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手頭緊,不管是繪畫材料,還是修複用的材料哪一樣都不便宜,大四那一年有停過一陣子。
那也是他一生中最窩囊最無能的時候,明麵上風光無比,拿獎拿到手軟,誰不說他顧文軒前途無量,卻隻能看著心愛的姑娘不得不忍痛放棄保送讀博的機會,什麼也幫不上,隻能埋頭打代碼。
等終於資產自由,他媳婦更無須他幫什麼,已經在醫藥醫療行業闖出頭,成了行業出名的金牌銷售。
人稱隻要她周飛人出麵帶隊,彆爭了,從法到情,玩不過,還浪費人力資源。
可見他媳婦從一個陌生行業裡麵的小萌新,遭了多少罪才闖出頭。
可憐的媳婦。
買!
隻管買!
如今不缺銀子了,不管是瓷器修複用的材料,還是字畫那些修複用的材料,隻管買,大膽的買!
定瓷算什麼!
隻管砸爛了再修補練練手,也不枉你鑽了那麼長日子的窯場,真要丟了這門手藝實在太可惜。
從一家瓷器鋪子出來,周半夏原以為顧文軒買的應該差不多了,不曾想他突然提起自己快要遺忘的往事。
這是她最不想回憶起的往事,若說她上輩子遇上最倒黴的事情,除了遇上天災,就是這件事了。
什麼破運氣都不知道,從誤信那個王八蛋族叔開始,大學四年就沒有遇上好事,連擺攤都半道下暴雨。
要不怎麼感激老總夫婦倆人,說她肯定否及泰來,托他們的福當天買了張彩票就中了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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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是有運氣不好的時候,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努力了總會有收獲。
哪會像之前好好的在節骨眼上就不早不晚地遇上教授住院,運氣背到接個修複的活兒都差點一頭栽進去。
要不是運氣實在太差,就知好事輪不到她,不得不多留了個心眼,差點帶上一副銀手鐲。
至於軒子?
顧文軒即使有些話沒有說出口,看神情,周半夏也知他胡思亂想些什麼,隻能說想多了。
彆說當時她做夢都想不到一起長大的小夥伴還偷摸著喜歡她,就是情侶,花他的錢讀博還要不要臉了。
再說,當時想都沒想過繼續深造,巴不得早點畢業找份工作,就是如今,她也不後悔當初選擇。
人要有自知之明,窮到隻剩可憐的自尊心,繼續深造就不是她一個窮學生能走的路。
就如現在,周府大小姐名頭再響,她周半夏還能真成了名門千金?
開什麼玩笑。
人必自尊而尊之。
倒是銀子?
彆說那幾千兩一直沒動用,花個千把兩銀,無損。
就是好好的瓷器,再敲了修複,算了,往事不堪回首,累了,還不如好好專攻繡藝,以慰師父在天之靈。
“媳婦?”想什麼呢,馬車都停下來了,顧文軒學他先生來一句,“夏兒?”
“去。”好好的不要叫什麼夏兒的,大熱天的周半夏硬是打了個激靈,“你看我汗毛都起來了。”
“有嘛?瞅著光溜溜的,連個毛孔都沒有——”
周半夏連忙打斷,“我輸了!走走走,咱們快下馬車,買,我一定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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