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下意識抬頭眯眼望了眼太陽所處的位置,突然想起完全可以“看”裡麵的鬨鐘——十二點二十三分了。
說是說今天縣衙下鄉的胥吏,會在午間的時候從前麵不歸顧揚明裡正管轄的最後一個村子葉家村收完夏稅之後來清河村,但這個午間肯定是來了先搓一頓,再去曬場收繳清河村的夏稅。
十二點二十三分的話,來早了應該差不多吃完在顧裡正的陪同下轉移到,來遲了,搞不好還在裡正家裡用午飯。
想到顧大華應該沒有這麼快從村子裡回來,周半夏索性也不提醒收拾好碗筷要帶人離開的顧大華媳婦,讓她見到她男人回來來此一趟。
要是回來的話,根本無須她多此一舉地問了一句廢話,顧大華知道她兩口子在這邊,自然是第一時間到這邊回稟。
與顧文軒回房之後,留顧文軒繼續繪製設計稿,而她自己也接著將顧文軒之前已經設計好的圖紙給作了最後一遍整理。
好在雖然是初稿,但顧文軒做事一向先動腦再動筆,設計稿上有塗改修改的地方也標注了小字說明。
是以,和中午一樣,周半夏將初稿給整理一下之後再此基礎上繪製圖紙並不難,很快便趕上顧文軒手上最後一幅設計稿。
用顧文軒的話來說,彆人是男女搭配乾活不累,他兩口子是夫唱婦隨,心有靈犀一點通,速度更好,也更完美。
見顧文軒落下了最後一筆,周半夏眼疾手快地接過毛筆,讓顧文軒先去核對一下她前麵完成圖紙可有疏忽的地方。
這一點不是不可能,但有疏忽的地方肯定是他畫初稿的時候沒有考慮周全,顧文軒知道周半夏講話一貫很少能被人抓住把柄。
哪怕是在他前麵,隻要談起正事,他媳婦也會無意識地用上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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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信不過他,隻能說這個改不了的毛病,都是搞銷售搞的後遺症。
就像這回明明可以說你看你還有什麼疏忽的地方沒有,她就能隨口來一句,可能有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你先看了再談。
“彆說,還真有我粗心大意的時候,不過肯定是在你和我說笑的時候,我一時沒有注意到,咋整?”
“問題大不大?不行你標一下,我再讓人,我再畫一下好了。”
再讓人修改一下合同還是圖紙?顧文軒啞然失笑,“還行,問題不大,就是有兩個地方要標注一下說明。”
周半夏將毛筆放到筆洗,籲出一口氣,“還好不是改圖紙,終於完工了,交給木匠師傅就可以讓他帶人進場打家具了。”
“來得及,等他們帶工具來了再交給他都來得及。先讓這一張圖紙上的墨汁慢慢晾乾,我來洗(毛筆)好了。”
就洗幾根毛筆而已,周半夏沒跟他客氣,立馬讓出位置,“那個牙行的牙人,他怎麼到現在還沒聯係大華叔?”
周半夏指的是顧文軒跟她提到的,關於交代給牙人去找買家談好實在價再來找顧大華一事。
顧文軒算了算時間,“這才幾天,不是一個賣家,總要給對方時間再打聽打聽賣家之所以轉手是否另有原因,也好賣家好好談談。
早不如遲,這半個月內越遲越好,遲了說明對方確實儘力了,要這兩天火急火燎的跑來找大華,我還擔心他為了賺錢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了。”
“這倒是,寧可慢些,也不要急中生錯,反正不等米下鍋,你是對的,嗯?這是誰來了,你聽聽外麵動靜。”
顧文軒側耳旁聽了一會兒,“好像是顧大華,是了,到這會兒應該早繳納了夏稅,應該是來找咱們兩口子彙報情況了。”
“來的有兩個人。”
“還有一個人不是知明就是家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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