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三丫近些日子在城裡可有吃好睡好,有沒有又委屈自己報喜不報憂的凡事憋在心裡不敢說出口。
“……除了這些,我連顧大郎他媳婦都沒慣著,她還可以算是名分上的長嫂呢,我不想搭理就不見了。
我婆婆還說乾的好,至於田家,六郎哥打一開始就沒瞞我,我比我婆婆和大嫂還早得知到底是咋回事。
爹你還不知我是啥性子啊,那種人算是我哪門子親戚。我早私底下和王家嬸娘通氣,她也幫我遞話了。
借著這次機會,如今咱們青陽縣算得上一號人物的當家主母應該都知我態度。”周半夏眨了眨眼,“深受我師父和高老夫人教導的我,怎麼可能為那種作女乾犯科的玩應兒有違良知,有負我叔父期望。
我叔父那個人乃是剛正謙和的君子,他豈能容我在外胡作非為,我父也是再三叮囑我女子不得多事。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王家嬸娘第二天就找了個機會把我的態度傳達給縣尊大人他們幾位夫人。
你放寬心,爹,你閨女我如今早已不是被拿捏住賣身契的周半夏,早前我不害人,但誰也彆想害我了,何況如今。
不是你閨女我自大,他們田家算什麼,也就我不想搭理,不然他早被收監,還讓他們有機會跟人討價還價!”
看著他家三丫說著得瑟地揚起下巴,一副不屑搭理的小模樣,周四順不由笑了,“那你咋不讓人家被收監了?”
“還是那句話,得不償失,那家小叔子都不報官了,我何必多此一舉,反過來整得還欠人情一樣。
再則,本來沒有我什麼事的,就因為有人想我欠他們人情,整得我在背後搞鬼一樣,外人會如何看我。
我犯不著,也沒必要多此一舉,過剛過軟都不是我想要的,我隻要讓人知道彆惹惱我,我還是很好說話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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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動真格,我還是想和爹你一樣,隻管過自己的日子,外人於咱們何乾,先顧好自家人已經不容易了。”
周四順想了想,是這個道理,“你要能這麼尋思,爹就安心了,爹怕你想多了,瞎好心委屈了自個。”
“不會。”
周四順懶得舉例反駁閨女所謂的不會,要罵也不是眼下,最起碼要等順順當當生下孩子再罵都來得及。
倒是,“田家那事,其實已經有結論了,據你公爹說田家過世的老太太有留下東西給田二狗子他老子。
好像是玉佩啥的,這回為了救兒子,那老家夥還找你公爹想抵押東西借一千兩銀子,被你公爹回絕了。”
還有此事,還是有找上她公爹了?
田家有一塊顧老太她祖母留下的玉佩,她是知道,之前就聽顧文軒提過聽他爹說過田家早年有些家底。
好像是顧老太的祖母原本是府城一戶富家通房丫鬟,那當家的老頭子死了,被當家太太放出來之後才嫁的田家。
倒沒有什麼狗血的通房丫鬟有孕還暗藏了大筆錢財,這才迫不得已找了當時當長工的田家子喜當爹的故事。
就是顧老太她祖母應該還算老實,不是被那家當家太太轉賣給人牙子,而是直接給了賣身契放出來。
放出來的時候,通房丫鬟嘛,應該是給了筆銀子,還讓顧老太她祖母帶上舊物出府,這才能帶走貼己。
隻是,“什麼玉佩這麼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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