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聆鵷看了看另外兩人,“你們覺得呢?”
謝轍和寒觴好像一時也沒主意。說來是伉儷情深的故事,他們雖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都不是無情之人,多少會受到感觸。霂知縣期待地看著他們,三人有些猶豫。
“唔,要不我們再商量商量?”寒觴試探著問。
“大人,您的信也早就發完了。”一旁送手帕的人忽然這麼說道。
霂知縣一怔,一拍自己的手背,直直哀歎:
“唉呀,真是不巧。看來我得重新起草幾封書信了。為表誠意,我自當親自來寫,隻是時隔太久,需要重新斟酌字句。既然三位沒有想好,不如先在府上住上一晚,待第二日再給個答複也沒關係。你們意下如何?”
他的話很真誠,為人又算得上謙和禮貌,雖然一開始讓他們有點不舒服,但三人還是不約而同地微微點頭,應了下來。於是他們跟著霂知縣上了樓,又被下人安排好客房。知縣自個兒回屋重新寫信去了,留下他們三個在一間寬敞的客房裡討論起來。
“我還是沒想明白,他是怎麼看出寒觴不是人類的?”
葉聆鵷這個問題,寒觴自己似乎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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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難理解。有些人天生靈根過人,有著常人不曾擁有的天賦。不是說他們就一定會什麼法術,也可能表現在其他地方。比方說有人讀書過目不忘,有人一生桃花不斷;有人會很幸運,有人學什麼手藝都特彆快。而這超常的直覺,亦是其中一種。”
“靈根?”謝轍似是有些懷疑,“彆是禍根就好。”
“喂,老謝,記仇可是你的不對啊。”寒觴倒是替知縣打抱不平,“不就是沒查出你什麼嗎?至於?你也不是什麼排得上江湖風雲錄的奇人吧?”
“不,我怎麼會在意這個。”謝轍無奈地搖頭,“我是覺得他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怎麼了,你眼神不好使,也開始靠直覺行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光憑著雙眼,看是沒看出什麼,但他就是令我……有些不安。這感覺像是我們在山上碰到的那個姑娘。”謝轍想了想,“就那個——不吃包子的姑娘。他們給我的感覺有種微妙的相似,都有點兒……似人非人的感覺。”
寒觴與聆鵷看了看彼此,又都將目光投向謝轍。
“你是不是這幾天趕路太累……出現幻覺了?”寒觴倒是真在關心他。
謝轍似是有些不滿了。他不知如何解釋,隻是微皺起眉來:
“我沒有。跟你們說不清楚。我剛本不想答應,見你們猶豫才沒說什麼。我隻是建議兩位,不要因為這種膚淺的理由就衝動行事。說到底,寫好的信他也不會給我們看,我們更不能去拆。信裡究竟寫了什麼,是至關重要的事——我們卻不能知道。”
葉聆鵷試著組織語言:“呃,嗯……像阿轍這樣謹慎是好事。但……你是不是有點緊張過頭了?隻是送信而已,應該沒事的。而且,我們真的不剩多少錢啦……”
葉聆鵷有時會讓他忘記她是個富家子弟,但這時候,那種沒見過世麵的天真模樣又讓謝轍無語凝噎了。他止不住地歎氣,試著找一個妥帖的比喻,比如要以小見大、防微杜漸之類的……可就在這時,寒觴忽然一拍大腿。
“又怎麼了?”二人看向他。
寒觴臉上寫滿疑惑。
“霂知縣……怎麼知道歿影閣主是皋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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