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爹,你兒子回來了。”好懸,差點喊出老頭子,“你說你,大好的天,乾啥待屋裡不出去走走?”
顧老爺子白了眼兒子,“知道回來了?
家裡頭啥啥都交給外人,六郎還用得了你守著,你是主考官?
不要瞎嚷嚷個啥,快四十的人了還不著調。
六郎到底哪天回來?難不成接下來不考個案首湊成小三元不回來了?”
這話說的,顧二柱暗暗搖頭,“讀書人的事情,我哪懂。
反正花的不是你顧家的銀子,你管這麼多乾啥。
你瞅我啥都不管,我家六郎不就老有出息了。
你就是管太多了,啥都管,把你大兒子害苦了。
這回在府城,我怕我一個人去客棧請不動他們爺倆,還特意拉親家一起去的客棧,你猜怎麼著?
大郎就是不答應,還推他爹找我借銀子。
我就想不懂了,銀子都讓他爹借了,還乾啥愛答不理?
我思來想去,我這個當叔的對不起誰都沒有對不起他。
這小子,還是讀書人。聽說這回進縣城私塾了?”
顧老太瞅了瞅老兒子,又看了看剛剛還想把兒子壓服,又被兒子一番話給說的鐵青著老臉的老伴。
眼看不對頭,她隻好接過話茬,“鎮上那個李夫子說他自己學問不高,大郎跟他學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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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二柱頓時一愣,“是他自己先說,還是大郎說了啥不中聽的話?按理來說,剛考完回來,人家夫子不至於——”
“你管這麼多乾啥。”顧老太粗暴打斷。
嘖!
真行。
一準自己考不上說了不中聽的話,被逮住了。
“咱們村子裡的,大郎不想去。找來找去,能比鎮上好,也就趙家村、縣城李秀才和黃秀才辦的學堂了。
趙家村的學堂,你爹說就是等你回來,六郎都是周秀才教出來,你去找趙老二說讓大郎去他們那兒,不合適。”
你可真是親娘,不是我爹覺得我不去找趙老二出麵不合適,是趙家村學堂的趙秀才和周秀才交情不是一般好。
我爹知道我不可能去找趙老二,就是去趙老二,趙老二也未必說得動趙秀才收他寶貝大孫子進學堂。
“黃秀才要等下半年才收學子,大郎嶽父就幫他找了李秀才。”
聽到這話,顧二柱也懶得問李秀才還要參加今年八月的鄉試,怎麼還讓大郎找上李秀才了。
畢竟不止老大是童生,大郎他嶽父也是童生,他們親家二人總不至於連李秀才壓根沒空閒教學生都不知。
“可惜李秀才那邊沒有住的地方,又不得不租房子。
好在你媳婦幫忙湊了二十兩銀子,可算讓大郎順順當當去那頭學堂了。”
“你媳婦和大郎媳婦說了年底要還。”顧老爺子緊盯兒子。
顧二柱緩緩點頭,“不奇怪。不是二兩銀子,是二十兩,等三丫回來見銀子被借走周轉沒啥,不還就說不過去了。”
“……”
沒話說了吧?
就你嘴笨的還想在兒子麵前說兒媳不好?
顧老太垂眸,“是這個道理。又不是親兄弟,妯娌之間不一樣。”
顧二柱笑笑,“娘,還有一句話叫‘親兄弟,明算賬。’我大哥那二十——”
“行了、行了,知道你剛回來忙,快去忙你的。
要給六郎捎信的話,記得讓他小兩口在外多留神,早點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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