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五百五十兩銀子的鋪子不止距離全縣最大酒樓雲客來不足五百步路,還距離孩子大伯東家鋪子也不是很遠。
那一條街上的鋪子,不管多小的鋪子就沒有少於百兩銀子。
隻是侄子到底不是兒子。
“我倒問了,不知三郎是不是有意含糊,多的沒說,說是小鋪子,去瞅了倒是還行,也也沒說哪一間。
他都這麼說了,爹還打聽啥,問多了還以為咱們家想搶鋪子。”
“也是,想買還不容易。”
“還想買鋪子?”
顧二柱是知道作坊有多賺錢的,老兒媳如今用日進鬥金來說都不為過,但還買?
“你的主意,還是三丫想買?”
一聽這話,顧文軒皮了,“一樣的,我媳婦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大老爺們哪能啥啥都聽媳婦——”
“啪”的一聲,顧二柱的一巴掌又貼在老兒子的背上,“你娘沒說錯,你是比你大哥還像,太不要臉了。”
男狐狸精?
顧文軒哈哈直笑,附在他老子的耳邊,悄聲笑道:“主要是有你和我娘幫我兩口子換的那些金銀在,心安了。
我兩口子尋思著縣城才幾個錢莊,老換銀票不方便也太紮眼,還不如換成田產鋪子租出去也好多一筆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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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田有鋪子,即使哪天作坊沒生意,咱也無須動用那些老本。後來呢,爹,三郎又說啥了?”
顧二柱偏頭白了眼老兒子,“難得遇上一個合心意的媳婦,還一條心為你著想,凡事要多和三丫商量。
少聽外人挑唆,過日子兩口子的心往一處使,就三丫這性子,彆把她整心寒了,你吃土,她都會陪你。
你大伯的意思是想三郎兩口子找人湊齊銀子拿下那個小鋪子,回頭落下三郎媳婦名下,他再搭把手拉買賣。
究竟是啥買賣,三郎沒說,我也沒問,就聽三郎說他跟你大伯說不想進城開啥鋪子,找人借銀子不用還?
真話假話,咱先不理,三郎呢,很明顯信不過你大伯這個當老子的。
就是鋪子落在他媳婦名下,怕借的債要他兩口子背,更擔心回頭大郎讀書供不上算到他頭上,這事,自然就成不了了。”
“不奇怪,搞不好這裡麵還有大郎手筆,上回大郎媳婦不就和她娘家姐妹誰的要進油紙賣給咱們家?
敢進油紙不可能湊不上五十兩銀子,真要有好事哪還輪到三郎媳婦,大郎媳婦在城裡就盯上了。”
顧二柱心裡一動,“前兩天三郎媳婦和你大伯娘吵嘴,沒準就是想到這一點。
我說呢,不要鬨啥的,連你大奶奶她們都驚動了。”
還有這事兒?
顧文軒挑眉,考慮到出來有些時間,索性說穿了,“所以可能是他們說不動三郎,這回把四郎套進去了?”
“九成九是這樣子。”顧二柱想想,“在你大伯他們眼裡,四郎媳婦和三郎媳婦是不一樣的。
就好比說你大伯娘,她敢動手教訓三郎媳婦都不敢大罵半句四郎媳婦,她那個堂妹可不是好惹的。
她就明說的,你大伯娘欠她怕她,她才不擔心她閨女進門被婆家欺負,你大伯娘要護不了她閨女,她閨女不愁二嫁。
今天四郎跑來找你,應該就是他媳婦剛好在咱們家,他想你答應多少借給他點銀子,回頭也好說你們小兩口都讚成。
他嶽母那人嘛,再不好惹也要瞅對手是誰,彆說早年,誰稀罕她一個老娘們,整不臭她,有你小兩口擔保,巴不得,四郎,四郎沒有這個腦子,剛好不早不晚的跑來,大郎,不是休沐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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