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能乾,三郎也能乾,可老二媳婦和六郎媳婦就是三郎媳婦一節老參,還是沒見有答應三郎媳婦啥的。
這就是連六郎媳婦如今都不咋想和老大一家子來往了,何況六郎,沒分家前六郎原本就不咋和大郎三郎他們來往。
顧揚文不知顧老太僅僅從門口邁進廳裡的半段路就想了這麼多,見顧老太轉身回東屋,不由喊了聲,“娘。”
顧老太朝後擺了擺手,“你陪你爹慢慢嘮,吃完了讓你媳婦收拾趕緊,我先回房歇會兒,明早還要去一趟你大姐那。”
見她去意堅決,顧揚文看向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搖頭,“不是為二妞親事去找你大姐打聽。三妞快有人家下聘了,二妞親事要抓緊點了。”
“知道,正好明兒見著二弟也聽聽他咋說。趙家要不合適,也好聽聽二弟有沒有認識的好人家孩子。”
顧老爺子遲疑了一下,“這個,難,能幫忙說親,六郎媳婦早答應你媳婦跟趙家打聽一下。
老二還不如六郎媳婦,要照老二心思,他都不樂意他自個閨女嫁進城裡,還是等你見著老二再說吧。”
不管是想見顧二柱也好,還是顧文軒也罷,他們父子二人還真不是誰不事先約好何時上門,想見就能見到。
倒不是如顧老太所想的一般,他們父子二人要是存心不想見到顧揚文,連門房那一道關都過不了。
翌日。
因馬大壯五十大慶辦酒席,顧二柱起了個大早,天剛破曉,他就起床了,還陪老兒子活動了下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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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食,連一早去鎮上的顧二郎帶回預備給嶽父的賀禮,如其中必不可少的鮮新豬肉等等。
見給馬大壯準備的賀禮已經齊全,但去馬家道賀的時辰還早著,顧二柱自然要出門了。
如今地裡的玉米好似一天一個樣子,尤其這兩天玉米胡子開始蔫吧了,顯而易見已經進入成熟期,很快可以收獲了。
比他勤快的周四順就哪怕有雇請的長工在田家地頭搭了草棚子看青,還有作坊護衛隊巡邏,還是睡不踏實。
倒不隻是怕有人使壞偷玉米,村子裡種玉米的人家多了,自然也是家家戶戶都有人日夜在田地間盯著。
讓他更擔心的是山上的野獸鼻子靈著了,什麼糧食好吃都知道,聞到味突然哪天晚上集體下山了。
萬一熊瞎子或是野豬下來,真要壞事了,一個不好,即使沒有出人命,一年的玉米也白種白忙活了。
顧二柱從後門出去,等到了後麵最大一片的玉米地,不出他所料的,他的好親家周四順已經從河西跑來這邊。
“你知道了吧,咱們家孩子還想要置辦田產?”避開長工的親家兩人勾肩搭背的轉到一旁,顧二柱伸手畫了個半圓。
周四順見顧二柱的手勢,哪會不知他想表示孩子這回想置辦的田產就是以清河村為中心的周邊田產。
此事,他家三丫和姑爺昨晚回來的時候就跟他提了,“兩個孩子說你讚成,我正想晚點和你碰頭,瞅他們有沒有蒙我。”
“蒙呢,倒沒蒙你。”顧二柱好笑地按了按自己搭在周四順肩膀的巴掌,“就是照你這上心的樣子,回頭還不得把你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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