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和麵的架勢,不是當娘的沒教,就是天生乾什麼都慢騰騰,還不能急,越急越亂。
看了看窗外天色,再繡花似的乾活,老顧家的“朝食”真要到午時才能用上了,周半夏隻好搶活乾。
將早已洗好的地瓜給切了,連同掏好的糙米一起丟進鍋裡熬粥,再將醃製的鹹菜洗了切片切絲裝入盤。
轉頭。
得。
麵還沒和好。
方婉娘也無奈的很,她真不是不會和麵,可她家裡從來沒有要摻這麼多的野菜,做成野菜餅子的!
又不好說出口,到底不是親姐妹,還是隔房弟媳婦。
“要不,換成蒸的?”
不貼餅子了?馬珊忍笑忍的肚子都快疼死了,虧剛開始連她都以為三丫這個弟媳婦今早要捉瞎了。
“好啊,蒸的也好吃。”
“我沒料到要準備這麼多。”
見方婉娘又偷瞄了眼馬珊,直白的什麼心思都擺著臉上,周半夏差點繃不住笑了,“沒事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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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燒菜。”
要不是方婉娘確實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周半夏都懷疑自己被套路了,“我切好了等你燒,來得及。”
“六弟妹,你真好。”話說出口,方婉娘伸了伸舌頭,“二嫂也好。”
孩子氣的!
見馬珊笑出聲,周半夏也不由笑了,“你也很好啊。彆慌,咱們第一天進灶房,慢點,長輩不會計較的。”
“我自個也有跟自個說了不怕的。”方婉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不知咋回事,想快點,倒是更慢了。”
作為一位合格的社畜,周半夏場麵話比誰都會說。三句兩句的,再時不時附和兩句,把方婉娘給樂的。
馬珊就很快聽到方婉娘連方母讓閨女在夫家多聽顧老太少聽小田氏的私密話都說出口了。
要不是三丫厚道,故意岔開話題,婉娘還能說出她娘親對大伯娘這個姐都有啥不滿意的地方。
確實如此,這傻孩子很好套話,但知道那麼多乾麼。周半夏無意摻和她人事,尤其還涉及到小田氏。
再怎麼說,小田氏還是方婉娘嫡親的大姨,還能親過她?彆說長房二房較勁著,就是無,也是兩家人。
“油放多了。”
聽方婉娘悄聲提醒,周半夏失笑點頭,但手上該怎麼乾還是照舊。
要讓她燒菜用蘸了油的布抹一下鍋底,是不可能的。除非像她娘一樣,連灶房都不敢讓她多踏半步。
也就不是她當家,不然就是窮死,她都早扔了這塊不知用了多少年成了烏漆麻黑,還散發臭味的破布。
還有罐子裡麵的粗鹽。
即便是砸過了依然大顆粒的鹽巴,光看鹽粒黃黑色便可知含有超標的礦物質,長期使用肯定對人體有負擔。
古人壽命不長,隻怕它就是罪魁禍首。
至於顧家老人為何看似長壽,肯定和鹽罐子裡麵隻有薄薄一層,連湯都沒滋沒味,舍不得多放一點點鹽有關。
她兩口子手上倒是有很多鹽,可惜和提煉成細鹽的方子一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拿出來跟找死沒兩樣。
“可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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