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和馬珊一對妯娌見狀相視一笑。
二人有意落後一步,前有小姑子拉著老太太的手,婆婆抱著大孫子,馬珊無聲張嘴——是我想去。
周半夏不解地眨了眨眼,抬頭示意這個時辰外麵多熱。
馬珊差點大笑出聲,伸手畫了一個圈,指了指周半夏,又指了指自己,“堂嫂弟妹都去那邊了。”
豈能少了我?
咱們才是親的。
周半夏懂馬珊未儘之語了,也明白她想陪自己去,免得自己被欺負。
“沒事兒,你還不知道我?”
說著,馬珊見周半夏擔憂地瞥了眼自己肚子,隻好左手握拳往前一揮,“不到生的時候三五個人不成問題。
再說了,除了剛開頭兩仨月,其實多走走更好生孩子。
這會兒就幾步路,信不信我能走得比你還快?”
“信!”周半夏忙不迭應聲,“我信!
我信你不光走得比我快,你還能一口氣跑到城裡再跑回來都不帶氣喘。”
馬珊朗聲大笑。
前麵顧老太聽到後麵兩個孫媳一大一小的歡笑聲,瞟了眼身後抱著曾孫的兒媳,還有孫女,也是眉開眼笑的。
是啊,日子過得數一數二了。
夫妻和睦,兒子出息,兒媳孝順,又不是老大家如今瞅著一天不如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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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大郎讀書讀了這麼多年沒有讀出啥名堂,還兄弟妯娌幾個鬨不和,一個個顧著自己小家,老二一家子還有啥值得愁眉苦臉。
四個兒子,也就老大如今最難了。
看來還真應了孩子二爺爺當年那一句話,她兩口子四個兒子也就看老二能不能起來,不然白費心思。
話是難聽,老頭子就記得半大輩子,死活要供老大讀書,老大沒戲了,換成了大郎,可誰知大郎更不爭氣。
老大好歹第一年下場就過了縣試,不像大郎花的銀子最多,讀了十來年的書了,到今年才過了縣試。
常言道,吃多少,遲早要還多少。
當老子的還不了會應在兒孫身上,遲早有一天要還的。
興許就是老大他們爺倆欠老二的太多了,連列祖列宗都知道要保佑老二找著兩個好兒媳,二郎成郎中,六郎中小三元。
顧家距離顧家祠堂並不是很遠,這兩天還未曾下大雨,抄近路也不會土路泥濘,踩一步都擔心腳下滑倒。
望著裡三層外三層圍滿婦幼老少的顧家祠堂,顧老太暗暗吐出一口氣,下意識地轉頭望了眼顧家祖墳的方向。
真要是老大他們爺倆欠老二的太多了,列祖列宗有靈,要罰就罰你們不孝子孫顧青森(顧老爺子)吧。
就是你們不孝子孫顧青森過於偏心長子長孫,誰勸都不聽,明明不是讀書的種子還死活壓住次子,讓次子養家供……
劉氏是不知走在她前麵的顧老太生怕真應了報應,心裡默默地祈求顧家列祖列宗,還將“功勞”全部落在顧老爺子身上。
她要知道的話,不好當麵啐她婆婆一口,也要背後打小人。
作為兒媳,她再了解不過婆婆,不過是看在孩子爹的份上,連兒媳都有了,有些事情不好說出口罷了。
論偏心,他們老倆口一個半斤一個八兩,並沒有誰好過誰,不然老大家的以往敢在她前麵猖狂。
見顧老太突然一下子停下腳步擋在前麵不動,劉氏心有不悅地垂下眼簾,換了一隻手環抱孫子。
“二大娘,大爺爺讓你們前頭。”
劉氏正想開口喊一聲娘,好提醒顧老太繼續往前走。
不然她婆媳幾人愣著不動乾嘛,就聽見侄子顧五郎跑來喊她。
“去前頭乾啥?”顧老太好奇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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