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部下狂得像一群野豬。」
「野豬群非常凶猛。隻是那個蠢材駕馭不住。」斯溫想了想再說「至少我知道當地的地形,這一次你我依舊衝在前方,上次突進失敗的恥辱,我要立刻洗刷。」
留裡克已經
對藍狐所部充分放權,加上派去支援的兩支騎兵隊,哥德堡軍就有三千五百之眾。
他們在戰場邊緣先是祭祀,繼而號角聲、鼓聲大作。
他們舉著羅斯旗幟開拔,步兵騎兵聚集一處,長矛扛在肩,圓盾背在後,每個戰士自帶一些乾糧。
他們帶上一些繳獲的驢車,將必要的甲胄仍在上麵,集體性輕裝行進在平坦筆直的羅馬大道上。
歌德堡軍的約塔蘭人殺向凡爾登。
殊不知,他們的約塔河老家,幾乎就是與四百多年前勃艮第人的家園重合。
某種意義上,在老家未走並繼續發展的人們,他們搖身一變就是約塔蘭人。
時隔四百年曆史重演了。
騎兵在前,斯溫與卡爾在之前的大戰中傷亡了高達五十個兄弟,他們兵力慘遭損失,遂在見到被羅斯王定義為「客人」的威爾芬,當然麵露凶相。
大王意欲與勃艮第人講和?大王當然是認真的,隻不過這從不意味著羅斯軍在見到勃艮第人後應該手下留情。
恰恰相反,現在雙方還是戰爭狀態,羅斯軍的任何部隊,必須以最凶殘的態度針對敵人,靠著野蠻殺戮殺服敵人,逼著後方的勃艮第大軍主動請和。
也許這是一廂情願,然留裡克已經給西進的哥德堡軍下達明確任務——殺儘凡爾登一切活人。
因為羅斯軍本就不需要很多俘虜,在梅茨平原戰場饒恕一小撮戰俘事出有因,主要因為海量敵軍屍體需要
處理,埋屍是體力活,這種事當然是戰俘來做。其次才是賣威爾芬一個麵子。
馬隊站在平坦大道,斯溫一聲令下,兩隊騎兵風一般衝向西方。
至於等下哥德堡軍的龐大步兵……
「不等藍狐的人了?」馬上的卡爾最後追問。
「藍狐若是磨蹭是他的問題,我們不等他。哈!」斯溫帶著騎兵西進,很快就與藍狐所部拉開距離。
兩隊羅斯騎兵一溜煙就完全淹沒在狼嚎森林裡,不久浩浩蕩蕩的哥德堡軍排成狹長縱隊,也進入茂密森林。
步兵在樹林裡走了近乎一個上午,在中午時分他們終於抵達vaux大山穀。
整體低平的杜奧蒙山獨此大山口,兩側舒緩山麓長滿鬆樹與山毛櫸,顯得山穀逼仄很多。
此刻騎兵已經完全進入山穀,他們速度極快,距離衝出山穀近乎一步之遙。
藍狐抬頭看看周遭情況,他一眼看到山口處樹立的一麵羅斯旗幟。
「你們跑得太快了。要是和勃艮第人的軍隊打起來,我可怎麼幫你?」自言自語一番,藍狐下達一係列明確指令。
於是,平靜的行軍到此為止。
廣大戰士奉命停步,他們從驢車上卸下鎖子甲陸續穿上,最後套上羅斯軍標誌性的罩衣。
藍狐等待各部準備妥當,他覺得時機基本成熟,果斷下令「全軍!快速突進!」
已經不可以磨蹭,隻因騎兵隊衝得太快,一旦友軍陷入苦戰,實力雄厚的哥德堡軍姍姍來
遲,損失的不僅僅是羅斯聯軍整體的實力,藍狐考慮自己在王國裡高貴的身份,可不想自己留下見死不救的汙點。
因為威爾芬的確透露所謂凡爾登雖無主力軍把守,當地也有不少守軍。守軍控製城市,可以依托城牆據險守衛。
藍狐以他商人的思想很厭惡風險,
他越是實力強大,作戰時就愈發謹慎。
山穀中三千哥德堡軍快步走,他們僅僅需要一個小時即可通過大山穀約合六公裡的道路。
不過藍狐實在是太謹慎多慮了。
