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大郎他大舅子也有投銀子。
我爹猜大郎媳婦嫁妝估計沒多少了,今天她回娘家了沒?”
劉氏嚇了一跳,“他大舅子也是他過手的銀子?”
“那倒沒。他嶽父不是和大伯一樣是童生?
他嶽母認識林秀才娘子,連大郎估計都不知他大舅子也摻和了。”
“這樣就好。”劉氏鬆了口氣,“要是大郎過手就麻煩了。”
“我爹也這麼說,趁這次機會,他想晚點和老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讓我奶勸我爺主動提出分家。
就是現在分,咱們家肯定要吃大虧。
第一個,我爹給家裡添置的那些田地,肯定會被我爺合在一起分了;第二,二老手上的銀子就彆想要了;第三——”
“行了。”劉氏忍不住笑了,“你爹真是的,還讓你來哄娘。等他們二老走了,還能多分點東西不成。
隻怕越遲越少,照大郎這樣的,搞不好哪天連一畝地都留不住。要能早分家,再好不過了。”
顧文軒讚同點頭,“回來路過鎮上接上我哥,我哥連想都沒想回爹一句,他寧願一個銅板都不要。”
“就怕不要,你爺都不會提分家。他能拿捏得了你爹的也就一個‘孝’字了,他不提,誰敢提分家。”
確實。
‘父母健在,不分家。’
除非老人主動提出,不然沒好果子吃。
族規處理不了,還有衙門。
老人要喪心病狂上縣衙告兒子忤逆?
完犢子了。
今天他還在書鋪翻到書,就是分家了,忤逆罪僅次於謀反與叛亂罪名,輕則打板,重則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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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不供養他們二老?
所以老頭子根本不擔心其他兒孫敢不孝。
隻是為長子長孫利益也夠拚命了,就是不知被長孫欺瞞了還睡不睡著。
“再說大郎還沒找到合適私塾之前,就是全部家產給你大伯,你爺也不可能鬆口。”
劉氏搖頭出房間。
“娘,大伯娘和三嬸她們進去了。”
“我不去了。忙了一天,累都累死,咱們回房歇著去。”
深得我意。
周半夏就等婆婆這句話了。
累倒不累。
閒得她都把洗衣機洗過的衣物拿到河裡重新洗了。
就是這熱鬨一點都不好看,說來說去大郎又大郎。
沒完沒了。
聽都聽膩了。
顧文軒樂得哈哈直笑。
對!
就要這麼大聲地暢笑。
誰不是寶貝。
“黃縣尉?”
顧文軒挑眉,“知道此人?”
對頭!
要是按照顧揚青顧堂伯的說法,林秀才這件事還和她,不,是和小半夏埋下的一步棋有關聯。
“我給你科普一下本郡縣有頭有麵的人物。”
周半夏拿出紙筆準備畫人物圖,“那個女乾、的正妻,應該就是林秀才他大姐的二姑子。”
這關係亂的。
“你出手了?”
“不算,不然我不會到現在才想起來。隻能說自作孽不可活,再加上小姑娘給受害者提供了一點點證據。”
“你沒推一把?”
“真沒。”
顧文軒斜倪她。
周半夏不由笑了。
“你啊~”
“我咋了?”
“尾巴掃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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