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隻能籌集到人頭稅就讓大房大少奶奶趕緊送回來,讓老太爺先想想法子,實在無能為力隻好繳納麥子。
當時小的正好在場,老太爺問小的收不收麥子,不等小的回稟收麥子要找大昌哥洽談,顧族長惱了。
顧族長說大房當家人不是老太爺,既然大老爺有言在先實在無能為力隻好繳納麥子,他就作主派人去喊大房的二少爺,還有三少爺,說父不在家,長兄也不在家,先看大房二少爺和三少爺怎麼說。
要是連他們兩兄弟也無能為力,直接繳納田裡出產的麥子天經地義,之後大房的二少爺和三少爺來了。
大房的二少爺一來就說他媳婦倒是有幾個貼己,但不夠繳納田賦,三少爺跟著說他媳婦已經給了兩百文人頭稅。
他說他媳婦剛進門有喜沒有賺幾個銅錢,連他兩口子的人頭稅都是掏箱底自己交了,沒道理賣嫁妝。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我在外麵都聽到了,最後還是顧族長作的主讓他們兩兄弟去搬麥子。
和他們一樣繳納麥子的差不多有三家。”顧大華回想了一下,“加上大老爺一家,是四戶人家。”
不等周半夏問有沒有印象具體是哪三戶人家,顧大華已經給出了準確答案,是周大牛上麵三個兒子。
也就是她爹原先那三個哥了。
“……隻是麥子裡麵好像摻了沙土,好在人家給麵子,繳納的夏稅不多,立馬又換了三袋麥子才完事。
我回來的時候周族長好像把他們三家能當家作主的男丁都叫到祠堂了,親家老爺說頂多罵一頓。”
顧文軒緩緩點頭以示知曉。
確實如此,就這事兒,還不到除族的程度,到底還是被那三家占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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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往年即使有裡正請吃午飯,誰敢搬出摻了沙土的麥子繳納,最少要吃胥吏衙役兩三鞭子。
也就今年情況特殊,清河村一下子有了四位秀才,加上老秀才,足足五位秀才。
隻要他嶽父沒有暗示收拾那三家,胥吏自然不想多生事,畢竟在不知真相的人眼裡,鬨的再大,親的還是親的。
他們隻知當祖母的偷賣孫女,也讓兒子如願過繼出去了,不會想到連兄弟姐妹之間已經結成死仇。
即使老的以為已經一命抵一命,他嶽父也不會原諒那一大家子,大江小河也不可能和那些堂兄弟來往。
他嶽父今日就絕對不是不想暗示人家好好收拾那三家,是信不過對方,擔心傳出去被誤以為仗勢欺人,壞了兒女名聲。
“……三房的大少爺不在場,四老爺說老太爺還當大房是他當家作主,大老爺不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讓你先想想法子就是問你手頭還私藏了多少銀子,還聽不出來,還眼巴巴地瞅著我三兄弟,想乾嗎?”
顧大華說著說著見顧文軒沒有阻攔的意思,興致來了,不單學起顧老四的語氣,還模仿起顧老四的神情。
“我們三兄弟都不要過日子了,半文錢都給你大孫子,你才不當著大夥的麵才我們三兄弟臉色看是吧?
虧不虧心,分家至今每回有事連個人影子都見不著,有他們這樣子當大哥和大侄子的嗎?
誰不忙,老是巧的剛剛好,使喚人的時候咋不尋思我三兄弟哪回不是天大的事情都要連夜趕回來?”
問的好!
顧文軒暗讚,想象起當時老爺子可能出現的種種反應,心裡痛快多了,大手一揮,宣布回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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