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海和阿鸞進了郡主的帳子,看到她躺在床上,像是睡死過去了。他們正要過去,呼延懿攔住他們,上前小心確認了一下,才讓他們上前。山海看到,他凝視郡主那截然不同的的眼神,是個男人都能現點兒小心思。阿鸞的注意力隻在君主身上。
“請您在帳外等我們吧。”
“不行”呼延懿斬釘截鐵,“萬一郡主起病,你們出點兒岔子,我可沒法給族長交代。而且——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傷害郡主!”
山海沒話說了,無奈地搖搖頭。
沒有慣用的工具,阿鸞小心翼翼地給熟睡的郡主做檢查。山海也隻敢看著,不敢上去幫忙,生怕呼延懿給他一刀帶走。
把了脈,查看了眼睛與牙口,阿鸞搖了搖頭。
“怎麼樣?”
“她……挺健康的呀?就像睡著了一樣。”
另外兩人都有些疑惑。他們都靠近了些。山海湊近看,郡主的年齡似乎比阿鸞還小些,很清秀小巧的臉蛋,麵色還挺紅潤,從她身上倒是看不出她爹的什麼影子。她的皮膚和質都很好,反而像城裡人,隻是臉型和骨架還是像他們草原人特有的模樣——不過他們也不清楚什麼算草原人的模樣,單單是覺得她和族裡其他人都挺像的。
突然,郡主睜開了眼。
那一瞬間的確嚇到他們了,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們都條件反射向後退。山海很快定了定神,看到郡主的眼睛在昏暗的帳篷裡竟然著微光。她的眼睛轉的很快,死死盯著他們的方向。但她並沒有狂,也沒有打顫,就是表現出那種死死的、惡狠狠的眼神,讓人心裡毛、怵。
呼延懿突然護在他們前麵,伸出雙臂攔著他們,然後小心翼翼地後退,慢慢地離開了營帳,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怪了,她沒有對你們病”呼延懿有些疑惑,“一定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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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們真隻是路過,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不要亂懷疑我們啊!”阿鸞大聲嚷嚷著。
山海拉回叫囂的阿鸞,示意她小些聲。隨後,他環顧左右,壓低聲音對呼延懿說:
“在下有些拙見……您千萬彆生氣。憑我多年經驗,這孩子,恐怕不是病了。”
“不是生病?那還能是什麼。”
“我聽聞那狼妖可能是青璃澤跑來的,身上有些不明的咒術也不是沒有可能。她這樣子,比起病,倒更像是中邪。”
“中邪?”呼延懿狐疑地打量著他,“你可彆亂說話。若是敢造郡主的謠,有你好看!”
“事不宜遲”山海十分誠懇,“若真是中邪,此事耽誤不得。你可以同我們一起向族長彙報,看他如何決斷。”
呼延懿似乎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雖然懷疑,但還是照做了。
如山海所預料的,族長的確十分重視。天黑之前,他們四處準備了些什麼東西,追問也不說。無棄讓阿鸞在帳裡照顧睡死的慕琬,自己和呼延懿大眼瞪小眼,與其他族人一起看著他們來回跑趟兒。最後,山海和族長帶了一名大夫,一名巫醫,四個人進了帳子,準備了什麼法術。
天完全黑了,帳裡帳外都亮著光,人們都忙完了手裡的活,遠遠圍著郡主的營帳坐著。裡麵的影子影影綽綽,四個人都在低語,偶爾有些嘈雜,但聲音很快壓下去。眼見沒什麼進展,人們由一開始的好奇慢慢變得困了。孩子們不被允許嬉戲打鬨,覺得無聊,一個兩個都開始鬨,於是有些婦女也66續續領著孩子回去睡覺了。
施無棄也打了個哈欠。這時候,慕琬裹著一條羊皮毯子慢慢走過來了。雖然走路並沒有搖搖晃晃,但阿鸞還是扶著她。
他打趣:“喲,酒醒了。你這酒量不行啊俠女。”
“閉嘴,頭疼死了”慕琬隔著兩個人的位置坐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真喝不動啊。”
“還好沒過敏啥的。我覺得你就是從小沒喝過,缺乏鍛煉”阿鸞拍了拍胸脯,“我就挺能喝的,從小嘗過不少酒。但彆人覺得好喝,我沒覺得,隻能嘗出個好賴,並不多喜歡。”
“還鍛煉?算了吧,指揮一個屍體我就夠累了。”
慕琬真的很想抽他,於是她就這麼做了。不過當剛揚起手臂,施無棄還沒來得及抱頭,就看到巫醫從帳子裡衝出來說大聲喊:
“好了!好了!郡主的病治好了!”
人群沸騰起來,歡呼聲將一切淹沒。緊接著,族長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下地走路的郡主,出現在人們眼前。隔著阿柒的、施無棄旁邊的呼延懿忽然站起來擠了過去。
族長張開口,用洪亮的聲音鎮住了歡鬨的鼎沸人聲。
“我們要感謝這位凜霄觀的弟子。”
“不敢當。”
“老夫將履行諾言,擇吉日成婚!”
一片嘩然。
慕琬明年的酒都醒了,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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