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軒嘴角抽了抽,“你要不拐彎抹角的直說就應該說這些話,保管她安心,她可不就擔心她男人被外麵野女人纏上。”
“顧文鈺跟你說了?”
顧文軒沒否認,“大概就是有此顧慮,隻能說想多了。文鈺還是比較注重功名的,為人也比較清醒。”
這點評!
聽著怎麼不是味!
周半夏琢磨了一下,果斷搖頭,“不提他們了,你今天下午走了大半天看了如何,還需不需明天再轉一圈?”
“小瞧誰了?”顧文軒睨了她一眼,“回來之前我已經全部安排好,就是來不及進後山瞧一瞧。
聽常青叔的意思,這一批護衛訓練的還不錯。還有回來前蘭姨還和我提到她想抓一兩個殺雞儆猴——”
“可惜還是逮不著?”周半夏忍俊不禁輕笑,“蘭姨就生怕我心慈手軟的壓不住下麵,也不想想跟咱們兩口子混日子過得有多好。”
這點倒是沒有誇張。
在這個買一個人隻需五兩十兩銀子的朝代,讓下人通過他們自己的勞動能吃飽穿暖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何況他兩口子雖說不會有人人平等的想法,但隻要一個個本分做事,不背主,也不可能苛待他們。
像他們還乾不活的年幼兒女,不就好好供吃供穿,還有專門挑選出來的管事教他們識字打算盤。
如今包括最後一批來的下人,他們就很有歸宿感,得知他媳婦有喜馬上有小主子,可把他們興奮激動壞了。
兩口子說話間,許是快要到飯點了,東廂房那邊便突然響起一連串女人和小孩要離開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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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半夏趴近窗口一看。
是要各回各家。
眼見抱著孩子的顧三郎媳婦幾人朝西廂房看來,周半夏揮了揮手,道了聲有空來玩之後便讓麥黃待她送客。
至於邀請她們一幫人吃了再走,恕她開不了口,她倒不介意請人在她家一頓晚飯,可小神獸實在招惹不起。
哇哇哇的,一個哭跟著一幫哭,還有一個不留神的,大點的小神獸就抓小的臉蛋,那個吵的,那個鬨的。
顧文軒聽她這麼一說就明白了,他媳婦下午並沒有在東廂房多待,還非常有可能和他前後腳的前腳剛進東廂房沒有待多久?
是的!
周半夏給了他一個豎起的大拇指點讚,“顧文鈺媳婦最後一個來,來的時候連大嫂也不好說我還在屋裡午睡了。
她又說找我有事,我索性就請她進來,嘮了會兒,估摸是誰跟大嫂說上我們屋裡坐坐,大嫂喊我了。
然後,我就請人家一起去對麵,剛好咱娘從上房出來,她先去的大嫂那邊,我又在院子和娘她說了會兒話。
等我再進對麵東廂房,差不多也就前前後後加起來待了半個時辰吧,然後我就聽到你回來了。”
顧文軒猜也是如此。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要是單單幾個女人在一起聊天,他媳婦倒是能坐得住,但小孩多了?
能待半個時辰已經是極限。
“和你嘮了會兒,咱娘去哪兒了?我回來就沒見娘和小妹出來,就是這會兒還是沒聽到她們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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