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軍本以為此村規模較大是一個軍營,現在才發現就隻是普通村子。
先殺戮一切再劫掠,倘若有戰士脫離自己的編隊而忙於搶劫,戰士、十人隊長、三十人長和百夫長都要不同程度罰款與視情況停發軍餉,雖然這種懲罰遠不及蒙古騎兵“擅自脫隊劫掠者斬首”的懲罰,僅僅以罰款威脅,足以令這些羅斯常備軍畏懼。
一番迅捷亂戰,村民大規模死亡,大量民居的濃煙令整個地區仿佛大地裂縫,從地獄裂縫裡各種東西正爭相爬出。
濃煙中夾雜著鮮紅火焰,烈火越來越旺令整個寒冷世界溫暖太多。
未被焚毀的房舍終於被許可進行劫掠,戰士們已不覺得能從這裡掠奪什麼財物,他們找到了一些布匹、質量糟糕舊鞋子、劣等衣帽以及一些糧食。
村民發服裝衣帽過於樸素,相比於羅斯戰士著裝如同破布。他們找到一些粗布口袋就地裝糧食,乃至將馬匹遷入房子,令坐騎肆無忌憚得嚼食麥子。
還是有一百餘人被驅趕一處,其中不乏有一臉懵的教士。
斯溫策馬而來,他站在菲斯克身邊又瞥一眼待殺之人。
“修道院已經看過了,金銀器進貢給大王,剩下的財物不多我的旗隊已經瓜分。”
“很好。”菲斯克點點頭。
“這些人怎麼處理?我怎麼看到還有一群女人?難道他們都要處決?”
“不必了。我不會和這種人浪費時間,可不想我的榮譽受侮辱。”菲斯克立刻下令部下讓出一條路,這示意再明確不過。
但嚇傻的女人等一個個癱坐在地不知所措。
“都嚇壞了。怎麼辦?”斯溫問。
“那就……”隻見菲斯克一擊迅猛射擊,發呆的教士被箭矢擊倒,他再以簡單的法蘭克語詞彙喊到:“快!逃走!”
尊貴的教士死在麵前,直到這時候這一百餘人才互相攙扶著逃走,將後背讓給羅斯軍,仿佛一個個移動靶。
菲斯克不願在這方麵做卑鄙之人,他問及斯溫:“你的人可有傷亡?”
“嗬。”斯溫撇撇嘴,令他鼻子更上翻,這就更像野豬了,也有十足的野豬豪橫。“毫無損失,就是和村民戰鬥也毫無榮譽。”
“事不宜遲,現在通知全軍停止劫掠立刻集結。我們不管這些放逐的村民!立刻殺死本村所有牲畜,但把羊腿都砍了,然後……攻擊下一目標。”
於是,戰士們各個扛著一支羊腿預計作為接下來的高質量軍糧,又拿了一批糧食主要作為戰馬的高能飼料,戰士又找到一些發臭的乾酪充當臨時乾糧。
他們迅速回收箭矢,將看起來還能用的短矛、手斧繳獲。
騎兵稍稍休息就趕往下一個目標,在他們的身後就是滔天大火與直衝九霄的灰黑色煙塵,在陽光下變得明顯無比,在北方中迅速擴散。
羅斯騎兵衣著統一隊伍浩蕩,他們繼續飄揚著旗幟,乍看去就是“聖安得烈旗”,但村民對此一無所知。
阿爾澤特河穀北部出現恐怖事件,好似大地裂開地獄之火噴了出來。
未被襲擊的村莊一個接著一個遭遇恐慌,村裡教士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凡人無法應對這種怪事,唯有南部的法蘭克軍隊可以應對。
當一個村子開始自發得南下逃竄,消息迅速傳染整個河穀區的村子,大逃亡逐漸開始了。
南部的大軍營,法蘭克戰士紛紛看到異常,住在拉蒙高那慕爾城的吉爾伯特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但於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見識過燃燒的亞琛,估計到那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