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是和田二狗子一起出來的。
顧二柱眼疾手快地拽了一下大兒子就近拐進大街上一家鋪子,免得被那沒臉沒皮的田二狗子纏上。
自從他家六郎中了小三元,那不要臉的倒是不敢得罪他了,一見著麵也不敢顯擺他的好大外甥了,反而還句句捧他家六郎,恨不得占他家便宜,占不到便宜死拉著他不放的獻媚小人模樣,連奴才都不如。
隻是,無巧不成書了,這是他家三丫租出去的鋪子啊。
店東家朗聲而笑,說他怎麼今早聽到喜鵲報喜,合著是顧老爺和顧大少光臨,把顧二柱和顧二郎給笑的。
這位也是個妙人。
顧二柱和顧二郎就不信這位看不出他們爺倆是無意間避到這間布行,畢竟他們爺倆哪用得上買布。
當然,不知是不是三丫福運十足,很有意思的,租了三丫在縣城三處鋪子的東家就沒有一家生意不更好的。
據這位的“對家”趙老二所言,這位布行出售的布匹價錢並沒有比他家布行便宜多少,生意卻比往年還好。
此時這家布行就多的是客人進進出出,顧二柱和顧二郎也不好多作停留,寒暄了幾句便告辭雲客來。
果不其然。
那對郎舅二人不在街上了。
顧二柱也沒多想,能不在街上撞見被拽住就可以了,他田二狗子能沒臉沒皮,他顧揚武可丟不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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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顧二郎走了一段路之後若有所思地回頭瞅了眼那對郎舅二人之前所站的位置,朝會明使了一個眼色。
會明微微點頭,便放緩腳步,待顧二柱和顧二郎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他便腳步一拐,悄然離開了。
身為一家之主的顧二柱在雲客來和他的王兄弟(王掌櫃)先感謝了他不在家期間好兄弟給予家人的關照。
再嘮了嘮他這趟出門的所見所聞,當然不該說的肯定不能說了,待要打道回府的時候才邀請王掌櫃今晚上他家喝兩杯。
之所以提出是今晚,他家除了和王家,以及趙家都在一條街坊,宵禁可抄小路走動,也是王掌櫃夜間才有空閒。
身為縣城第一號大酒樓的王掌櫃,他忙得很,尤其是飯點時辰,非特殊情況,他基本都在雲客來坐鎮。
他忙的,今日的顧文軒也不閒。
一旦下了決定就想行動的顧文軒今日散學之前的最後一節課,他就立馬選修了“樂”裡麵的樂器。
——簫。
吹簫之前先是樂理基礎知識,聽得他腦袋多大了,也足矣讓他暗自慶幸好懸沒在媳婦孩子麵前出糗。
不比他媳婦還繼承了被高老夫人送去陪孫女專門學過的琴棋書畫記憶,他可兩輩子都沒摸過樂器。
當然,吉他除外。
何況如今的樂理基礎知識和現代的完全是兩碼事,單單其中的讀譜就比四書五經還難,顧文軒都有些後悔學這些玩意了。
要不是想在媳婦孩子前麵秀一把,今天這一節課下來,途中他不是不想不尊師地扯斷這位樂理夫子的長須。
實在太可恨了。
他入座之前明明已經求饒一般的直言一竅不通,這位老頑童一樣的蘇夫子就是時不時的忍笑著找他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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