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不知,但真定府這一帶還是很安穩的,但想到張家那個嬌兒出場的架勢,不是很確定的問道。
“你沒聽說北直隸哪有動亂吧?”
顧文軒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等周半夏重複說了一遍,他不由失笑搖頭,“有聽到,我肯定跟你提。
彆的不說,周邊有動亂,路上我還能不讓鏢局多帶些武師出行,還有什麼比人身安全更重要。”
“有道理。好了不想了,管他是不是另有任務,反正不牽扯到叔父就不是大事,其它的事情離我們遠了。”
周半夏很有小人物意識,不牽扯到她叔父,就牽扯不到身為學生的顧文軒和大江,於她無關了。
說不想就不想,立馬打起了哈欠,催促顧文軒快休息,明早還有幾個人繼續趕路,該要早起送客了。
顧文軒原本還想著這位齊師叔還“順帶”護送禦醫而來探望他先生周煥,是不是也另有任務。
聽周半夏這麼一說,跟著上床的他也放困了,心想著還不如明日見到先生直接開門見山詢問。
到底在路上走了好幾天,和住在外人莊子相比,自家莊子睡得更為踏實。
蛙聲一片,還是睡得極為安心,一夜無夢,睡到了自然醒。
再醒來,時間剛剛好,外麵天色剛破曉,梳洗過後剛好趕上去前麵送客。
送走客人,至此,除了昨晚留宿周府客房的林師伯,從真定府同程而歸的就隻剩下顧文鈺三人。
第(2/3)頁
第(3/3)頁
因早已約好一起回清河村,顧文軒也沒有和他們三位客氣,聽他們說要繼續回房補覺,就和大江先回去。
早餐後。
在他和大江開始各自忙去每日晨起背書練字,以及整理起今日要到帶周府的學習作業,周半夏也在花廳安排起事宜。
像田賦。
大梁仍沿襲兩稅法,即按賦役黃冊所記載的田畝等級,按畝征稅,大致為以十抽一,分為夏秋兩次交納。
夏季所征稱為夏稅,限當年七月繳納完畢;秋季所征為秋糧,限當年七月繳清。
征收時可以是實物米麥,也可以折色成銀子納數。
按照她之前的吩咐,名下所有田地一律選用折色成銀子納數,也就是今年的夏稅全部以銀子支付。
周半夏就聽這邊莊頭回稟收了多少的佃租,購買佃戶手中多少的小麥,以及現有已收多少小麥等等。
自然,她也去糧倉了看一下。
與此同時,將顧文軒此次中小三元隨鄉入俗的也該這邊莊子佃戶沾喜一事,按照顧文軒昨晚所言的方法給處理了。
得益於顧文軒如今相視的學子中,就有此趟院試中榜的好幾位定州府考生,與官宦世家子弟不好比。
官宦世家子弟因家中父兄有功名,免稅的田賦也各有不一樣,但幸在他們中有妻的嫁妝莊子為例。
周半夏就顧文軒昨晚所言的采了個折中的方法,給名下佃戶減免了下一季一成的秋糧,也就是說佃租隻有三成了。
彆說三成,其實四成,種田致富是不可能的。
從將這處莊子拿下至今,拋開修繕莊園費用不提,七七八八的采購犁呀牛的費用就支出了不少,收益根本比不上在青陽縣城內的三間鋪子租金。
這不,又要支出一筆采購鴨蛋的費用,在這邊整了一個鬆花蛋的作坊,不然還養著莊頭等人,真會倒虧不可。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