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懂得這種說法？”伯納德訝異問道。/P
“嘿嘿，我在圖爾就知道這件事。以後我也想效仿，說實話，這烤雞真不錯。”/P
查理作為宴會之主居然被晾到一邊，又是吹噓美酒又是吹噓烤雞得，自己坐在這裡隻看到兩個貴族樂樂嗬嗬談笑。/P
查理以啃乾淨的雞腿骨敲敲木桌：“吃雞！這是本王的特彆要求。阿基坦什麼好吃什麼好喝，作為國王我是最清楚的。”/P
言外之意，無外乎讓所有人正視他才是宴會的第一尊者。/P
布魯諾眼疾手快，旋即舉起木杯，雙目直視查理：“敬尊貴的阿基坦國王。”/P
見狀，大家再度集體舉杯給予查理榮耀。/P
“好啊！好啊……”/P
查理還打個飽嗝，再道：“烤雞之後才有蘑菇菜湯，那也是本地特色。”/P
“我們北方人也愛吃蘑菇。我父親！我……父親還發明了一種做蘑菇的方法……”/P
非常明顯的是，雷格拉夫年紀小而不勝酒力，哪怕這葡萄酒真是波爾多出產。因它僅是初步發酵，酒精度數僅有2°左右，雷格拉夫現在已經有些臉紅了。/P
一個人喝得微醺應該話癆，有些不便於說得說不定就嘟囔個沒完。對此伯納德和查理都留了個心眼，拿出甜蜜葡萄酒實在是個陽謀。/P
雷格拉夫正如他們期待的那般，針對羅斯在內的北方世界奇奇怪怪的事情，滔滔不絕告知這些阿基坦貴族。/P
就是，這些說法聽起來都是吹噓，唯有雷格拉夫言之鑿鑿都是真的，以及布魯諾在一邊附和。/P
這些並不是伯納德希望聽到的，再是美酒美餐，它們都是生活的調劑，作為大貴族，伯納德更趨向於“權力動物”。/P
隻見兩位貴客麵前就剩下吃剩的雞骨，年輕的雷格拉夫也喝了兩大杯甜蜜紅酒。/P
伯納德覺得時機已經成熟，突然直白問到：“所以……我們獲悉有一支大軍攻擊了亞琛。雖然已經過去一年多了，野蠻人……哦不。諾曼人！諾曼人劫掠很多，聽說還殺死了洛泰爾的小女兒……此事，你可知？”/P
“此事。我不太清楚細節，我當然知道有這件事。”微醺的雷格拉夫還是皺緊眉頭。/P
伯納德再說：“我獲悉一些說法，此事與羅斯人有關。”/P
“有關麼？我倒是聽說查理曼聖墓就在那裡。”雷格拉夫雖然推測到如此大事背後一定有羅斯勢力參與，他不好做肯定。/P
“你父親的王國不是最強大的諾曼勢力麼？”伯納德反問道。/P
“何以見得？丹麥人長期是北方海域的霸主，我獲悉查理曼還攻打過丹麥。”/P
“丹麥？也許吧。但是你父親的勢力不是已經拿下丹麥了？還有……”伯納德意味深長地看著布魯諾的眼：“你父親威斯特伐利亞伯爵，因為幾年前的戰爭再度成為薩克森公爵。”/P
“的確如此。”布魯諾繃著臉：“我見過新的丹麥王！也見識到了羅斯王真的有一萬名士兵！還有，如同山丘一般的大船在海上漂行。”/P
布魯諾的話依舊被伯納德認為是誇大的，但絕不是空穴來風。因為哪怕是自己這樣的伯爵，若是大規模動員本地下級貴族，征召龐大的自耕農當兵，波瓦蒂爾軍也能擴軍到一萬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