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趙二爺派長隨來一傳話,與趙家有聯係的西北商人已到,他爹就連明早再進城都等不了了。
至於帶上他娘,除了他娘算賬快這一點以外,多多少少還是和很多人應酬喜歡去風花雪月場所有關。
再則,城裡有宅院,有下人,離趙家和王家又近,最關鍵的是他爹豈能不讓他娘去大車店找妯娌好好嘮嘮。
會哭的孩子才有人疼,不是僅僅隻有他顧揚文會找老爺子他們三兄弟哭窮的,他爹不敢哭,還有他娘。
有二房長媳的妯娌本身就是他媳婦堂姑,再加上身為長房長媳的文鈺他娘,他娘一人出馬已經足夠了。
送走公公婆婆,一時壓根沒有多想的周半夏見小姑子蹦蹦跳跳的回房了,還心想著婆婆方才不收她偷塞的銀票。
“錢夠的?”
顧文軒忍俊不禁悶笑出聲,“有你在,就是缺銀子還怕趙家不幫忙先墊上?再說交定金的銀子,爹還是有的。
我要沒錯的話,今年的貨,爹不會再囤在城裡,到時肯定會先拉到作坊那邊倉庫,一準先讓咱們挑了再出貨。
咱爹娘不會不知咱們兩口子下半年走人情也要上等次皮草,還有稍稍次一些的搭頭也可以給管事做襖子。
這裡就能省不少錢,你看著就行了,咱爹娘手頭緊了不會不找你。外人哪比得上兒媳,不還都可以是吧?”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周半夏無語地斜了他一眼,趕緊轉身坐到梳妝台前雙手其上卸下頭麵首飾。
再從淨房洗臉出來,剛躺下,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知明在外麵和顧文軒說什麼林牙人上門了。
不是馬珊從娘家回來,也不是三嬸老嬸誰的上門,周半夏下意識轉個身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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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蛙聲一片響,天已黑,完美的錯過了晚飯,錯過了吃瓜第一現場,隻能聽小道消息了。
據小道消息所傳。
這一天清早,天色剛破曉,老院的那輛牛車又一次載滿了東西,卻無人趕牛車護送顧大郎回城。
最後還是顧揚文放下童生架子,好神奇的居然會趕牛車,親自趕的牛車護送他的好大兒回縣城。
美曰回來為翻新祠堂出一份力的顧揚文和顧大郎,就此一去,又不回村了,還順手把牛車給賣了。
賣牛車的時候又剛好被這兩天在城裡幫兒子看鋪子的族叔見著了,對方傍晚回村一說,吵起來了。
先是老爺子和老兄弟吵,說老兄弟老眼昏花,胡說八道什麼的。
因是牛,買賣要在衙門備案,之後找不著戶帖了,接著內部吵了,問這頭牛分家的時候咋說的。
分家書上寫的是,牛的歸屬權是顧老爺子老倆口所有,但四個兒子統統有使用權。
如今被大兒子賣了,彆說老兒子,據說連三兒子都氣哭了,連嚎三聲,咱們家的牛啊,咱們家的牛!
聽著顧寶丫學著嚎了三聲,緊接著抱頭蹲在地上的,周半夏差點笑死。
“後來呢?”同樣樂得夠嗆的顧文軒當了嘴替,“沒人喊咱爹過去,就老叔拍桌子?三郎和四郎他們都沒有吭聲?”
對對對,後續又是個什麼情況來著?周半夏極力忍笑。
“有!大爺爺問我,我說咱爹娘都去城裡了,估摸他們是沒聽出來,還以為家裡隻有我和大嫂。
倒是爺爺後來又說咱爹怕死連人影子都見不著,三叔老叔又不搭把手,他的牛,他讓大伯賣了救急,咋不行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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