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沒胃口了。”
“那你彆吃。”
“唉……”
梧惠還真不是說說。她撥弄著剩下的菜,怎麼也不想動筷子了。也可能本來就不是很好吃吧。戳來戳去,她終於憋出一句:
“……你是想,通過藥理的手段調整她的狀態嗎?”
“我沒問。”莫惟明說,“我從其他角度問的。憑醫生的經驗,虞穎的狀態不是靠藥物就能處理的。藥物常與飲食搭配,她現在根本吃不了東西。就算選靜脈注射,也不能保證,藥物是否會對她的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影響。”
大腦……她的大腦,還是人的大腦嗎?梧惠也不敢多問。
“可是,萬一呢?都到這份上了,不試試嗎?”
“我覺得九方澤也不會同意的。人都這樣了,還要拿藥做實驗,太冒險了。必須找到一種穩妥的方法……最好從玄學的角度做嘗試。我會處理的。”
“我想,我們,正在為同一件事做努力。”
“是嗎?你……也去找誰做諮詢了嗎?”
“水無君找過我了。更早的時候……我其實也找過涼月君。”
“真的?那他怎麼說?”
莫惟明其實沒有抱多大希望。畢竟真有什麼發現,梧惠一定歡天喜地告訴他了。
“他的音樂,隻能分割魂魄,不能把它們複原。而且……他如今也不想琢磨這些。他說了,自己凡事隻和玉衡卿商量。願意接待我,都是給、給——給其他無常一個麵子。”
好險,差點說漏嘴。
不知道莫惟明是不是注意到了什麼,他突然抬頭,目光銳利地盯著梧惠。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就又低下了頭。梧惠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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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放鬆得太早了。莫惟明心裡正盤算什麼時候親自找涼月君一趟呢。不過還好,他並沒有懷疑那一瞬的停頓。莫惟明同樣不知道,此時的梧惠又在計劃著什麼。他們從彼此的話裡分彆找到了一些靈感。
梧惠勉強將一筷子菜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問:
“那……墨奕的事,怎麼樣了?”
說到這兒,莫惟明有些痛苦地摘下眼鏡。他單手搓了一把臉,發出沉悶的哀歎。
“很難。得另想辦法。”
“這可怎麼辦?六道無常不能乾涉星徒的事……那難不成,我們要求助其他星徒嗎?”
“不用。”
莫惟明猛放下手,手肘落在桌上的動靜有些大。梧惠一震,小心地看向莫惟明的眼睛。
即便沒有戴眼鏡,她也能感到莫惟明的視線堅定地聚焦於某處。
“我說過……我可以有能力自己來處理這件事。你知道,九方澤願意開什麼價嗎?”
“你——真的會在意那些?你不是說你很有錢麼?而且,虞府真給得出那個數?”
梧惠狐疑地舉起水杯放到嘴邊。之前的菜太過寡淡,這口又太鹹了,她猜鹽沒化開。
“半顆琉璃心。”
梧惠的口中的水噴了出來。有所預料的莫惟明早就側過身去,滴水未沾。
“他媽的他瘋了嗎!不對,他哪兒來的?一介凡人怎麼可能……不對,難道水無君說的是對的?他真的用了法器的……不,琥珀已經……是彆人做的?”
“不知道,我沒有追問。興許是水無君。”
“不可能是水無君。”梧惠篤定地說,“她對九方澤有戒心,不會幫他!”
“……那就有意思了。”
莫惟明擺正身,又豎起筷子往盤裡一戳,一邊夾菜一邊說:
“但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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