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哥讓她上炕歇著,她怕積食在屋裡多走了兩圈開始肚子越來越疼,和生長鎖那會兒差不多。
聽她這麼一說,把我哥都嚇到了才知孩子急著出來過節日,連忙喊爹娘,好在懷相好,養得不錯,胎位正。”
顧二爺大笑。
一旁的顧族長想到他顧家又添丁進口了,欣慰之餘不由好笑搖頭,剛想開口,他孫子文鈺上前了。
孫輩媳婦生孩子的事情到底不適合大老爺們多嘮,顧族長索性就放行,讓顧文軒去顧文鈺的書房坐坐。
而周半夏這廂,拉她進屋的顧文鈺他娘將她和寶丫以及小長鎖送給顧文鈺媳婦,自己和婆婆出門了。
說是去她家瞅瞅,周半夏都來不及打聽一下今晚祭月時辰是不是規定好了,早點遲點有沒有關係。
正想找顧文鈺大嫂請教,若無特殊情況,族長一職基本上都由族長這一脈的長子繼承,想來對方身為下下一任的族長之妻,應該能給出正確答案,不曾想顧文鈺邀請顧文軒到來,把人給嚇跑了。
其實顧族長他們家住的雖然比不上她家寬敞,但顧文鈺兩口子所居的西廂房房間有分裡外間的。
西廂房的小廳就是顧文鈺書房,南間才是他們兩口子的內室,委實沒有必要避諱到速速回避的程度。
一時之間,要不是顧文鈺媳婦悄聲解釋她大嫂還要忙著準備今晚祭月,周半夏至今都不知這家當太婆婆和婆婆的放權放得這麼早。
此舉是不是代表著等顧家祠堂翻新完工之後,老族長退下由長子顧文鈺他爹繼任,緊跟著顧文鈺幾兄弟很快要分家了?
她公爹堂兄弟這一輩,顧文鈺他爹是實打實的為長,不光是族長這一脈的長子,年齡也比二房的顧揚青要大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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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幾歲,自然成親早,相對而言,兒女也比其他兩房人大好幾歲,到如今為止皆有娶妻嫁人。
但要分家,好像挺難。
顧文鈺今年中的這個秀才,按優免則例而言是隻能免其戶內差徭一丁,也就是說除了本人以外,隻多一個名額。
一旦分戶,可不就像大江一樣多一個名額沒用了。除非幾兄弟分產不分戶,一家子還在一個戶帖上。
想到這裡,周半夏還不等隱晦地觀察一下顧文鈺媳婦神情,對方已經話趕話的提到還是她隻有妯娌兩個的好。
“……人少事少,人多嘴雜,我大嫂這人和你大嫂差不多,為人厚道公正,不會說三道四——”
“大堂嫂是挺好。”周半夏佯裝聽不懂的接過話茬,有些瓜好吃,有些瓜豈能是她一個隔房了又隔房的妯娌能湊熱鬨的。
她也緊跟著不帶喘口氣的學習顧文鈺媳婦一樣話趕話地誇起了顧文鈺大嫂,誇人,她內行的。
誇完,話意一轉提起今晚祭月。
不管了,管他顧文鈺媳婦能不能給出有關於祭月時辰等正確答案,還是聊聊祭月拜月的話題更為安全。
這個話題不安全,接著嘮嘮顧文鈺不是明兒也要先去縣學進學段時日,她周半夏還就不信對方不惦記夫君了。
隻是,小姑子呢?
往常遇到類似情況,機靈過人的小姑子早出來岔開話題,這會不在邊上,不會獨自一個人偷偷溜回家了吧?
顧寶丫趁著她們兩個人在嘮家常的時候,將小長鎖和顧文鈺的孩子一起塞給待在隔壁書房的顧文軒和顧文鈺看管就立馬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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