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一點都沒?”
“是。”
顧二郎這一下子真心笑了,“是捂不暖,到底還是把咱爹對他們最後的那一點子心軟都給整沒了。”
顧文軒伸頭瞟了眼車窗外麵,見家興依然待在原地堅守,有家興在,根本無須擔心有人靠近聽到了。
這一下,他可逮住機會顯擺了,“所以還是我腦子好用吧,知道我之前為啥不攔我媳婦瞎大方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讓我媳婦舍出去,又如何能讓咱爹認清有些人天性涼薄貪婪,喂不飽。”
顧二郎聞言扣上長衫扣子的手一頓,“跟哥說實話,是你媳婦提醒你,還是你自己先想到這些的?”
顧文軒無語地斜了他一眼,“還真當我沒腦子,啥啥都要媳婦指點?要不是留著他顧大柱和顧大郎給老頭子養老,我早收拾他們了,還讓他們整天上躥下跳?他們也就這一點子作用了。”
顧二郎不屑嗤笑,“咋收拾,你倒說來聽聽。”
“你啥時見著激將法用在我身上管用了?”顧文軒失笑搖頭,“就他們,隻要有人當不了賬房,不用我動手,全趴了。”
這一點倒是和自己想的一致,顧二郎欣慰點頭著接過話茬,“可難也難在不能讓他們全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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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趴下,沒有了想求功名的念頭,栓不住了,一個不好破罐子破摔,本身腦子又不好使用。
萬一再被有心人挑唆闖出大禍,彆說分家,就是過繼都沒有,該被牽連還是逃不過,除非分宗是吧?”
不愧是他顧文軒的嫡親大哥,顧文軒不由笑了,“你老丈人那裡要開席了,好姑爺,快點穿好出去了。”
“還真想分宗啊?”顧二郎搖頭,“難,好不容易出了你一個小三元,敢提分宗,大爺爺第一個要鬨著吊死在咱爹跟前。”
“這不就結了,所以說不是我沒法子收拾他們,是不值得,他們還不值得我臟了手,還不如把他們留給老叔和三郎來應付。”
不如留給老叔和三郎?
“啥意思?”
“惡人自有惡人磨,如今還早著,以後自然就知道了。好了?這裡頭留給家興讓人收拾就行了,走了。”
看著話剛一落下,人已經掀起車簾子跳出去的顧文軒,顧二郎蹙了蹙眉,隨即鬆開,搖頭著跟上。
顧文軒轉頭一笑。
顧二郎沒好氣地瞪了眼,“又跟我整那套話說一半吊胃口,信不信我修理你?凡事三思,彆瞎整。”
“會的。”
“咱們兩兄弟有些日子沒好好嘮嘮了,回頭宴席散了,先彆急著走,難得今兒有空回頭先帶我去你那頭瞅瞅。”
顧文軒心知顧二郎說的那頭指的是莊園那邊,就如同所謂的好好嘮嘮就想嘮嘮什麼叫留給老叔應付一樣。
他這大哥的腦子動的可真快,一下子把這兩起事情合在一起,這是料定了宴後他不會率先一步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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