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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到下決定的時候真看不出人品咋樣,咱村子裡誰不覺得他周老四獅子大開口要彩禮又想撈一筆。
你這嶽父,比爹想的還痛快。這回便宜可占大了,往後要好好待三丫才行,不然你老子我都沒臉見親家。”
“確實要好好過日子才行。多好的姑娘,要不是剛回村怕狗的掉進河裡,哪兒輪到你搶到手,是吧?”
顧文軒鄭重點頭,但這是他的半夏啊。要不是他花儘心思讓她放下心結,她還想當她的單身貴族呢。
不是誰能搶走,救了也沒用。以前就多的是野男人打她主意,哪個不是被整得哭爹喊媽,真當她好欺負。
她那麼要強的一個人絕不會委屈自己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苟活,隻有他溫水煮青蛙的才入她心成了羈絆。
今晚再不相認,她幫原身安頓好家裡,肯定想方設法造假腰牌路引,跑去哪個地方為天下女人搞大事。
好在如今皆大歡喜,他爹娘很中意這個小兒媳,此時又開始商量起如何在彩禮上做文章,儘量風光一把。
“……他們還當我不知他們當年給三郎準備的聘金也是五兩銀子,就這樣還不包括私下底給女方打了銀鐲子。”
“爹,我手上有銀子。”
“你有是你的!連侄子都供了,我當老子的給你娶媳婦還用你那點子私房錢?那我這爹當的也太窩囊了。”
“聽你爹的。”劉氏想想還是趁現在大晚上在路上好說話,“家裡五十畝地有一半是花你爹銀子買的。”
那貢獻大了,按分家舊例,長子就占了六至七成。顧文軒心下詫異,卻不好說什麼,唯有點頭以示他明白了。
這世道最講究孝字大於天。子不言父,再不滿,彆說他娘,就是他爹當兒子的也隻能在私底下發牢馬蚤。
如周家這次過繼,要不是被他老婆抓住危及全族聲譽把柄,想過繼若無父母同意,連族長都無權力作主。
真真應了那一句,廟小妖風大。什麼人都有,老婆是對的,前有疑是穿越前輩,後有宗族禮法,是要小心了。
清河村整個村落以一條河為界分成河東和河西,顧家院子挨著河東村口,顧二柱便是顧老爺子的次子。
長子顧揚文,娶妻舅家表妹小田氏,育有四子一女;次子顧二柱顧揚武娶妻劉氏,育有二子一女。
三子顧三柱顧揚全,娶妻王氏育有二子二女;老來子顧揚北娶妻鎮上糧鋪掌櫃幼女方氏,育有二子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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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四子均已成家,如長子長子早已經榮升為祖父輩,但還沒分家。四代同堂,一個屋簷下住著三十來口。
此時偌大的院子靜悄悄的,顧文軒還以為大家睡著了。沒想到剛踏進院門,除了顧二郎,還有二老未眠。
“咋回事,他們老周家今晚好像還開祠堂了?”不等顧二柱開口,顧老太田氏已經急不可待輕聲問出口。
“還不是那個周老婆子又作惡了。”顧二柱拿出商量好的對外說辭,“你道周老四家的三丫頭是咋落水?
趁那孩子一個人在河邊洗東西,那老婆子還想用棍子敲暈那孩子,結果突然衝出來了條狗,她管自個跑了。
你們說這心得有多毒,明明把孩子賣了,還因孩子回來沒答應多給養老銀又禍害孩子來了,周族長都給惹惱了。
這不,連夜開祠堂把周老四一家子過繼給周八爺了。這事兒一準被壓住,你們聽聽就好,彆說出去。”
顧二郎見他爹看向自己,他會意的重重點了一下頭,“那親事咋說了,說好了多少彩禮,哪天上門下聘了沒?
咱是正經人家,大郎哥來日還要當官,最要緊的就是名聲,斷沒有他六弟救人家姑娘還故意不給彩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