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妹妹,是那個會和動物說話的?”
“是是,沒錯。”黛鸞追問著,“她怎麼樣了?”
“她好像是回老家了吧?我沒見過她了,本來我師父問她要不要和我們平日裡一起訓練呢,真是可惜……”
她話還沒說完,慕琬突然將傘橫在她脖子上。雖然這是個不會造成傷害的威脅,但態度已經十分明確。席煜很是困惑,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樣,臉色有些緊張,還有不悅。
“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該不會是假冒我們的弟子吧,一會兒一個態度。”
“彆耍花招。”慕琬瞪著她,“這些都是鄔遠歸教你的?”
“教我什麼啊?難道不是你們問什麼我答什麼嗎?”席煜的表情十分不可思議,“莫名其妙!”
山海依然客氣著,但他的態度也比較強硬:“抱歉,席姑娘,是這樣的。我們是謝花氏的友人,所以對她們的情況很擔心。您若是方便,能否告訴我,謝花謠的毒是如何化解的?”
“是佘師爺治好的呀。他很厲害,什麼東西都懂一些。”
山海與慕琬再度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謝花氏怕是受到了威脅,大約,是答應了什麼事——至少被迫答應。謝花淩若真回到了家,便證明鄔遠歸他們有足夠的自信保證她不會亂講話,那樣一來,她姐姐的確是個很好的棋子。而且那毒真的解開了嗎?誰也說不準。謝花謠一定是想要活下去的,不僅是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她的妹妹,她的家人。
席煜的目光從麵前幾人掃了過去,最終,視線停留在一位從剛才起就沒說過話的“小姑娘”身上。她問道:
“你是哪兒來的?”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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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有不知道的說法呢!那你來我們雪硯宗乾什麼,彆是和你的同夥商量著來搗亂的吧?”
“沒有。硬要說出個所以然,大概算是絹雲山來。”
默涼試著認真解釋,但慕琬隻是把傘抵得更死了。席煜雖然有些咋呼,倒也不怕,她直直與慕琬對視著,看了半天,眼神突然就變了。
“誒,你是……”
“……是什麼?”
“你是梁丘師姑吧?我聽過你!”
“老實點!”
席煜剛才激動了些許,慕琬突然低聲吼了她一下。但這並不能乾擾席煜的情緒,她依然用那種仿佛壓抑了某種熱情的語調,高興地說:
“我知道你!謝花謠說,你們是出去找雲外鏡的!”
“所以你認識她!你騙我們——”
席煜突然環顧起左右來,像是在確定有沒有偷聽的人。確認安全以後,她才故作神秘地湊上來,完全不顧那傘柄的威脅。
“我要是明說出來,讓人給聽見,還不讓我師父給打死!”
“你……不是鄔遠歸的徒弟嗎?”山海皺著眉打量她。
“對啊。但那又如何呢?這並不影響我和謠師姐的關係啊。她說阿淩為了救她騙了你們的東西,她很對不起你們。如今她又不得不為了家族與妹妹的安危,繼續留在這裡做事。雖然……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但她經常提起你們呢。”
“是嗎?”
慕琬雖然在質疑,但一絲絲動搖也有些明顯。
“既然你認識我……那我娘呢?你知道嗎?”
“我不清楚誒——”席煜皺起眉,“要不我偷偷帶你回去看看?”
“不、不用……暫且不用。”
席煜再次環視他們,問了一句:“你在等人?”
“……此話怎講?”
“你們一定是找到雲外鏡了!”席煜有些興奮,但沒有正麵回答,“所以鏡子不在你們身上?但沒關係!我想看一眼,一眼就行!”
“我們可沒說找到了哦。”默涼望著她的眼睛,小聲說著。
“而且我還是……更擔心我娘一些。我不信那個混賬會輕易放過我娘!”
席煜有些奇怪。
“雖然我師父的確有些地方不太正常,但他都是為了壯大雪硯宗呀。梁丘師姑為什麼要和他鬨翻呢,是理念不一樣麼?聽上去你很不喜歡他。”
“豈止不喜歡。”慕琬咬緊了牙,“堪稱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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