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惠無奈地承認,是自己擅自塑造了太多。她試著說道:
“這樣吧,還是我來問你問題,你回答我就行。這樣可以嗎?”
“你問吧。”
如月君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更沒說自己會不會回答。
唉。好吧。
“我想想……你說不讓莫惟明調查父親的事。也就是說,他這麼做,一定會引發什麼不可控的後果,你們六道無常才會介入的,是嗎?”
“是。”
“好的。那麼,這句話同時也意味著,他的行為最好不要涉及曜州的勢力紛爭,對嗎?尤其不要和那群持有法器的星徒扯上關係?”
這次如月君回答得沒那麼乾脆。他原本坐得端正的身體微微向後傾斜。
“你的因果關係不太正確。其實,是他最好彆想著通過這群人,來調查父親的事。”
“這樣嗎……”
“不會有結果的。”他補充道。
梧惠認真地說:“可就算這樣,我明明白白地給他說清楚,他未必會聽。你是不知道,這人的性格在奇怪的地方倔得要命。我真這麼說了,他隻會問我憑什麼乾涉他,說不定馬上就會懷疑有人在我背後指使……畢竟那時候,我幾乎算支持他了。”
“你不可以支持他。”如月君淡淡地說,“你們的介入隻會讓事情更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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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過去從來沒有意識到,曜州竟是如此水深火熱的地方。雖然不是沒有感覺,但那也隻是停留在人們口耳相傳的層次,連黑暗本身都浮於表麵。自從對法器相關的事有了進一步的認知,她就覺得自己沒過過一天清閒日子。
“如果可以,我當然也不想了。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麼?”
“搬家。”他的反應很快,“離開曜州。”他進一步解釋。
梧惠真是沒一點辦法。
“都說了,能不能彆說這麼——這麼絕對的話。你怎麼也這樣。”她搖著頭,“這種事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辦到?你知道現在年輕人想在曜州站穩腳跟,有多不容易麼?我們好不容易都有了穩定的住所,穩定的工作,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還是現實一些吧。”
如月君不說話,又將食指的關節,隔著圍巾抵住下唇。
梧惠警惕地說:“我勸你最好彆想一些危險的事哦?”
沉默了半晌,如月君又變回了悶葫蘆。梧惠止不住地歎氣。
“唉。總而言之,你到底為什麼想阻止莫惟明呢?他小時候的事,我多少知道一點。他既然想了解父親的事,不能滿足他的心願嗎?隻是對父親的追思罷了……而且,他還想做些利國利民的好事。這到底有什麼壞處?”
如月君似是陷入沉思。比起“壞處是什麼”,他更像是在猶豫“要不要說”。
“……你們會遇到危險。”他終於說,“這是必然。被卷入相關的事,就絕對無法全身而退。現在離開曜州,同這裡的一切斷了聯係,還算來得及。重點不在於,他調查的是父親的事——而是深入到一定程度,他一定會調查到我的事。”
“你的事……”
“到那一步,他就絕對不會抽身了。”
梧惠上下審視著他,視線停留在那條圍巾上。有什麼記憶像閃爍的電火花,在腦內斷斷續續的。
一瞬間,她的眼裡仿佛有明光閃過。
“你、你是——不,你們不像啊。而且……”
梧惠的視線不受控製地左右移動,就好像莫惟明和如月君的麵孔同時浮現在眼前。
“若你見過我們的父親,便會覺得像了。”
如月君的語氣靜若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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