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糧食?”雷格拉夫搖搖頭:“那是我的糧食。”/P
“可是。”/P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夫人,我們真的沒必要再聊!當然!守軍針對我臣民過度搜刮引起饑荒一事,出於和氣,我可以大度得既往不咎。”/P
“你!?既往不咎?我是得到你施舍了?”羅貝爾已經忍了很久,他拍案而起。/P
見狀,在場的雷格拉夫與布魯諾也勃然而起。/P
雙方怒目圓睜當場尬住,無奈的艾德萊德左看右看怎樣都覺得不對勁。/P
此刻,修道院長急忙走過來打圓場:“任何的事,你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聊,千萬不要動怒。”/P
“也罷。”羅貝爾氣鼓鼓地坐下來,手指敲打著桌子:“至少,我要拿走一些糧食。殺我人的事,我也可以不追究。”/P
“那不行!”雷格拉夫探著頭並不退讓:“沒讓你賠款已經是我這個安茹伯爵大度,看在夫人的麵子上,我已經保持克製了。他們都是我的臣民,我珍惜他們的生命,我不允許你的人謀殺他們。”/P
“嗬,你什麼時候如此仁慈了?”/P
雷格拉夫得意洋洋地昂著下巴,再道:“對敵人如刺骨嚴寒,對臣民如春日陽光,這是我父親教導我的。”/P
“留裡克……”羅貝爾不再敲桌子,他默默攥緊拳頭嘟囔道。/P
“你覺得如何?”雷格拉夫又問。/P
“什麼?如何?”/P
雷格拉夫繼續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話鋒卻悄悄有所轉變:“任何的爭吵都沒有意義。那些效忠你的士兵,在我這裡搜刮搶掠,惡意製造饑荒,荼毒我的臣民。我不相信那些家夥真的是按照你的決意做了這些事,至少,也是錯誤理解了你的決定。事情已經發生,我可以向你提出很多要求。各種要求都好談,唯獨一個……”/P
“你這小子。”羅貝爾口氣不得不強烈起來:“有什麼要求,你快說。”/P
“好吧。有些士兵逃走了,也許真的逃到了圖爾。他們畏罪潛逃,我希望你把人帶過來,我要當眾絞死他們。”/P
聽得,羅貝爾拍案而起:“你!你這是挑釁!”/P
見圖爾伯爵如此激動,雷格拉夫所有在場的隨從憤而湊了過來。/P
“你們想乾什麼?”羅貝爾橫眉掃視一番,態度更加強硬。/P
終於是修道院長急忙走來,將情緒激動的雙方二度拉開。/P
雷格拉夫依舊坐著,他抬起頭麵色堅毅如北方的風霜。他麵不改色:“我再強調,彆的事都好談,唯獨這個!你必須把人犯送過來。”/P
非得是妻子親自拉扯,氣急敗壞的羅貝爾才勉強坐下來,他餘氣未消:“如果,我不樂意呢?”/P
“那麼……我當然可以承諾不向你進攻,我們彼此依舊保持和平。但是我們雙方的深度合作到此為止,我們不會再為你提供任何軍事支援,包括渡河的船舶再也沒有了。大叔!這場戰爭很快就會結束,未來會如何?我可是留裡克的兒子,未來我當然要與我父親,還有薩克森公爵加強聯絡。未來,盧瓦爾河上會漂行更多的長船。而你會因為今日錯誤的決定,錯失很多機會。而且……”/P
雷格拉夫刻意停頓一下,“我現在有兵兩千,我還將繼續擴軍。安茹的民眾對圖爾有著仇恨,難道你就不畏懼這種仇恨麼?那些作惡的士兵又不是你的親兵,處決一些作惡多端的家夥,這是對安茹民眾一個交代,對你自己也有好處。尊貴的你,何必為幾個作惡的士兵出頭?他們又不是你的親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