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羿昭辰沒有說話，羿晗英還是小心翼翼地把腦袋從前座的側方探出來。眼前的馬路上，梧惠正攙著莫惟明，慢吞吞地向前走著。晗英大氣也不敢喘。她立刻明白了——這是冤家路窄。直到兩人完全消失在視野中，她和哥哥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們怎麼會在這兒……約會嗎？”羿晗英若有所思，“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她從後視鏡裡看到羿昭辰翻了個白眼。
“那個醫生沒戴眼鏡。”
“我說怎麼粘糊糊的，原來是要人扶著。隻是沒戴眼鏡，怎麼跟瘸了一樣。”
“……不，我倒是很理解。”羿昭辰下意識扶正了玳瑁框的眼鏡，“把眼鏡扔了和把腿打斷沒有太大區彆。”
“是、是嗎。倒也不用這麼比喻……”
羿昭辰通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難得帶著一絲微小的羨慕。
“他們怎麼往東邊走？那裡不是已經經過霏雲軒了嗎？還有眼鏡行……”
看他這樣，羿晗英在後排問：“我們今天的賬，是查不完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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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
話音剛落，他又啟動了車子。車不是隨便誰都能買得起的，即便有錢，也要登記、要排號、要以集團為單位申請。但在曜州，隻要有足夠多的錢，和一點小小的門路，便不必過於拘泥形式主義。所以大白天，尤其是這樣繁華的地段，大街上的車不在少數。所有的車都是黑漆漆的，一個款式，隻要不湊近看車標，不至於那麼顯眼。
羿昭辰就這樣保持著一段距離，默不作聲地跟在兩人後麵。但因為他們走得實在太慢，他不得不在後方繞著建築，兜著圈子。
終於，羿昭辰親眼見著兩個人走進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到這兒來乾什麼。”
“是啊！”羿晗英看向窗外，“我們到這兒來乾什麼？”
“你彆接話。”羿昭辰無奈地嗬斥著，“我說的是天璣卿這裡。那個叫蝕光的鋪子，開在這條街，他們剛走進去的樓裡。我以前來過很多次，要麼人不在，要麼吃閉門羹，要麼那掌櫃的嘴比喝了十斤豬油還滑。後麵還是你姐告訴我，他確實是天權卿。”
“這兩個人，人緣真不錯啊，認識好多星徒呢。”
“奇了怪了。眼鏡都沒了，還往這邊跑什麼？總不能是來配眼鏡的吧。”
羿昭辰陷入深思，十指交錯，將臉默默埋在方向盤後。眼鏡後的那雙眼睛，像極了夜間隱藏身形、伺機而動的捕食者。
他不知道的是……兩人確實是去配眼鏡的。
「在這個你儂我儂的日子裡熬夜更一發你儂我儂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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