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小將呲牙如狼,他撂下扭力彈弓,接著拔出鋼劍:“兄弟們!報夏天的仇!我們走。”
年輕戰士們一呼百應,小將阿斯卡德這就帶著夥計們二度攻擊梅茨城。
兩千羅斯精銳潮水般湧入,另一方麵,先進城的重步兵已經徹底打開局麵。
地麵的積雪已經被血染紅,大量戰死的守軍民兵鬆軟得躺在殷紅的冰水混合物中,牆後戰場散發蒸騰著詭異的蒸氣,空氣裡彌漫淡淡鐵鏽味。
重步兵的胸板甲儘被敵人的雪染紅,格倫德所部沒有遭遇任何損失,他也覺得勝利太過於簡單,一座據說是本地區財富核心房重鎮,就這麼土崩瓦解了?
他們在雪地上狂奔,在曲折的街巷裡到處搜索,也見到牆角一些蜷縮的人形物。去踢上幾腳,可以發現那居然是凍得硬邦邦的死屍。
“什麼情況?難道這個城遭遇重大危機了?”格倫德喘著粗氣,暫且把染血的劍插在地上。
“老大,繼續搜查嗎?很多兄弟說這個城裡到處是法蘭克人。”一部下同樣氣喘籲籲道。
“有反抗嗎?我看兄弟們沒有再遭遇抵抗。”
“好像都是一些婦孺老人,見到咱們兄弟要麼嚇哭要麼昏闕。”
“可惡,他們就沒有戰士了嗎?”格倫德遺憾的搖搖頭,想了想又道:“向著他們的教堂進軍,先彆人一步我們首先占領它。各百人隊不要和那些無聊平民糾纏。”
在場的夥計們心領神會,他們告知一些兄弟旗隊長的命令,接著糾集出一群重甲步兵向著城裡最大建築而去。
羅斯精銳吃過見過,尤其是格倫德參與過十年前侵入麥西亞王國的戰爭,彼時羅斯軍是用攻城衝車撞開了塔姆沃斯城的大門,接著羅斯軍蜂擁而入。
彼時是不列顛的夏季,城市民眾瘋狂跳石牆逃命,摔傷者踉踉蹌蹌也要逃。
塔姆沃斯城石牆低矮,人員跳牆普遍摔不死。
梅茨城的圍牆普遍有四米高,因風向導致積雪最多處是城市北牆,其餘位置石牆遮掩風雪,那些部位積雪極少而大地被凍得發硬,介於其餘大門都被雜物堵住,城市居民跳牆逃亡可要冒著嚴重受傷的風險。
摔傷就難以逃亡了,不死於諾曼人追殺,僥幸逃脫之後也會傷病而死。
要逃亡,前提是城市居民覺得自己逃得掉。
梅茨城裡男人已經極少,海量是婦孺老人,他們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要麼昏死過去,要麼以法蘭克語向諾曼戰士求饒。
重步兵不理睬這群婦孺,後繼的一千五百名公民兵旗隊戰士也不想搭理,在發現那些民居裡擠的都是老弱婦孺毫無抵抗者,就放過他們繼續前進了。
這並非羅斯軍仁慈,或許有一絲仁慈,更多的還是為了把持住教堂和修道院後把金銀帶走。
此時,兩位大主教連滾帶爬得跑回聖母升天大教堂,那些人滿為患哭倒一片的難民,看到大主教突然出現猶如看到了救世主。
但在大主教德羅戈看來,現在的場麵隻有無儘絕望。
他還在用話語徒勞得維持秩序,宣城大天使會拯救大家。
然而,緊閉的木門被長柄戰斧快速砸開……
出現的不是大天使,而是渾身是血的重甲步兵。
本來,戰士聽到房間裡轟轟隆隆,還以為埋伏了一批法蘭克士兵。
大膽得戰士砸開大門,他們身後就是格倫德和他的夥計們,戰士們已經做好廝殺準備。
然而展示在戰士們麵前的全是驚恐的婦孺。
看到這些人戰士們傻了眼,他們像是引頸就戮,戰士還是渴望得到金銀,眼前的家夥簡直是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