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要敢鬨得顧二柱一家子心灰意冷,遠離村子,就不光是咱顧家罪人,老周家也不會依。
彆不當一回事,光一個打絡子的活計,讓咱們村子人家都過了個好年,老叔就誇六郎這媳婦娶得好。
老叔這還是啥都不知,要被他得知二柱子供你吃香喝辣了還惦記撈銀子,他一準讓你好好見識咱顧家族規到底有沒有用。”
想到本就看他不順眼的老叔,顧老爺子下意識縮脖子,把顧二爺給樂的差點沒繃著笑場。
“你該慶幸你有個好兒子。”顧族長手指點了點顧老爺子,“幫你瞞上瞞下,有啥委屈隻找我和你二哥。”
“他還說二柱子不孝呢。”顧二爺接過話茬,“要我說,咱們兩兄弟說再多都沒用,他都聽不進去的,還不如請老叔——”
“二哥!”顧老爺子要氣死,“你少拱火好不好,我那都是話趕話在你和大哥跟前說兩句。”
嗨,可算嚇唬住了。顧二爺暗樂,“在我和大哥跟前也不能說,說順嘴了往後在外頭罵出口多難聽。
不是二哥說你,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哪能不為你好,可你也要長點心啊。真等老叔出麵,說啥都晚了。
老叔老早就想把二柱子過繼給五弟,要不是大哥蒙老叔說咱娘臨終留下話,你好兒子早跑了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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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知道這麼清楚。”顧族長手指點了點顧老爺子,“事不過三,沒有下一回了。
再胡鬨,我說到做到,我會去找老叔認錯,把二柱子過繼給五弟,反正你隻要有長子長孫就夠了。”
顧二柱還不知他大伯二伯已經把他老子嚇得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他這個兒子會不會過繼出去。
但多少還是能猜得著他都說了那些話,他老子糊塗,可他大伯二伯不糊塗,尤其是他二伯。
好歹在縣城開大車店混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無他在場,他大伯二伯少不了說嚴重些。
到家,他還和媳婦說他老子這回最起碼能安穩個半年,沒想到當晚還聽大伯二伯說他老子往後不會胡鬨了。
至於為何不會胡鬨了,問了,他們兩位笑而不語,他也沒再問了,反正他們兩位能壓得住老頭子就行了。
多的,不敢奢求了。
之後也確實如他大伯二伯所言,即使出了正月,初一去請安,老頭子也不會再動不動的說些有的沒的。
能如此,自然對誰都好處。
他家是真忙得沒空陪老頭子瞎折騰,不提胰子買賣紅火得不得了,不止過兩天又有人來拉貨,月底也要發貨了。
除此,重中之重的是,縣試的日子也一天天接近了。
這不,過了二月二,初三這一天就迎來了貴客——三丫姨父(錢貴)聽說他家六郎下場試試,親自從府城趕來了。
來的時候,不光帶來了錢夫人的書信,還拉他親家倆人相當鄭重地拜訪了老頭子、周顧兩家族長,族老,又去了一趟縣城。
連接著兩天帶他親家兩人出門,這姨父當的是半句都沒有多說是來給外甥女撐腰的,卻實打實的擔心外甥女小兩口會被哪個沒長眼的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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