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話也不奇怪。”
“啊?”
你到底覺得我是什麼人?梧惠生氣起來,反而恢複了冷靜。有大活人陪在旁邊,她就敢拉開包去找鑰匙了。莫惟明在她丁零當啷開門的時候適當地保持沉默。
門開了,他問梧惠:“你加班?”
“沒有啊。”
“可是按照正常時間,相當於……你在門口站了整整一個鐘頭。”
“……是嗎?”
“不是嗎?”
梧惠抬手看了一眼表,發現莫惟明真不是跟她開玩笑。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忽然一把抓住莫惟明的手臂,將他猛地往屋裡一拽,又啪地關上門。
“疼疼疼……”
莫惟明抽回手,不知她哪兒這麼大力氣。
“彆叫!”
“肌肉拉傷怎麼辦?我這禮拜好不容易拿穩刀。再不能上手術台,主任非把我開了。”
“你看這些。”她把一遝照片塞到莫惟明懷裡,說,“最好拿回去慢慢看。”
話說到這份上,莫惟明疑惑地翻起照片。他很快意識到梧惠的舉動為什麼如此反常。
“……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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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啟聞拍的。那天他跟我們都在緋夜灣,一牆之隔……他留到後半夜。”
“你是說那天起了彆的衝突嗎?彆家報社報道過了,但都是非常含糊的內容,沒什麼具體的、有價值的信息。是說那天有人被殺的事吧?我當時還以為……”
“我也是……”
梧惠一五一十地將啟聞囑托的話告訴莫惟明。如她所想的一樣,莫惟明一聽到那個地方就開始皺眉。梧惠也不清楚他是對那個地方有意見,還是對那裡的掌櫃有意見。
“你是不是不想去?我不管。我周末就拿著這些去找他。但,呃,你先幫我保管著。”
莫惟明好像沒有很忌諱這些不詳的照片,拿在手也沒有表現出抗拒。不過他往日的笑淡了許多,像是對眼下的事進行更深一步的權衡。
“我不太喜歡那裡的環境,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再去一趟也無妨。”
他一反常態,倒是讓梧惠有點驚訝。
“所以你……相信這些?”
“你還是不方便告訴我你看到什麼了嗎?那天?”
梧惠想了想,小聲應道:
“我不想反複講……能不能到那兒再說?”
隻是多等一天的事,莫惟明倒是並不介意。既然她決定要說,不如就按她的節奏來。於是他拿著照片,一邊將它整理回原來的順序,一邊走向門口。
“那我先上去了,到時候可以直接找我。還有彆的事嗎?”
“沒有了,再見。嗯……等一下。”
莫惟明剛打開門,疑惑地扭頭看她。
“我這周一去醫院看啟聞,玉樹說你不在,請了個假就走了。你剛還說,好不容易拿穩刀什麼的……你也受傷了嗎?”
莫惟明有一點驚訝。他沒想到她會記住這個,會問這些。
“沒有。”
“這樣嗎……”
兩人又好一陣不說話,但莫惟明也沒有閉門離開。
“我去看我弟弟了。”他突然這麼說,“我給他在曜州的公墓買了塊地,置了一處衣冠塚。他死之前,我沒能陪著他;死之後,我也沒有見過他。那天正好是他農曆的祭日。”
梧惠後悔多問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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