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老頭子。
說他老糊塗吧,還知有事相商之前先放出甜頭,表明有好處沒忘二房,你們二房父子倆好意思不幫大房。
說他精明吧,又忘了喊上五郎,連一碗水明麵上要端平都忘了,還明顯沒有事先知會一聲四郎,把“和”字扔了。
得虧顧家祖宗保佑,族長一職由大房長子繼承,要是讓這房的老三,也就是顧老爺子擔任,早亂套了。
所以說不要不服氣什麼的,彆說顧大爺爺,即便是顧二爺爺都比他顧老頭強百倍,老兄弟三人就數他扯犢子。
“扯犢子?彆說,你這三個字用的好,說的妙。”顧文軒翹大拇指,“沒事兒,說大聲點。”
“我傻啊?”周半夏自己都不由笑出聲,丟了一條腳布給他,“快擦腳,今晚要忙的大情可多著了。”
也是,他不占長不占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想法也得憋著,還輪不到當家作主啊。
倒是媳婦傍晚回來的路上提到的大事,真耽誤不得了。趕緊的,顧文軒擦腳,倒水熄燈,二話不說上炕。
速度之快,把周半夏看得都有些傻眼了。烏漆麻黑的,咋用針整滴血認主?
顧文軒悶笑出聲,“之前修整這間屋子的時候,手上不是沒刮到血,我聽你試了,默念一百回都沒進去。”
這樣啊,那這枚兩世一模一樣佩戴著的銅錢到底有何玄機,總不至於是用來確認前世和後世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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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想不通,周半夏索性先放到一邊去,趕緊的趁現在兩人都在被窩裡,借他的歐皇手試試的默念進去。
從被窩一個恍惚,連棉被也一起卷進去坐在儲藏室中間。看著周圍,顧文軒至今還是覺得不是一般的不可思議。
如今儲藏室裡麵屬於小半夏的東西依然原封不動地擺放著,之前待嫁期間一直人來人往,又忙著趕製衣服。
連晚上周大丫都非要跟擠一張炕上不可,為避免哪天睡著下意識進來,以至於周半夏已經有好幾天沒有進來。
“聰明。”
“可不。”周半夏忍笑,“所以我真不是存心想帶你進這裡麵。先出去,你上想哪兒,我再帶你直接來就好了。”
什麼意思?
合著進來的入腳點還不是必須在這間儲藏室裡麵。顧文軒失笑搖頭,“麻煩,就兩層,起來走走一樣的。”
“那你先逛逛,我去去就來。很快的,就拿幾本書,還有些小東西進來。有事喊我,我在外麵能聽到。”
正好一樓二樓的上下來回跑麻煩,趁現在有空,她還能把二樓書房裡麵的東西給“搬”到一樓書房。
“……”
這性子,說她脾氣急吧,偏偏最會忍,如這次就能忍了十來天不進來。說她穩吧,又火急火燎地跑了。
看著話都還沒說完,人已經不見的地方,顧文軒好笑搖頭,索性掀開棉被站起身,光腳去開小門。
門後的衣帽間倒不缺拖鞋,再挑了件睡袍,將身上中衣脫下之餘,他不由再次想起近日來快要忘了的一件事。
之前第一次進來時,看到同一時期補上的洗簌用品,他就想到了。隻是當時湊巧無意間開水龍頭,結果有水了。
這些洗簌用品包括衛生棉和拖鞋其實都是過了最後一年的極寒天氣,氣候逐漸恢複正常,在地震之前他找關係囤的。
隻不過絕大部分還是被他存在地下室當驚喜,偏偏如今一樓二樓可以使用,地下室卻連個影子都不見,他都不敢提。
提了,半夏還不得,臥槽!“老婆,半夏,快、快、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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