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位,張岩名下五子裡麵傳說中的小嬌兒。
你看這裡,我就寫了老蚌生珠,其母甚寵,師從其姐公爹——”
顧文軒哈哈大笑。
聽他笑的歡,周半夏也不由笑出聲,“不要胡思亂想什麼的,這位張岩張大人和這位林大人乃是至交好友。
你看這一行小字,當年這位張大人去江南遊學遇上水匪,還是這位林大人從天而降帶著護衛救的他。
你等一下,我給你翻到林大人那一頁你就知道了。
彆看林大人不是出自徑山書院,其實他也算半個。”
“不用翻。”顧文軒按住她的手,“我有印象,林大人的先生和師尊曾經是同窗。
也就是說和徑山書院的山長也是同窗,林大人雖是江南人士,算起來和徑山書院也有淵源。
但看情況,林大人又和先生沒有怎麼來往,再觀張青山的行事作風,怎麼說呢?”
“小嬌兒?”
顧文軒沒否認頁麵上記載著的“小嬌兒”這個稱號,“是有點嬌氣。
雲客來,他都嫌棄前麵是酒樓,住宿太吵。
你想想雲客來後麵一個個小院兒,各管各的,算什麼吵,他不,他就住到聚賢樓,吃在雲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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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半夏噗呲一聲,笑了。
“是不是很有意思?但為人不驕橫,看人不順眼了,最多愛答不理的,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老蚌生珠的嫡幼子,不止其母甚寵,長兄長姐也當成了小寶貝,家裡又不缺銀子,想來也是如此。
周半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你有意引導他想和我們一起走,是想打聽他從林大人他們那裡都聽說了什麼,還是有其它什麼原因?”
“都有。”顧文軒伸手指點了點頁麵上張岩就任履曆一行,“這裡,中了同進士,他曾在山西那裡擔任過縣令。”
“煤,煤炭產地?”
“對!”顧文軒給了周半夏一道讚賞的目光,“再看他履曆?”
“等等,這裡,這期間就在工部冶鐵司待了三年,可不又和煤打上交道了。”
“聰明!”顧文軒翹大拇指,“彆看這位是同進士,除了最初擔任一縣父母官,接下來擔任的不是正職,同進士有些不好聽。”
“嘿嘿,如夫人同進士,曾國藩。”
顧文軒搖頭而笑,“比不上曾國藩,但怎麼也是進士,比舉人好多了。
好了,言歸正傳。
先生太精明了,有些事情我都不好找先生打聽。
好比說,蜂窩煤到底有沒有出現,隻怕這位更清楚。
你再想想那位林大人的生平履曆,他都擔任過什麼職位,想來這位林大人應該幫了張岩張大人不少是吧?”
周半夏緩緩點頭,“可以這麼說,不提當年林大人救張大人是否屬實,兒女親家嘛,肯定多少會相互幫襯。”
顧文軒立馬給了她一個鼓勵的掌聲,“聰明!來,再接著推測下去。”
“那這張家私下產業是不是搞不好還入股哪個煤礦?
我懂你意思了。”周半夏回了他一個大拇指,“應該是,和煤打交代,就是沒有礦,也十有八-九一準收了哪位采礦大商戶乾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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