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哥神神秘秘的用大夥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跟老兒子咬耳朵,顧四柱再也忍不住笑出聲。
笑啥,你個老尿包!顧二柱自己也不由笑了,“誰料到他記恨這麼多年,不過也不是沒好處。之前聽說老方家老閨女要找人家,我就琢磨著這孩子配四郎正好,這不二狗子就中計兩頭撮合成了。”
顧四郎震驚。
“你二叔沒蒙你。”顧老爺子暗歎,“要不是你二叔讓你爹去找你姨父,靠你舅一個人說和,哪成。”
“就是咱們家進門媳婦平日裡攢的都不用上交這一條家規,也是你二叔說了,你爺奶為你們好才定下來。”
聽到顧老四還特意提到此事,顧二柱不置可否笑笑。要說當時之所以能立下這條家規,老四功勞還不小。
那時節恰逢老四相中四弟妹,可家裡還要供大哥爺倆求學,林掌櫃哪會答應閨女嫁進來,他這個二哥虎唄。
看爹娘愁眉苦臉,老四也一下子扛不住要跟人走商,費勁腦汁總算想出這麼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
結果呢,媳婦如願娶進門,老尿包倒好,連他自個賺的工錢都瞞了不說,農忙時還老找借口不在家。
不提也罷,兄弟四人,除了老三,哪個不比他精。倒是天咋還不黑,該散了,各回各房歇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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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顧老爺子正想多誇幾句兒子齊心,好讓孫輩也多學著點,就見二兒子站起身想要走的樣子。
完犢子!
走不成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聽你娘的,就讓五郎去。接下來,我再說一件大喜事,林秀才說大郎明年一準成。”
他就知道沒好事!這話說了幾回了?回回說,回回不成。顧二柱睨了眼老兒子,又瞅了瞅他的兩個弟弟。
老三不用多瞅,張嘴又合上又張嘴,糾結得嘞;老四也是不用多看,剛剛還傻樂著,又低頭裝傻了。
憨的太憨,精的太精。
“老二?”
“好事兒。”顧二柱重重點頭,“太好了,大郎可算熬出頭了。要用到多少銀兩,你和我娘不用心疼。”
有說跟沒說一樣!顧老爺子斜了眼滑不留手的二兒子,“心疼也要有銀子,過了縣試,還有院試啊。”
想得真多,能不能過明年二三月的縣試還是未知數,還連參加府試的費用都考慮到位了,這老頭!
顯然,在座有和顧文軒一樣想法的不少。
顧老太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兒孫,見不是笑而不語,抬頭看屋頂的,便是低頭看地,連三郎和四郎也不例外。
這個家啊。
“你們一個個的也好好尋思尋思,這麼多年來家裡為啥攢不了銀兩。”說著,顧老爺子目光對準老兒子,“彆說供你大哥和大郎花的,一個個捫心自問誰家媳婦賺的不用上交,還花用著家裡。”
“爹~”
喊錯了。
“娘~”
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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