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月君高聲說道:
“時間寶貴,我們不必說得太多。今夜請各位同僚告知搭檔前來相聚,是因為我們迎來了一位重要的朋友。”
“對此,我們十分歡迎。久聞瑤光卿大名,她終於肯造訪曜州,實在是羿某的榮幸。等她入座後,我定要請她賞臉光臨寒舍。我們必儘地主之誼,好好招待。”
羿暉安率先鼓起掌,帶動一點稀稀拉拉的掌聲。沒有人真正在意當事人在場與否。
“哎呀,這就開始搶人了?”跟著鼓掌最歡的朽月君,在此時笑著說,“在家裡折騰多麻煩呢。不如先來九爺的地盤坐坐。這天南海北的吃食是應有儘有,哪怕人家對重洋之外的風味生了興趣,也保準弄來,滿意為止呢。”
接著,在上次聚會中相當沉默的玉衡卿開口了。也大約,這次並沒有她的代言人在場。
“既是遊曆四海的旅人,大約與我有不少共同話題。瑤光卿遠道而來,自是要嘗些本幫菜了。不如來我的戲樓,我們定拿出好酒好戲,好生招待。”
這群女的,拉攏起人來,嘴上真是各有千秋,誰也不饒誰。羿昭辰注意到,這個時候的天璣卿·施無棄,反而一言不發。他隻坐在那兒,保持禮貌的笑,安靜地看著旁人的表演。似乎沒有人在意葉月君,但她好像覺得這樣更好。
“如此一來,便隻剩下天樞卿身份不明了嗎。”
黑衣的霜月君開口說話了。她的語調也是冷冷的,像凍結這熱鬨氣氛的冰。再貼切些,是冰錐,要刺穿、要破開一切既有的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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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不必揣著明白當糊塗了,”朽月君譏笑道,“何不直接邀你的搭檔來呢。一定要星徒不行嗎?這地方,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摻上一腳麼。”
說這話的時候,她有意無意瞄了羿昭辰一眼。他當然知道她在挑釁。但為這種程度的話而動怒,並不是羿昭辰的風格,她也並沒有踩到自己的痛處。何況,被罵了的不止自己。
但家人吃了虧,羿暉安是不能忍受的。
“話也彆說死吧?大部分硨磲,可躺在警察廳的證物室裡。也不知是哪些人妨礙公務,拿了案件的關鍵證據。天樞卿該是何許人也,即便你是六道無常,能說上幾句話呢?”
“皋月君說,證物室有十粒硨磲。這話有幾分可信,誰也不清楚。”水無君道。
“真有意思。我們警務人員,可沒拿謊話糊弄人的習慣。我們搜到多少,便是多少。”
唐鴆也附和道:“我們清者自清,沒有自證清白的道理。若有人不信呢,呃,便可讓霜月君看看。霜月君上天入地、無孔不入的本事,大家也有所耳聞。若是以不常規的方式‘闖進來’,我們也沒話說,是不是?但也要感謝您,有這天大的本事,也不曾盜取證物。”
“這叫什麼話?”羿暉安數落起他,“這兒可不是誰的老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擅闖警務要地,哪怕是鬼神,也得按規矩銬起來。”
“抱歉抱歉,”唐鴆連忙說,“是在下說錯話了。您可千萬不要怪罪。”
羿昭辰淡淡一笑。好一出紅臉白臉,話都讓他們說完了。
卯月君看了一眼身邊的霜月君,說道:
“本以為你會看中已將硨磲納入囊中的人,不曾想,你換了思路。不過誰也不清楚,你新朋友的手中是否真正空無一物。你說沒有,也不知道是你還是他的一麵之詞。開陽卿稱手中有十枚,我、如月君各知一枚的下落,那麼仍有一枚的去向不明。”
“反正現在問你們也不會透露具體在誰手中。”朽月君用手背托著下顎,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數量上,一定有人說謊。會是誰呢?”
“也或者不曾有一人說謊。”
此話一出,場麵突然無比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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