起初,斯溫與卡爾也覺得凡爾登一定會駐紮一支強軍。
如果羅斯軍麵臨相似的情況,一定會在貯藏物資的大營處留下一支強軍把守。
兩位將領實在高估了勃艮第軍的智力,或者說兩人到現在為止也就認為那個威爾芬就是軍隊統帥,殊不知已經被砍爛腦袋的波圖瓦伯爵才是實際統帥。
正是因為覺得自己贏定了,勃艮第軍才扔家大部分輜重衝過大山口,他們幾乎傾巢而出,儘在凡爾登城留下一小撮完好的士兵守衛糧倉,其餘的留駐者儘是原屬於維埃納男爵麾下的一群傷兵。
凡爾登與梅茨戰場隔著杜奧蒙山,東方發生任何事情,在西方的凡爾登都是一無所知的。
這天中午,凡爾登為數不多的守軍看到有騎兵突然衝出山穀,他們下意識以為那是歸來的友軍騎兵。
定睛一看,之間那些騎兵穿著白底藍紋的罩袍,頭盔頂端
還插著碩大羽毛。
「是羅斯人!」
正因為之前有過大規模作戰,駐守凡爾登的士兵識得來者身份。雖然不清楚怎麼又有一群羅斯人衝過來,在城外悠哉遊蕩的守軍戰士,本能地衝向城門。
把守大門的戰士一邊奮力關門,一邊也在奮力號召城外的兄弟趕緊回來。
可惜守軍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斯溫與卡爾深知一旦敵人關閉大門,要是再針對一座石頭城猛攻,隻有神知道羅斯要付出多大代價。
騎兵隊全力衝鋒,僥幸趕在大門關閉前衝進了成門洞。戰士抽出鋼劍當即對守軍展開斬殺,有勇士控製大門後,立刻奮力將厚重木門徹底推開。他們招手示意後麵的兄弟,羅斯騎兵魚貫而入,小小的凡爾登城當即被控製起來。
戰士們落實留裡克的命令,他們殺死了所有守軍戰士,也看到一些放屋裡靜躺著一些傷兵。羅斯人二話不說處決所有傷兵,短粗戰鬥結束,城市守軍全部被殺,城頭之上再一次飄揚起羅斯旗幟。
「奇怪,這地方發生過戰鬥嗎?」騎著馬在城內外檢查過一番的斯溫,就當前情況不禁做出思考。
他帶著一些戰士待在城外空地,不久歸來的卡爾親自帶來一些奇怪的繳獲。
那是一些完全是羅斯騎兵才用的武器裝備,譬如打捆未拆封的破甲箭、備用的罩衣,甚至是備用的板甲衣,以及彆的物件。
「奇怪,他們怎麼會有我們的東
西?」斯溫現在更加疑惑了。
卡爾想想「之前菲斯克的部隊從這裡通過,隻怕他們和勃艮第人已經打過了。也許,菲斯克沒有擊敗他們,帶著兄弟們……跑了?」
卡爾可不敢貿然說什麼菲斯克戰敗之類,不過勃艮第人手裡真的有不少原屬於羅斯人的物資。
「敵人都被殺儘了?」斯溫急忙問道。
「按照大王的吩咐。沒有活口。」
「可惡。應該留個活口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斯溫呲著牙抱怨自己今日做事太粗糙。
「也罷。菲斯克和布洛迪自有諸神保佑,現在我們繼續落實任務就好。你瞧。」卡爾指指石牆「我們的旗幟已經立起來了。」
看一眼旗幟,斯溫回過頭來,他的雙目又朝向大山穀方向「好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藍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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