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二百兩的銀票換成五兩重的銀錠,其中還要十兩銀子全部換成銅板。正好將一萬七百兩銀票全部取現。
聽到這個數額,周半夏麵上一派淡定,其實都懵了。
真真做到家產萬貫了。
狠人還是老顧啊。
城西這家銀號如周半夏記憶裡一般的辦事效率極高。
管事二話不說留下一張憑條,拿銀票出去沒多久,再回來已經按照顧文軒提出的要求拉回小木匣子和大木箱。
連箱帶匣子的擱在地上和桌上以供驗收。
點好數,付清兌現手續費。
等管事避嫌出去讓堂倌在雅間門外等候,周半夏很想問顧文軒怎麼有這麼多銀子。
可惜,滿地裝有銀錠和銅錢的木箱,以及裝有金葉子的木匣子還急著處理,她趕緊照顧文軒的手勢,將金葉子和銀錠收起。
再往帶來的粗麻布袋裡麵‘塞’上泥塊石子和銅錢,一袋又一袋的,她‘塞’,顧文軒紮袋口,根本顧不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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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將一個個粗麻布袋偽裝好,又爭分奪秒似的,緊接著又是將粗麻布袋塞進木箱,又是大袋套小袋的,還要親自搬到騾車上。
顧文軒繼續不讓周半夏露麵。
一輛馬車和一輛騾車在銀號前方路口彙合返回振海鏢局,再由他一人去結賬,退了馬車收回押金。
離開振海鏢局已到申時正,騾車跑了沒有多長的路,前麵就是衙門了,周圍無行人,顧文軒立即喊停。
走到車前,他拿出兩張賣身契和三塊合起來約有五兩重的碎銀子,以及兩百文的銅錢,塞進中年男人懷裡。
“多的話就不說了,保重。”
中年男人不敢置信,隨即淚流滿麵的跪倒地上,“……恩公……娃,快,給恩公磕頭!”
父子兩人重重的磕頭聲,聽得人鼻酸。車廂內,周半夏暗歎,但也隻能幫到此,再多,是禍,非福了。
顧文軒深深看了眼,揮起馬鞭趕車離開。一直到走出他們視線,這才尋找隱蔽的地方連人帶車進入空間。
“媳婦兒,我今天虧了二十三兩加兩百文,還帶兩身衣物鞋帽。不該聽你的,兩輛牛車就這麼跑了。”
周半夏大笑。
“真真是個傻媳婦。”顧文軒捉狹的將手上洗麵乳抹在周半夏鼻子上,“其實當時牙行還有父子挺可憐的,隻是紅契。”
大梁國奴仆有白契和紅契之分。
白契奴仆就如小半夏,隻要主家願意讓其贖身就可以自行贖身恢複平民身份;而紅契就不能隨意贖身了。
但凡紅契奴仆一般都是自身家人犯了重罪,被罰為罪奴。買了給賣身契,紅契的那對父子也消不了奴籍。
反正今天因做這筆知情人越少的生意,買了下人要放走,再念其可憐也無濟於事。
“可憐之人太多,同情不過來的。”周半夏認真打量顧文軒去了偽裝之後全身上下可還有何不妥當之處。
又聞了聞他身上氣味,見無異樣。再讓他往嘴裡噴一下口腔清香劑,免得在當鋪吃喝了有味可尋的茶點。
連自己也檢查好,確保萬無一失,趕緊先帶他出去,好趁天黑前多逛一兩家商鋪買些東西加以掩蓋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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