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牆不能燒化,隻會被燒得表層全是黑炭。特裡爾就被焚燒過,其中的大教堂剩下過火的斷壁殘垣。
菲
斯克倒是希望以某種方法,將兄弟們今夜棲身的巨大建築夷為平地,奈何他無法想象有什麼方法可以一蹴而就的毀了它。
也許托爾神降下驚雷,可以把大教堂炸成碎片。
菲斯克就以自己的方法,再要求一些兄弟勞累一把,大量草垛、乾柴、長椅、木凳堆起來,隻為明日能快點製造烈火。
這一夜,菲斯克與布洛迪無意與新晉背負的主教多言。
兩位指揮官考慮到今日繳獲頗豐,這固然是好事,帶著大量財物繼續戰爭,就是變相削弱騎兵實力。
兩人與阿洛維斯待在戶外,他們舒服地啃著烤肉,有探討起未來。
甚至歐奈騎士歐德也坐了下來,不用前些日子,這位倒黴蛋身上的束縛已經解除。
歐德很吃驚,似乎自己得到了諾曼人的信任。
他當然想到逃跑,可是自己跟著他們一路抵達了這裡,哪怕自己沒有參與作戰,一切都已經說不清了。
菲斯克看得出歐德的糾結,帶著凶相說到:「你的褲子上沾了泥巴,不是屎也是屎。現在你隻能跟著我們走,若是被特魯瓦伯爵抓到,他肯定要殺了你。聽著,我們可以根據你的情報順利抵達大教堂,明日一早我們就點火。」
「所以不要想逃。」布洛迪態度和善一些地痛陳利害:「跟著我們走,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你這種人,換個地方還能繼續做貴族,現在好好給我們做事,你未來就不隻是一個
騎士。」
騎士歐德一言不發,他手裡被塞了一隻烤得半數的羊腿,香味鑽進鼻孔,心裡非常糾結的他可絲毫沒有食欲呐。
「猶豫不決?明早你就會下定決心。」說罷,菲斯克又看向在坐的另外兩位。「該討論一下下一步了。我們該怎麼走?是過河繼續南下?還是西進直接去特魯瓦城附近破壞?」
菲斯克主要是問阿洛維斯的意思,哪怕這位朋友對法蘭克南方地域的認知已經越來越暗淡。
「你們已經在特魯瓦製造大混亂,伯爵不聾不瞎,他東方的村子到處點火,我們要是西進,一定要和他打大戰。」阿洛維斯又道:「我的意思是直接南下。」
菲斯克與布洛迪並沒有異議,當前的境況也實在容不得兩兄弟異議了。
「南下?能順利去歐塞爾嗎?」菲斯克問。
「估計能摸到歐塞爾的邊緣地帶。你們隻有沿著大路走,經過特魯瓦主城才能直接抵達歐塞爾主城。倘若我們直接過河繼續南下,就隻能在曠野裡前進了。」
「哦?難道向東方延伸的大路,不能拐彎延伸到特魯瓦?」菲斯克問。
「當然不能。以我的認知,那條路又要進入山區,你們東進能抵達第戎。就是……又到了勃艮第人的地盤。」
菲斯克有些驚訝,他敏銳地問道:「難道通向勃艮第的道路,還有兩條?」
「當然。」阿洛維斯嗬嗬笑出聲:「何止兩條。除非你們打算偷襲勃
艮第的傳統領地。你們帶著大量財物,恐怕現在也做不了此事了。」
一想到在凡爾登的逼仄河穀區,被勃艮第優勢騎兵追著打的惡心敢,菲斯克可不想再唐突地鑽山溝。
「這樣的話。」他捏一下胡須思考一番:「勃艮第人若是來到開闊平原,我們慢慢磨死他們。我還是要攻擊歐塞爾,我要逼他們走出山溝救援。布洛迪,你怎麼看?」
大哥扭頭來問,布洛迪沒有多想:「聽你的,我們繼續南下。」
「好!就這麼辦。」
羅斯軍基本敲定下一步方案,明知繼續南下將無法利用羅馬大道也要走,攻擊的重點不是歐塞爾主城,而是它外圍的大大小小村莊與騎士領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