禮數?!如果我不是普斯科夫人,一切不止於此。”
奧拉芬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在這裡時刻代表著的就是整個普斯科夫。在裡加,他已經見識到了羅斯軍的赫赫武威,也知道到訪的大軍僅是羅斯軍的一部分,更知道這支大軍攜討伐斯摩棱斯克大勝而來。
他們征服了斯摩棱斯克!普斯科夫人不聾不瞎,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個南方大勢力,就被羅斯軍兒戲一般的征服了。
再親眼看到了羅斯王對於臣服的裡加與拉脫維亞的善待政策,奧拉芬很清楚自己該怎麼辦,也知道自己的老大高爾會怎麼辦——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臣服。
於是,奧拉芬麵對羅斯王單膝跪地,右手扶著胸膛,腦袋深深勾下。
這是北歐通行的戰士禮節,是下級戰士向首領表忠心的大禮,它勝過千言萬語。
“不必大禮,本王賜你坐下,你可以與我麵對麵交談。”留裡克心情頓時大爽。
“遵命。”這
時候,奧拉芬才真正坐好。
“你叫什麼名字,你……可有一些偉大綽號?”留裡克微微探頭開口便問。
“是。我是奧拉芬&ddot;納特弗雷(oven&ddot;nttfure)。”
“哦?你的綽號是夜行者?這麼說,你有像是貓頭鷹一般敏銳的夜間視力?”
“也許比不上貓頭鷹,但強於一般人。”
奧拉芬並非自吹自擂,一個人的綽號諢名一般不是自己取的,它皆來自同伴們的說法,是對一個人某些行為的可觀描述。
奧拉芬由此綽號,自然說明這個男人是很罕見的敢走夜路的狠人!
留裡克饒有興致得問道:“所以,我猜……你這個人很喜歡吃海豹的肝?或是魚肝?”
奧拉芬猛抬頭:“偉大的羅斯王竟然知道這個?”
“我猜的,看來我猜對了。不過,海豹的肝臟確實好吃,即便它腥氣比較大,克服這些後我們就能品嘗它的美味。我喜歡吃烤熟的海豹肝,再切片了撒入一些百裡香碎和鹽,這就是美味了。”
留裡克這是虛與委蛇,他並非很喜歡吃血腥味很重的海豹肝,卻知道奧拉芬夜間視力好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其維生素補充得極為充分,再見其年齡不小但皮膚質量很不錯,油燈下麵色紅潤,想必也是因海豹肝裡的維生素c的助力。
留裡克侃侃而談,奧拉芬聽得就在暗暗流口水。
“能在裡加遇到同好,而且是偉大的羅斯王,真是我的榮
幸。”本該嚴肅的場麵蕩然無存,奧拉夫輕輕笑出聲。
要想知道普斯科夫的概況,以及當地人對羅斯的態度,乃至是未來達成某種聯盟,繼而由這種聯盟繼續發展商業的可能性,留裡克覺得一切都會從今晚開始。
一切,都由這個“夜行者”奧拉芬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